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阙说着顿了顿,面露担忧,“来了这里,我也没见过石长老,你说她会不会死在那个真仙境的疯女人手里了?
“她对我挺好的,小时候我嘴馋都会去食堂蹭吃蹭喝,她还经常给我留好吃的小零食,还教我炒花生……”
他越说越伤感,开始祈祷石长老活下来。
云茗没再说话。
闭关时,云茗取出石长老送凌阙的玉简。
那位石长老在仙界逗留千年,必定见过不少人和事。
不过应该与玄舟不熟,玄舟都没和她提过此人。
玉简的禁制很巧妙,一旦解错,这玉简就会自行毁坏。
不知道玄舟会不会解。
按凌阙所说,千年前仙遗界还不是遗弃的地界,古战场在千年前就有了。
地宫里的玉棺却已有万年……
那位直接导致仙遗界坍塌的玄仙境前辈也是仙界的老人。
而且玉棺下葬之时,那位老人还没有玄仙境的修为,所以陪葬的仙玉都只有下品的。
她越想越多,想得头疼,索性收起思绪。
这仙界的老怪物还真不少。
她找不到法子解开禁制,便把玉简又收了回去。
取出玄明寻来的破障丹和中品仙玉,她先是修复了两个分身带走的魂力,又补充了仙力。
得亏没在分身体内注入过多的魂力,不然她得遭到反噬。
紧接着,她吃下破障丹,一鼓作气突破了地仙境五重。
自从和玄离解开心结后结婚,她的修炼都变得顺畅许多。
这事还真不是忽悠凌阙的,有时候出现修炼停滞也不一定是功德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心结太重。
她最大的心结莫过于炼丹连连受挫。
却不曾想只是没有控水这一个小小的问题。
可惜了仙药园那么多的仙药,都被一把业火烧得干净……
等等,堕仙逃出封印正是急需仙力恢复修为的时候,怎么会火烧仙药园?
仙药虽然不及弟子的仙力多,但那么多仙药也不至于一文不值吧?
莫非仙药园不是堕仙所为?而是穆长老不想让仙药落入堕仙之手,故意烧的?
云茗拍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又想这些有的没的?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继续提升修为。
虽然这两年她没有怎么炼丹,但自己研究种植的仙药长势甚好,在神魂空间屯了不少。
就连那炼坏的三十多次的仙药都是从仙药园取的,没动用她自己的。
她取出丹炉,当即理了理神魂空间里的仙药,着手炼制破极品障丹和极品补元丹,还有固元丹之类巩固性的仙丹。
成为仙士最难的事莫过于极品以下的丹药药效不大,炼丹师又少,导致极品破障丹都难求。
能炼丹是一回事,能炼出极品丹药又是另一回事。
据说主宗有个极好的炼丹师,还是真仙境仙士,因为炼不出突破停滞的丹药,把自己逼疯了,他见到丹炉就砸,后来下落不明。
此后,仙界极品丹药的资源就越发紧缺了。
她上次炼丹控水术掌控得不行,十颗出了九颗次丹,只有一颗极品丹,不过倒是应了急。
她先用闲置的药草练习控水术,等熟练地出三炉极品丹,她才用仙药炼丹。
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屯的仙药,能少浪费就少浪费点。
第一炉的极品破障丹,效果还行,八颗只有一颗是次丹。
第二炉的极品补元丹就更好了,九颗都是极品丹。
云茗终于重新拾起了炼丹的自信心。
上次在仙药园,有穆长老在,她不好刻意表现就没练控水术,现在一个人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隔壁的夜昭在闭目打坐。
他忽然睁开眼睛隔着厚厚的山壁看向云茗的洞府。
这小丫头倒是个炼丹天才。
十炉丹也就出了三颗次丹。
这成功率,便是那位真仙境的炼丹师都不敢匹敌。
只可惜,她手里的丹方太低阶,空有一手炼丹技能。
既然被她称作父亲,他这位老父亲便勉为其难给儿媳妇援助一点好东西。
云茗这边刚清数了丹药,准备继续修炼时,一只玉简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穿过她的结界飘到她面前。
有夜昭的气息。
她不明所以接下玉简看了一眼内容,不禁僵住了身子。
里面是一本名为《古丹方》的古籍。
夜昭知道她在炼丹。
她的结界在真仙境面前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仙界的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这更加让她坚定了冲击天仙境的决心。
不过这本《古丹方》的书名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她取出神魂空间里的《古阵》残卷,对比了一下两本书的字体。
居然一模一样。
两本古籍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要知道她按照《古阵》残卷布下的抗天雷的阵法,效果远超那些耳熟能详的普通阵法。
五道阵法抗了三道天雷,堪比她当年以身犯险替玄舟抗天雷的禁术。
她立即将《古丹方》的内容复刻一份,亲自拿着玉简去隔壁找夜昭。
“多谢父亲的丹方。”云茗恭敬地用双手将玉简呈还给他。
夜昭收回玉简,笑意深长,“来我这儿讨要阵法?”
他真是装都懒得装了。
监视她说得这么直白。
云茗扯了扯嘴角挂上笑容,“父亲神机妙算,我有一份《古阵》的残卷,不知父亲可有完整的内容?”
夜昭接过残卷看了一眼,丢还给她。
“这本《古丹方》是故友所赠,至于你的《古阵》,我确实没见过。看笔迹倒像是同一人所着……”
“父亲识得着书之人?”
“不识,《古丹方》都是故友从遗迹里寻的。”
“那处遗迹在何处?”
“……我要是知道,还轮得到你去?”
夜昭觉得自己还真是惯着她了,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他差点跟着她的话习惯性说下去了。
云茗失落地垂下头,“那真是可惜。”
她想起远在后面山峰的玄离,“不知父亲可有秘法能瞒过玄仙境的禁制,把玄离带过来?”
夜昭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膝盖,“你们俩才成亲多久就如胶似漆到这种份上了?”
“那倒不是,只是儿媳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夜昭见她担心不做假,没有再调侃她,“有倒是有,只是我现在修为不足,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