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喝得太多,憋得太久,在洗手间折腾了一阵才站起来。
“等等。”
就在她要出去的时候,祁志远开口了,“轮到我了。”
高岚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
你明明也需要上厕所,怎么好意思说不愿意?
“不行,我先走了!”
高岚话音未落,就被祁志远一手按在墙上。
“祁志远!”她惊叫。
这时,祁志远一边控制着她,一边单手拿起枪械。
流水声不断,高岚没有塞耳塞,听着水龙头的声音,脸涨得通红,一阵醉意涌上心头,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
两人已经喝完了几瓶红酒,此刻都醉醺醺的,加上双脚被绑住,不知什么时候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祁同伟深陷于一场冗长的幻境之中。
在这幻境里,一位宛如天使的存在问他:“你是想得到永不枯竭的财富,还是愿意和初恋复合?”
祁同伟回答:“我要当国家司法秘书长!”
天使笑着调侃道:“我只是个临时工,你不如认我当爹算了!”
认他当爹?
这岂不是成了赵瑞龙?
想到赵瑞龙,祁同伟眼前浮现出高小琴与高小凤姐妹俩。
她们已被他送至远方接受某种改造,而他决心把她们变回曾经的样子。
随后,他梦见自己在吃猪蹄。
那猪蹄软糯可口,酒香浓郁,更神奇的是,它的肉似乎在颤动,让人内心烦乱不安。
祁同伟试图推开它,却有一只章鱼突然袭击过来。
他顿时全身僵硬,几乎窒息。
幸运的是,那章鱼很快潜入水下消失不见。
然而,章鱼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牢牢抓住他的脚不放。
祁同伟几次想要甩开它,但无奈在梦中使不上力气。
即便有些醉意,他依然记得自己与高芳芳命运相连。
他含糊地说道:“芳芳,快逃,章鱼来了。”
“什么鱼?”
“鱼在哪?”
高芳芳听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四处寻找。
她没有看到章鱼,却发现了儿时喜欢的东西——*。
高芳芳满脸喜悦,一把抱住它,在上面蹭了蹭。
可这东西居然将她推开。
作为一名生物学博士,她职业本能作祟,对这个怪异的现象十分好奇。
于是她开始研究它,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动,里面是不是藏着外星生命。
“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高芳芳仔细检查着它,果然在内部发现一个小人形物体。
当被发现时,那小人还怒目瞪视。
一夜平静过去。
祁同伟身体素质超群,且作息规律,所以在黎明时分自然苏醒。
他睁开眼睛,感觉双腿酸麻。
低头一看,发现高芳芳头发凌乱地趴在自己身上。
他觉得她太重,刚想推开她,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慢慢站起来,拨开她的乱发,表情震惊。
高芳芳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感到一阵尿意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刚想爬起,却摔下了床沿。
祁同伟被惊醒,迷迷糊糊坐起来,看着半边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身体挂在床外的高芳芳,埋怨道:“你怎么这样,还让不让我睡了?”说完又倒头睡去。
高芳芳喊疼,费劲爬回床上,忽然愣住。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再瞄一眼床上的祁同伟,才恍然大悟:难道自己昨晚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
高芳芳满心惊愕,焦虑得几乎窒息。
“不!绝对不行!”她慌忙检视自身状况:衣物完好无损,这让她稍感宽慰。
接着,她仔细探查确保一切正常,并最后确认床单没有异常,可内心的失落却如洪水般袭来。
她用力拍打祁同伟:“祁同伟!”
祁同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说:“再让我睡会儿。”
“你对我做了什么?”高芳芳质问道。
祁同伟猛然清醒过来,迅速检查裤装是否整齐,确认无误后松了口气,重新躺下,庆幸地说:“谢天谢地!”
“什么谢天谢地!”高芳芳一把抓住他,愤怒地说,“我已经这样了,你居然袖手旁观?”
祁同伟疑惑地问:“你说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你醉成这样还想做什么?”
高芳芳不相信:“电视剧里不是这样的!”
祁同伟轻蔑一笑:“那是特意拍给你看的,醉成这样谁还能做什么?你太天真了。”
高芳芳涨红了脸,一脚踹向祁同伟:“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说完,她忽然皱眉,对着手掌哈气闻了闻,皱眉说道:“这是什么酒,隔夜后味道怎么这么腥。”
祁同伟哑口无言。
高芳芳又扇了祁同伟一巴掌:“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人们常说回笼觉最舒适,两人折腾了一阵后,尽管疲惫依旧,还是忍不住相视而笑,默契地再次钻进被窝。
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
高芳芳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臂正环抱在祁同伟身上。
这种束缚让他们的身体难免有更多接触。
既然如此,高芳芳也不再拘谨。
她用手指在他的脸上随意涂抹,像是画家在作画一样。
“别闹了。”
祁同伟含糊地说。
祁同伟轻轻握住高芳芳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低声请求:“再陪我休息一会儿吧。”
高芳芳轻笑着,忽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莫非你在犹豫?”
“别闹了!”祁同伟努力转头避开,试图推开她,“放手!”
然而,高芳芳像条灵活的章鱼,紧紧缠绕着他,执意不肯松开:“不放!”
祁同伟感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竟然觉得惬意,索性不再抗拒,任由她靠在身旁。
屋内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与祁同伟平稳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时间似乎停滞,不知过了多久,高芳芳缓缓靠近祁同伟的唇。
然而,祁同伟及时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这即将发生的亲密行为:“酒后失态,不可取。”
高芳芳再度被拒绝,恼羞成怒:“你就是不敢,胆小鬼!”
祁同伟毫不动摇,心中默念:激将法对我无效。
深冬将至,祁同伟对眼前的局面有着清醒的认知。
高育良作为地区行署的领导,他对与高芳芳的任何不当行为都心知肚明。
若在不清醒状态下与高芳芳有所牵连,未来将充满未知与风险。
更不用说,他并不想因为一段感情而卷入复杂的权力斗争。
高芳芳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依然粘腻地守在他的身旁,“不如让我来教你?放心,我懂很多。”
祁同伟内心莞尔,表面上却装作严肃,“再这么闹,我就让人进来抓你了。”
高芳芳这才不甘愿地退开,转身背对着他,假装生气。
祁同伟趁机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别闹了,好好休息吧。”
高芳芳嘴上虽还有些不悦,但身体却已完全放松下来,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相拥而卧,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冷静下来后,激情逐渐褪去。
高芳芳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这种心灵上的契合。
祁同伟宽厚的胸膛成为她最安心的港湾。
她曾认为两性关系需经历某种形式才能完整,如今却发现,精神上的共鸣比身体的接触更为珍贵。
即使无繁殖目的的爱情常被视为浅薄,但真正的感情能超越物质与欲望的束缚。
想到这里,她更加投入地抱紧了祁同伟,“哥哥,你对我真好。”
祁同伟微微一笑,内心感慨万千:女人的心思总是这般复杂。
另一边,在永恩区法院,依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新指示,过去一年纠正了不少冤案。
其中,公交司机张贵生的案件备受关注。
经过复核,张贵生虽被判有罪,但罪名从故意伤害改为防卫过当。
尽管张贵生用灭火器攻击小混混的行为超出合理范围,造成恶劣后果,但由于初衷是自保,法院酌情减刑。
与最初的判决相比,他的刑期有所减少。
祁同伟被判一年徒刑,另加一年缓刑。
然而,张贵生由于之前的刑期已经服满三年,司法机关为其申请了国家赔偿,他接受这一安排,决定不再申诉。
看着张贵生骑车离开的身影,韩明忧心忡忡,“总担心他会再次陷入麻烦,那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祁同伟点头表示理解,同时提醒,“连头盔都没戴。”
韩明顿时明白过来,急忙告辞,“那我先走一步了!”
转眼间,金秋来临,年末悄然降临。
祁同伟接受了一次新闻采访。
“赵秘书,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祁同伟调侃道。
赵一粟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认我做秘书?”
祁同伟轻笑一声:“秘书不做,那你打算干点什么?”
赵一粟笑着反问:“你倒是说说,你最希望我干什么?”
祁同伟摇摇头:“咱们还是聊正事吧。”
赵一粟无奈:“祁同伟,你这是故意找茬?”
话锋忽转,赵一粟说道:“老爷子让你元旦回趟北京,到我家吃饭。”
祁同伟道:“要是和梁念喜见面那种,我就免了。”
赵一粟调侃:“就那么怕和梁念喜待一块儿?”
祁同伟认真解释:“这不是怕,是敬重!咱俩关系好,这份情谊你不懂。”
赵一粟显然不认同他们的“执念”,随口问:“那你说,你愿意跟谁相亲?高芳芳?”
祁同伟瞥了她一眼:“她就像亲妹妹似的,我可没动过歪心思。”
赵一粟笑言:“那是因为你还清醒,不想随便站队。
要我说,没几个男人能抵挡住高芳芳的吸引力。”
祁同伟正色道:“君子重行不重意。”
赵一粟完全无视他的辩解:“元旦别忘啦。”
祁同伟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