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面包车车门打开,金管局副总裁探出身子:“是我。”
保安顿时立正敬礼:“李总好!”
“开门,我要进去。”
“是!”
保安立刻转身拉开大门,车队迅速从他们身旁驶入院内。
“今天李总脸色好像不太对劲啊。”保安低声嘀咕了一句,缓缓合上厚重的铁门。
车队穿过空旷的前院,径直驶入厂房深处的,车辆刚一停稳,车门便被猛地推开。
几名持枪歹徒率先跳下车,粗暴地将六名金管局人员拽了下来。
林天祖从容走出车厢,环视四周,抬手一挥:“让他们六个带路,动作镇定些!”
随即他瞥了一眼角落实时的监控摄像头,压低声音道:“有人在盯着我们。”
怀中藏着武器的歹徒们迅速行动,分成两组分头推进。
一组押着李副总、方之为等六人走向电梯,另一组则通过消防楼梯直奔楼上的保安室。
正在值班室内打盹的两名保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迅速控制住。与此同时,另一组也悄然抵达了监控中心门口。
歹徒轻敲了两下门,监控中心的门应声打开,一名保安探出头来问道:“谁?”
一把瞬间顶上他的额头,保安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门被猛地拉开,数名歹徒猛然冲入。
“不许动!”
“都别乱动,谁动谁!”
监控中心内的保安全都愣住了,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在如此严密安保的公司内部竟会遭遇突袭。
坐在主位的保安队长怔了一秒,猛然起身扑向墙边,伸手直指红色警报按钮。
歹徒毫不犹豫抬起枪口,“噗”的一声——
血花在保安队长的大腿上炸开,他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一支枪口立刻对准了他的脑袋,歹徒冷声喝道:“别动,再动就毙了你。”
歹徒扫了一眼墙上的警铃,悄悄抹了把冷汗。
动手之前,林天祖再三叮嘱:绝不能让任何人触碰报警装置。
“老大,监控中心已控制。”
“一楼清理完毕!”
“二楼安全!”
“……”
接连收到通报后,林天祖带着马文信推开印钞车间的大门。
望着宽阔的厂房和一排排精密的印刷设备,林天祖嘴角微扬,抬手一枪击碎了车间内的监控摄像头。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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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chua”
印刷机高速运转,一张张连版的千元钞票不断叠起。
当数量达到设定值,机器自动停止。
一旁的歹徒略显生疏地将印好的钞票搬下传送带,并在马文信的指挥下搬运新的纸张与油墨。
林天祖仔细戴上手套,谨慎抽出一张连版钞票,对着灯光细细查验,随后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马先生技术不错,居然印得和真钞毫无差别。”
马文信在一旁忍不住吐槽:“大佬你神经病啊,这里是印钞厂,出来的本来就是真的。”
林天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马文信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林天祖并未作答,只是望向堆放在角落的纸张与油墨,轻轻拍了拍马文信的肩:“你应该学学怎么印英镑。”
“莫名其妙。”马文信小声嘟囔。
随着印钞量不断增加,歹徒们的神情越来越亢奋,甚至逐渐失控。
有人激动得全身发抖,有人用头猛撞墙壁,有人又哭又笑,还有人在原地胡乱跳舞。
马文信看得有些发毛:“喂,大佬,你这些手下好像都不太正常。”
“没事,他们是穷疯了。”林天祖淡淡回应,毫不在意。反正,他们也疯不了多久了。
“那怎么能让他们安静下来啊,我心里有点发怵。”马文信忍不住开口。
“把钞票切好,让他们抱着数去。”林天祖打了个响指,“先做一批出来,把他们稳住,然后你把那些原料装车,赶紧离开。”
“我先走?”马文信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让我走?”
林天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我会杀你灭口?”
马文信长叹一声,“我在印钞厂干了十几年,一直勤勤恳恳,结果房子没了,女友也离我而去,出了事上司让我顶罪,还要开除我!”
“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滋味!”
“我要争这口气,不是为了证明我多厉害,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马文信深吸一口气,“今天你闹出这么大动静,金管局的脸面扫地,也算是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所以哪怕你现在要杀我,我也无怨无悔。”
林天祖冷笑一声,“疯子,赶紧把东西搬上车,带一亿走,别贪多,多了洗不干净。”
马文信望着林天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默默点头。
林天祖随手将李总亲笔签署的通行文件扔进马文信怀里,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随着切割机落下,一叠叠崭新的千元钞票终于完成。
们双眼通红,开始一摞一摞地清点钞票。
这种数钱方式几乎让他们笑疯了——从前是按张算,如今是按堆数。
他们觉得人生从未如此巅峰。
在一片狂喜混乱中,马文信依旧冷静,将纸张与油墨逐一搬上货车,随后是一亿现金。
与此同时,林天祖将李副总裁和方之为拽了出来,堵住嘴,扯下背心。
顺手剥下方之为的外套、裤子和鞋子,塞进背包。
最后将两人牢牢捆绑,塞进车厢,关紧车门并上锁。
马文信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印钞车间,眼中闪过一丝眷恋与不舍,最终翻身上了车。
门口保安查验过文件后,拉开大门。
看着货车平稳驶出印钞厂,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林天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等我处理完电路,咱们再见面。
林天祖哼着歌走向印钞车间角落,面对另外四名人质,逐个拆下他们身上的背心。
随即打了个响指,“丧狗!”
“丧狗!!”
“丧狗!!!”
连喊三声,丧狗才从钞票堆里回过神,连忙颠儿颠儿跑过来,满脸谄笑:“大佬,有啥吩咐?”
“给他们松绑!”
“啊?”丧狗一怔,整个人僵住了。
这是要放人?
“照做!”林天祖冷冷瞪他一眼。
“是是是,大佬。”丧狗压下疑惑,战战兢兢地解开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