一数赢了多少钱。
16块港币。
商莫从容的揉了揉温诗乔的脑袋,嗯了一声,眉眼舒展:“不错,能买一瓶水喝。”
“...”
贺昀川没眼看。
商莫宠人宠到什么地步了,这也得夸两句。
他大少爷从小到大估计都没喝过16块钱一瓶的水。
牌桌换了一批人,他们玩的大,温诗乔看了一局都觉得肉疼。
她被商莫牵着手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佣人送来新的酒,商莫难得没有节制,微微仰起头喝下不知道第几杯的烈酒,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尾染上了几分酒意浸染出来的恣意慵懒的倜傥。
温诗乔看的心惊,抓住商莫的手晃了晃:“少喝点。”
小东西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他。
他散漫的垂下眼摩挲着她的手指,弯了弯唇没有讲话,反倒是贺昀川笑了笑:“别担心他,他千杯不倒,这才喝了多少。”
温诗乔歪着脑袋喔了一声,四处找人:“小书呢,她怎么没来。”
“不知道。”贺昀川也觉得纳闷,“她平时很喜欢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的。”
今天连影子也没见到。
可能和大姐去说什么悄悄话了。
他问:“你要去找她吗?我叫佣人带你去她房间。”
“不用了。”
说不定她是累了。
毕竟刚从国外赶回来,不打扰她了。
温诗乔也喝了点酒,贺昀川说适合女生,味道甜甜的,但酒精度数可不低,让她少喝点。
她馋嘴,只要喜欢就不管这些,反正有商莫在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
“商鸿康和商季忱在内地碰面了,你授意的?听说连那个女人也一块回来了。”
温诗乔一顿,耳朵竖了起来。
商莫的神色寡淡,平静的没有一点情绪起伏:“迟早会见上,让他们一家三口时隔半年见到面,不是挺好么。”
“别以为我会信。”贺昀川倒了酒,“正好把三个人凑一块,你肯定又有什么折磨人的新想法。”
商莫但笑不语。
他漫不经心的扬起眉梢,锋利流畅的轮廓隐在光影下:“确实知道了一件事。”
骨节分明的手在杯壁上轻敲两下,晦沉幽暗的眸底染上了几分的兴味,是愈发强势凌厉的压迫感。
商莫的嗓音惫懒疏淡:“商鸿康会很喜欢。”
他并没有要讲的意思,贺昀川也不多问,但看他在温诗乔的面前并没有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就隐约猜测到她应该是知道中间的事。
商莫对她的信任和宠溺可想而知。
没在这里继续待太久,温诗乔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被商莫拦腰抱起来,她自然的环住男人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商莫淡淡的丢下了一句:“走了。”
目送两个人离开,贺昀川的手拍在桌子上,看着喝的醉醺醺的要趴下的人,扬高了声音:“你们之前的赌局,我也要下注。”
先前觉得无聊。
这群人倒是没什么恶意,只不过背地里想找点乐子,先前贺昀川交女朋友的时候也被他们下注了。
几个人晕乎乎的抬起头:“你要赌多久啊。”
“你们有没有结婚的选项。”贺昀川说,“我赌结婚。”
把这几个人瞬间吓醒了,一张张脸目瞪口呆,惊的嘴都合不拢:“...你喝多了吧。”
贺昀川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反正也没多少钱,拿出来玩一玩。”
-
夜色深沉。
车内泛起一阵潮湿的空气,中间的隔板被升起,迎着冷白的月光,一排排光影投进车里,也在温诗乔脸庞上留下瑰丽的浮光。
酒意氲氤上头,红润润的唇被吻出一片艳丽的水光,比玫瑰花瓣还要惑人,商莫微凉的指腹轻搭在她脖颈的血管上,缓慢的摩挲,带来阵阵颤栗的酥麻。
修长的手径直下坠,抹胸裙堆叠出褶皱,男人的吻灼热的落在她光洁的颈上,慢吻。
温诗乔的鼻息发沉,无力的伏在男人的肩上,被他不加阻隔的手捏的浑身发软,脸上的酡红不知道是因为醉酒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心脏剧烈跳动,热气氲氤,连带着大脑也烘的恍恍惚惚。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男人隐在黑暗中的眸子惊心动魄的映出浓稠危险,像是蛰伏着的野兽,幽暗的布满沉沉的占有欲。
迷离中似乎听见了男人落在自己耳畔的沙哑声:“会说粤语么。”
温诗乔摇头,咬住下唇忍住快要从唇齿间溢出的轻吟,呼吸略微紧促:“不会。”
商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扣着她的腰让她主动的送过来,讲出一句粤语,低沉的嗓音,沁入了叫人头皮发麻的磁性,“bb,有无钟意我啊,有无挂居我,有无想见我。”
很好听,但是温诗乔听不懂。
“笨蛋。”商莫低笑了声,垂头吻在她的心口,喑哑的嗓音。
他说有没有喜欢我,挂念我,想不想见我。
温诗乔热的额角出了汗,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在他的逼迫下,带着淡淡的哭腔,低着声的:“中意。”
酒意和颤悸接连冲击着她的理智,她垂下眼睫,眼尾溢出湿漉漉的眼泪:“我钟意你。”
三十分钟的车程,温诗乔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她窝在商莫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被抱下车。
平时不管多晚,卫管家都会站在外面等待,可是今晚,没有瞧见他的人,连在前面开车的林祈也没见到。
刚被抱到起居室,后背就猛地被压在门上,吻再度凶狠的铺天盖地的落下。
没完成的事继续,商莫垂下眼,眸光沉沉,带着一股的狠劲,突兀的...
温诗乔头晕目眩。
她着急的去找男人的唇想要被安慰,慌乱间,在昏黑的环境下,唇瓣掠过商莫的喉结,他的肌肉蓦然绷紧,凶狠的轻拍在怀里人的后腰上:“找死么,小东西。”
温诗乔被吓的不由得缩了缩,更是让商莫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咬紧牙关,颈侧凸起的青筋剧烈蠕动,他的呼吸发沉,片刻后抬起头,眼底一片黑沉沉的暮霭,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很好。”商莫笑着,他把人抱起来,不顾她骤然被吓到惊惶的挣扎,电话拨给了林祈。
吐息阴沉狠厉:“明天的所有公务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