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就不用了!”孙经纪连忙婉拒,“我们不累,也不太想做什么SpA。”
他望着白阿秀清澈的目光,心中泛起恼怒。
这小丫头究竟懂不懂赚钱难啊?!万把块的东西说出来,跟几十块一样轻飘飘!
石助理看了一圈,终于指着最底端看到一行:Lumina禅意疗愈1900。
与动辄万元的项目不同,他们俩加起来也就四千来块。
到时候随便找点报销发票可以垫一些,还算能接受。
孙经纪压下怒火,示意道:“算了,就选这个吧。”
“好的。”工作人员噙着得体的微笑点头。
“那我们先去了,叔叔待会见。”
离开经纪人的视线,单晓贞悄声道:“秀秀,他们跟来没事吧?”
“没事,已经支开了。”白阿秀低声一笑,眼神狡黠,“反正就俩冤大头,他们待会只会心疼钱包,才没有精力管咱们。”
这种只坑富人的地方,有许多约定俗成的收费项目。
她有司文悦给的股东卡,但黑社会二人组可没有。
谁让他们非得跟过来,打肿脸充胖子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白阿秀撇了一眼单晓贞手里的行李箱,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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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阿秀颔首与单晓贞一起,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云珍包间。
石助理才压低声音骂道:“大爷的,这什么骗人地方,把有钱人当傻子玩吧?”
“可不,有钱人都是傻子。”孙经纪差点想啐一口地,可看周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最终忍了,“要不是为了看住单晓贞,老子才不会到这种地方。”
工作人员安排完,便侧身示意道:“两位,请来这边。”
虽嘴中骂着,可看着周围俊男美女侍应生的完美服务态度,以及入目可见的高档装修。
还有穿行而过、气度不凡的客人们。
两人组的心中竟冒出自己也坐拥千亿家产的错觉。
“这边便是两位的房间。”
侍应生微笑开门,入目便是日式榻榻米风格,虽然没那么豪华,倒是光线温暖,气味芬芳。
两人压下心中的激动,坐在两张疗愈床上东摸摸西摸摸。
“怪不得敢弄这么贵!就是和普通地方不一样!”
“是呀,刚才那个侍应生说跪就跪,就差把咱俩当大爷伺候了!”
过了三四分钟,两名身穿棉质衣料制服的疗愈师提着工具箱走入。
一男一女,跪在门旁的榻榻米旁温声问好。
真漂亮啊!孙经纪与石助理望着女疗愈师眼前一亮。
再思及高达两千的价格,喉咙不由得发痒起来。
只是这男的不行!还是得换!
孙经纪吃了块矮桌上的小糕点,扬手指着男疗愈师道:“你不行,换个女的来。”
男疗愈师表情未变,微笑道:“抱歉,二位购买的是打折项目,不能更换疗愈师,建议升级至4900套餐。”
“真他爷爷的抢钱!算了,凑活吧。”孙经纪险些噎住,没好气躺下。
幸好女疗愈师长得还不错.......两人正想入非非时。
却发现一人点燃线香,另一人则从木质工具箱中取出黄不拉几的金属东西。
石助理越看越熟悉,有些不妙道:“这是什么?”
疗愈师从箱中取出木鱼,又轻敲一下金属物体,语气柔和道:“客人,这是您点的项目,内容为颂钵禅意疗愈。”
孙经纪正暗喜为自己服务的是女疗愈师。
下一秒,绵长的嗡鸣响起,在室内回荡,如水纹般散开。
随之而来则是木槌敲击木鱼的清脆笃笃声。
“就这些?一千九百块?!”他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合着,他们根本就是进来听听音乐,还是庙里面的!
二人相视一眼,只觉得流血似得肉疼。
他们跑这种地方,花大价钱超度自己来了?!
石助理咬着牙,正扶着眼镜,余光却瞥见工具小车上的消费单,手指差点戳自己的眼里。
他一把拿来细看,登时叫道:“怎么还有额外服务费?这包间费、茶水费、工具使用费、香薰费又是什么?!”
孙经纪猛地仰起身子,抢来消费单,“什么玩意?!你们这不能换人,也不按摩,光是敲敲敲!老子花了将近四千,居然连茶水都要收费!”
疗愈师面色为难,“客人,项目内容和收费标准都在价目册中写过。”
“屁!哪里有写,我根本没看见!”
孙经纪向来脾气暴躁,怎么愿意被当猴耍,就算被赶出去又怎样?!
反正他闹得再凶,只要不犯罪,一回到海城地盘上,论谁也不知道。
他直接站起身,一把将黄不拉几的颂钵踹到一旁,厉声道:“退钱,老子不做了!”
疗愈师们没多说什么,情绪十分稳定,拿来对讲机道:“安保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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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珍房内。
单晓贞半阖眸子,按摩师不轻不重的力道在脚底碾按,连带着膝盖处的酸胀都慢慢化开,只剩丝丝暖意。
白阿秀支着手臂,一手翻看手机上的学习日程。
她心中啧了声。
为了增加体能,白阿秀经常运动。
为防止过程中身体出现暗伤,她也时常做各种按摩。
因此看出奥柔疗愈馆这地方,实力确实不行。
虽然装修没的说,十分唬人,但力度和技术来讲,真不如医院的康复科。
这时,门扉传来轻轻敲击声。
“进来吧。”白阿秀抿了口花茶。
身穿制服的安保满脸为难道:“抱歉白小姐,打扰您了。只是您的朋友似乎不愿意做项目,在房间闹了起来。”
他们都认识司家的股东卡,知晓眼前女孩绝对不是好惹的。
白阿秀摊手无奈,说起轱辘话,“你们自己看着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也没办法。”
她看向单晓贞,对方立即上道,言明,“他们职位不高。”
安保立即明了,点头离去。
房间又恢复安静。
待足底按摩结束后,工作人员离开。
白阿秀踩着拖鞋,蹲在单晓贞的行李箱,缓缓拉开。
箱中除了简单的洗漱用品,便是一个电视屏幕。
“秀秀,那天过后,我一直带着它防身,还打过几个人。”单晓贞笑道:“你说的没错,自从随身带着它,我觉得自己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