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楼的地板剧烈震颤,楚昭雪的银灰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玄铁折扇猛地挥出一道气浪,将黑袍老者撞得倒飞出去。江照夜眼疾手快,判官笔如毒蛇出洞,精准点中老者周身大穴,夺下那枚刻满神秘符文的机关盒。
“这盒子共有三重机关,贸然打开必引爆炸药!”沈星河的琴声陡然变得急促,琴弦在他指尖绷得笔直,“西北角密室应该藏着总控装置,我们必须在子时前找到!”话音未落,数十名手持连弩的黑衣人破窗而入,铁矢如骤雨般射来。
林烬长剑舞成银芒,将楚昭雪护在中央,剑刃与铁矢相撞迸发火星。顾承欢突然从梁上倒挂而下,甩出绳索缠住黑衣人手腕:“苏砚白已经找到火药库,我带你们抄近路!”他狐狸面具下的眼睛亮如星火,引着众人撞开雕花木门,却见满地散落着北疆使团的服饰残片。
“不好!”叶惊鸿折扇猛地挑开帷幕,鎏金屏风后躺着几具身着华服的尸体,喉间皆是一刀致命,“真正的北疆使团已遭毒手,这些人想栽赃嫁祸!”楚昭雪蹲下身,在死者掌心发现半枚染血的玉佩,纹路竟与暗影阁图腾如出一辙。
楼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整座望海楼开始倾斜。江照夜举起机关盒,借着火光辨认:“第一层机关已启动,还有两重!”他话音未落,沈星河突然按住琴弦:“有人在地下室!”众人循声踹开暗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台阶尽头,一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疯狂转动着轮盘。
“给我拦住他!”楚昭雪折扇脱手飞出,扇骨擦着面具人的耳畔飞过,削落一缕黑发。林烬长剑刺出,却被对方手中的软鞭缠住剑刃。面具人发出阴鸷的笑声:“楚昭雪,你以为能阻止得了?整个京城地下都埋着火药!”
苏砚白突然从阴影中冲出,银针如暴雨般射向面具人周身穴位。对方慌乱间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竟是漕运衙门失踪的副总管!“原来你才是暗影阁的走狗!”楚昭雪夺回玄铁折扇,眼中杀意翻涌。就在这时,地下室顶部的梁柱轰然倒塌,碎石如雨坠落。
江照夜眼疾手快,用锁链缠住机关轮盘,青筋暴起:“大人,我撑不了多久!”沈星河的琴声化作无形音波,震碎逼近的黑衣人兵器。顾承欢突然掏出从暗市得来的西域奇药,撒向空中:“屏住呼吸!”紫色烟雾弥漫间,众人终于抓住机会,将面具人制服。
楚昭雪抢过机关盒,银灰色眼眸死死盯着盒上符文。七年前母亲留下的古籍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盒角凹陷处。“咔嗒”一声,机关盒第二层应声而开,露出刻着“子时”的沙漏,细沙正飞速流逝。
楼外传来更夫梆子声——已是亥时三刻。楚昭雪握紧机关盒,望着摇摇欲坠的望海楼:“必须立刻找到总控装置,暗影阁的阴谋,绝不能得逞!”她转身看向六位伤痕累累却目光坚定的侍君,玄铁折扇划出凌厉弧度,“走!”
此时,京城上空乌云翻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而望海楼废墟下,未被发现的另一处密室里,第二枚机关盒正在悄然转动,沙漏中的细沙,即将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