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时安觉得,沈池渊经商的话,她还可以帮忙,哪怕沈池渊生意行情不好,她还可以为对方兜底。
想到此,温时安不由得咧嘴一笑。
“小安笑什么?”捏着温时安的脸颊,沈池渊笑着问。
温时安:【开心。】
能帮到喜欢的人,是一件自然而然会很高兴的事情,未来能跟沈池渊一直在一起,同样值得很高兴。
“我也很开心。”捧着温时安的脸颊,沈池渊把脸靠近。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唇瓣相贴。
当天傍晚,趁着天没完全黑,温时安回家拿东西。
“安安这是?”从温时安进门就一直默默观察着的梁知晓出声问着。
特别是在看见沈池渊手中拎的东西明显是温时安的书本跟衣物时,梁知晓内心愈发觉得不对劲。
“你要搬出去?”见温时安没接话,梁知晓又接着开口,“汉东知道吗?你还要回来吗?”
【这个房子,是我的。】温时安写着。
她搬出去,只是短暂的,这个房子,之前是她妈妈的,现在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不回来,要她便宜了梁知晓他们,这不可能。
绕过梁知晓,温时安拉着沈池渊离开,身后,梁知晓还一副关心的模样,紧跟在他们后边,嘴里念叨着什么。
温时安没有搭理,但刚到门口,他们还没出去,就碰上了刚好要进门的温汉东。
“这是做什么?”温汉东拧眉看着这一幕。
见到温汉东,梁知晓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心底瞬间有了主意。
“老公,安安要搬出去住,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这,外人要是知道了,怎么看我们温家啊。”梁知晓一脸的担忧,“我这劝了几句,安安不听,老公你劝一劝吧,这也是为了孩子好。”
梁知晓的话语很有效,几乎是瞬间,温汉东脸上染上愠怒。
没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了,温时安这样,外人怎么传他们温家,说他教出来的女儿不要脸?
就在温汉东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想要教训温时安时,骂咧的话语还没从口中蹦出,他先被沈池渊拽住手腕。
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明明看起来只是拽了他一把,他却直接踉跄着撞到了一旁的墙壁。
“反了天了!”捂着疼痛的肩膀,温汉东眼神愤恨地盯着温时安跟沈池渊俩人。
之前忍耐太久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小辈不放在眼里,被下了面子,温汉东此刻气到极致。
他伸出手指,指着温时安,声音阴冷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跟他一起出去,我就把你们母亲那些东西,全都丢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看到,也别再回来。”
“别怕。”沈池渊低声在温时安耳边开口,下一秒,他握住温汉东的手指,往上一用力。
温汉东狼狈痛极的声音响起。
松开手后,沈池渊冷眼瞥着痛得蜷缩在地捂着手的温汉东,他开口:“别急着丢,等着电话。”
说完,沈池渊便牵着温时安离开。
见人离开了,梁知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温汉东的情况。
她本是想利用温汉东,扰乱温时安的情绪,把温时安强制留在家里,不然她怎么盯着对方,好确保对方学习时间不超过她女儿的。
只是没想到,沈池渊会动手,但也更没想到,温汉东会这般气,这样,之后温时安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此,梁知晓觉得,这阴差阳错,变成这样,倒也不错,她巴不得温时安一辈子不回来。
【等会。】刚出门口,温时安忽地停顿住脚步。
“怎么了?”沈池渊内心一紧,有些紧张地问着。
温时安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沈池渊的手中,写道:【开车。】
“好。”沈池渊点头,内心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回到家中。
沈奶奶已经做好了晚饭。
看着熟悉的饭菜,感受着久违的温馨,温时安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哎哟,谁欺负小安了?”沈奶奶忙拉着人问话,脸上全是心疼,又问:“是不是温汉东那个杀千刀的?”
温时安摇了摇头,【想奶奶做的饭菜了。】
原本还紧张担忧的沈奶奶放下心来,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那小安今晚多吃点,管够。”
温时安:“嗯嗯。”
吃完饭。
沈池渊洗碗,温时安学习,沈奶奶则坐在门口处刺绣。
一切仿佛回到在乡下的时候,简单而又美好。
深夜。
温时安窝在沈池渊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小安,阿姨都有些什么东西放在温汉东那里?”沈池渊主动开口。
他知道那些东西对温时安很重要。
对于温汉东今晚的威胁,沈池渊其实已经找好了应对的方法,温汉东会为此妥协的。
【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有照片、有首饰品、有一些书本日记之类的等等。】温时安应着。
知道沈池渊在想什么,温时安接着写道:【没事,温汉东不会真的丢掉这些东西的。】
这么多年,温汉东一直用这个威胁她,但也没哪次真的敢这么做,如果温汉东真敢这么做,就得做好鱼死网破的决心。
至于什么时候要回这些属于她的东西,温时安打算等她高考之后再说,等高考之后,不仅是她母亲的遗物,还有家里的房子车子,以及生意,她都会拿回来的。
偏头亲了亲温时安的额头,沈池渊柔声开口:“小安别担心,我可以帮小安要回来。”
【我自己可以。】温时安写道。
她不知道沈池渊有什么办法,又或者只是为了安慰她,不过她自己确实有办法。
【等我高考结束后,我会把所有的,属于我的跟我妈妈的东西,都拿回来。】她接着写道,眼神坚定。
“好。”沈池渊应着,他亲吻在吻时安的眼尾处,“小安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有些事情,可以交给我来。”
温时安,“嗯。”
……
六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还是一晃而过。
期间,温时安完全屏蔽梁知晓他们,许是梁知晓他们不知道她搬哪里住,所以这六天里,她没有见到这几个人,挺好的。
直到去到考场,温时安才看见温芷涵,陪同温芷涵一同去的,还有温汉东跟梁知晓。
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温时安脸上没有露出其它神色,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小安加油,别紧张,我跟奶奶就在外边等你。”沈池渊揉着温时安的头,叮嘱着。
弯着眉眼笑了笑,温时安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沈池渊,一天检查几遍她的考试用具,就连这些叮嘱的话语,也重复过好几遍,每天三餐,更是准备得十分妥当。
温时安觉得,沈池渊比她还紧张。
踏入考场。
离开考场。
准备了好几年的高考就这样,在平淡而又不平凡的一天里结束。
夜晚。
在家里,沈池渊跟沈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肉菜,庆祝温时安考试顺利结束。
【这是什么?】看着桌面上透明瓶子里的白色液体,温时安好奇地问着。
这是什么饮料吗?
“是白酒,今天高兴,等会小酌一杯,小安要不要试试?”沈奶奶笑着问。
她会喝酒,只是许久没喝,今天借着大家伙高兴,她跟沈池渊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沈池渊才允许她喝一点。
“奶奶,你不能喝太多,就一点。”沈池渊不免再出声提醒。
“知道啦。”沈奶奶应着,随即趁着沈池渊进厨房,她对着温时安,偷偷用手指了指沈池渊的背影,脸上做出无奈地神情来。
温时安被逗笑了,她拿出一个小碗,【我也想喝。】
“好啊,奶奶给小安倒。”说话间,沈奶奶就给温时安的小碗满上。
沈池渊端出最后一个菜,发现奶奶跟温时安俩人的碗,都满上了酒水。
“小安会喝酒?”挑了挑眉,沈池渊有些意外地问着。
【不会,想试试。】温时安解释道。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池渊给自己也满上。
“干杯,庆祝我们的小安,顺利考完试。”沈奶奶端着碗,笑呵呵地开口。
温时安很是上道,立马就端起碗跟沈奶奶的碗碰了一下。
一顿饭,其乐融融。
今晚的饭菜有点多,温时安也不着急,就慢慢吃。
直到沈奶奶休息去了,温时安跟沈池渊俩人还坐在饭桌旁,悠哉悠哉地夹着下酒菜,时不时抿一口酒。
“小安倒是能喝。”沈池渊出声评价。
温时安喝的每一口都很小,但从刚才到现在,也是干完了一小碗白酒,没喝过酒,一来就喝这么多白酒,很棒了。
听到夸奖,温时安笑了笑,脸颊满是通红。
从她喝酒起,她的脸颊,就一直处于温热的状态。
“不喝了,坐一会,晚点洗完澡就休息,这几天,辛苦小安了。”摸着温时安的头,沈池渊开口。
随即,他收拾起桌面来。
温时安有些微愣地坐在原位,好一会儿才点头起身,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安头晕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见温时安拿了换洗衣物要现在去洗澡,沈池渊不由得出声问着。
顿了一下,温时安摇了摇头。
沈池渊这才放下心来
收拾完桌面,察觉到浴室内有些过于安静了,沈池渊走向浴室的门口,他敲了敲门,“小安。”
听到温时安“嗯”了一声,沈池渊这才安心不少,“别洗太久,容易着凉。”
温时安:“嗯。”
等沈池渊洗完碗筷出来,他看见浴室门开着,客厅内没有温时安的身影。
他往房间走去。
一身白色睡衣裙晃入眼中,但温时安的肤色比裙子还要白,一眼望过去就是修长匀称的腿,笔直而雪白,膝盖和腿窝都透着被热水氤氲出来的粉嫩。
腿根处白腻得好像稍微用力一拍,手掌里便能盈满美好的触感。
但它的主人对此毫不知情,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门口的沈池渊。
“小安困了吗?”沈池渊开口,嗓音低哑。
温时安迟钝地摇了摇头,一双好看的眸子,依旧直勾勾地望着门口处的沈池渊。
“那我先去洗澡,小安看一会书。”沈池渊接着开口。
温时安点头,全程很乖巧,沈池渊说的每句话,她都有回应。
重重地呼了口气,沈池渊才去洗澡。
许久,沈池渊再次回到房间。
他本以为他洗了那么久,温时安会先睡着,没想到温时安连姿势都没变,还是坐在床边,许是喝酒的缘故,脸蛋已依旧带着酡红,看起来乖巧到不行。
见到了人,温时安眨了眨眼,又歪了头,有些好奇地盯着沈池渊的上半身看。
沈池渊光着膀子,隆起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肩宽平直,腰窄腿长,小麦色的肌肤上铺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走近过去,沈池渊摸着温时安的脸颊,轻声开口:“小安在想什么?”
温时安没有接话,她伸出手指,像是有些好奇那般,戳了戳沈池渊的腹部。
几乎是瞬间,沈池渊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小安。”他低喊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叫唤,温时安下意识很轻地“嗯”了一声。
沈池渊把脸埋在温时安的颈间,感受着温时安耳根和脖颈滚烫的温度。
感受到沈池渊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的的热气跟湿度,温时安不适应地往后缩了缩。
“小安好像有点醉了。”沈池渊在温时安耳边低语。
温时安缩了缩脖颈,没有接话。
把人抱进怀里,沈池渊唇瓣碰了碰温时安温热的耳垂。
瞬间,温时安身子一哆嗦。
【痒。】她写道,脸上似乎更红了。
知道温时安不好意思,耳根子的嫩肉也敏感,沈池渊唇瓣故意在对方耳朵边碰了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温时安敏感的耳根处。
温时安忍不住想把耳朵往肩膀上蹭蹭,借以缓解那种麻痒,却蹭到了沈池渊的额发,她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你别在我耳朵旁边喘。“
沈池渊就是要逗弄人,他胸腔微微颤动,嘴里发出一声声的笑音。
但笑一半,沈池渊愣住了,他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眸色里的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迸发出来。
“小,小安说什么?”沈池渊有些结巴地问着。
他紧张地看着温时安,渴望再次听到温时安说话,以证明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但温时安却没有再开口,脸上还带着疑惑。
“小安刚刚说话了,对不对?”沈池渊用极其温柔地语气向温时安再次求证。
温时安却摇了摇头,好似没有听懂沈池渊话语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