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畔的赫哲族渔村飘着淡淡的鱼腥味,正午的阳光洒在晾晒的鱼皮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张三昊蹲在村口的鱼皮图腾柱前,指尖拂过柱身刻着的波浪纹,地只印突然发烫,柱身上的纹路竟隐隐透出黑色的邪气。
“这图腾柱不对劲。”林晚秋举着银镯凑近,镯身投射的全息屏幕上,地脉波动曲线呈现出刺眼的红色,“正常的鱼皮图腾应该是‘癸水凝魂’的平缓频率,现在却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波动乱得像没调准的收音机。”
村口的赫哲族老人萨满托克捧着桦皮碗走过来,碗里盛着清澈的江水,眉头紧锁:“张道长,林姑娘,你们要是早来三天就好了。以前这图腾柱能保我们渔船平安,可自从三天前江面飘来个黑木匣子,图腾就不对劲了——昨天还有两个渔民下江捕鱼,回来就浑身抽搐,说看见江里有红眼睛的东西跟着船。”
张三昊接过桦皮碗,将地只印的金光注入江水,清澈的江水瞬间泛起黑色絮状物:“是蛊毒。有人用黑木匣子装着蛊虫,顺着江水漂到这里,污染了图腾柱的地脉节点。”他抬头望向江面,远处的水雾中隐约有黑色影子晃动,“而且这蛊虫还在往江水里扩散,再这样下去,整个松花江的地脉都会被污染。”
林晚秋立刻打开“天玑App”的水文监测模块,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银镯解析出蛊虫的基因序列了,是‘血水蛊’——这种蛊虫以血液为食,还能顺着水流篡改地脉的‘水属性’,难怪图腾柱的‘癸水凝魂’会失效。”她突然停下手,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标记,“找到了!蛊虫的源头在下游三里处的暗礁区,那里有个被鱼皮盖住的黑木匣子,应该就是蛊虫培育舱。”
“我去取匣子!”萧凡突然从渔船后跳出来,七柄飞剑在他身后悬浮,剑身上还沾着早上帮渔民修船时蹭的木屑,“正好试试我新练的‘水遁御剑术’,在江面上比在山里还灵活!”
“等等。”张三昊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三张金色符箓,“这是‘避水符’,你贴在身上能挡住蛊虫的侵蚀。还有,黑木匣子可能有幽冥阁的禁制,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碎这张‘求救符’,我们会立刻支援。”
萧凡接过符箓,咧嘴一笑:“放心吧三哥,不就是个破匣子吗?我五分钟就能搞定!”说完,他踩着飞剑掠向江面,身影很快消失在水雾中。
托克老人看着萧凡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松花江以前多太平啊。我们赫哲人靠江吃江,鱼皮是我们的衣,江水是我们的血,要是江被污染了,我们可怎么活啊。”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鱼皮,上面绣着复杂的纹路,“这是我们族的‘护江鱼皮符’,以前遇到江怪,只要把它扔到江里,就能请出江神保佑。可现在……”
林晚秋接过鱼皮符,银镯立刻亮起蓝光,屏幕上显示出符纹的解析结果:“这符纹是‘癸水凝魂’的简化版,和图腾柱的纹路同源!”她眼睛一亮,抬头看向张三昊,“我们可以用鱼皮符的力量,结合祝由科的‘水脉净化咒’,修复图腾柱的地脉节点!”
张三昊点头,从背包里取出朱砂和黄纸:“托克老人,能麻烦您找些新鲜的鲤鱼血吗?画‘水脉净化符’需要活物的精血做引,鲤鱼血最契合‘癸水’属性。”
“没问题!”托克老人立刻转身,朝着村里的鱼棚跑去,“我这就去取,保证是刚捕上来的活鲤鱼!”
村口只剩下张三昊和林晚秋,两人蹲在图腾柱前,看着柱身的黑色邪气一点点蔓延。林晚秋突然轻轻碰了碰张三昊的胳膊,小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处理水脉污染的案子吗?在苏州的护城河,当时我还不信你说的‘风水紊乱’,非要用科学仪器检测。”
张三昊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你还说我是‘封建迷信’,结果检测报告出来,水里的重金属含量真的超标,而且污染范围和我画的风水图一模一样。”他看向林晚秋,眼神温柔,“现在你倒好,祝由科的咒文背得比谁都熟,连‘水脉净化符’的画法都快赶上我了。”
林晚秋脸颊微红,低头摆弄着银镯:“还不是跟你学的。再说了,祝由科本来就和医学有关,我用科学原理解析咒文,也是为了让更多人相信——玄学不是迷信,是没被完全理解的科学。”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水雾中炸开黑色的浪花。张三昊和林晚秋同时站起身,只见萧凡的飞剑从水雾中冲出来,后面跟着一条水桶粗的黑色水蛇——蛇身上布满了红色的眼睛,正是血水蛊凝聚而成的邪祟。
“三哥!这匣子有问题!”萧凡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一手抓着黑木匣子,一手操控飞剑抵挡水蛇的攻击,“匣子里的蛊虫一接触空气就变成水蛇了,还打不死!”
张三昊立刻掏出符箓,指尖掐诀:“晚秋,准备‘水脉净化咒’!托克老人,麻烦您把鱼皮符扔到图腾柱上!”
林晚秋立刻闭上双眼,银镯悬浮在胸前,祝由科的咒文从她口中传出,淡蓝色的光纹顺着地面流向图腾柱。托克老人将鱼皮符贴在图腾柱顶端,符纹瞬间亮起,与林晚秋的咒文产生共鸣,一道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朝着江面射去。
张三昊将手中的符箓掷向空中,大喊:“萧凡,把匣子扔过来!”
萧凡闻言,立刻将黑木匣子朝着张三昊扔去,同时操控飞剑朝着水蛇的七寸刺去。张三昊接住匣子,地只印的金光注入匣身,黑色的禁制瞬间被破解,匣子里的蛊虫卵暴露在阳光下,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蓝色的光柱击中水蛇,水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上的红色眼睛纷纷爆裂,很快就化为一滩黑水,融入江水中。江面上的黑色水雾渐渐消散,地脉波动曲线也恢复了正常的蓝色。
萧凡踩着飞剑落回岸边,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家伙,这血水蛊也太厉害了!要不是你们及时支援,我差点就被它缠上了。”他看向黑木匣子,“这匣子上有幽冥阁的标记,是‘宋帝王’的符号——看来这是他专门用来污染松花江地脉的装置。”
张三昊打开匣子,里面除了残留的蛊虫卵,还有一张黑色的契约书,上面用血色的字迹写着:“以松花江地脉为引,培育血水蛊,削弱赫哲族鱼皮图腾的护江之力,为夺取地脉灵媒铺路。”
“又是为了苏清荷。”林晚秋皱起眉头,银镯上的光纹暗淡了几分,“赵无常到底想干什么?他先是污染黄土高原的地脉,现在又来污染松花江,难道他想通过破坏地脉,逼迫苏清荷现身?”
托克老人捧着鲤鱼血回来,看到江面上的景象,松了口气:“太好了,江神保佑,江干净了!”他将鲤鱼血递给张三昊,“张道长,快画符吧,把图腾柱彻底修好,以后就不怕邪祟了。”
张三昊接过鲤鱼血,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一边画一边说:“托克老人,以后你们要多留意江面,要是再发现黑木匣子或者奇怪的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他将画好的“水脉净化符”贴在图腾柱上,金光与蓝色的光柱融合,柱身的黑色邪气很快就被净化,恢复了原本的珍珠光泽。
林晚秋用银镯扫描图腾柱,屏幕上显示地脉波动已经完全正常:“好了,图腾柱的‘癸水凝魂’功能恢复了,以后它能继续保护渔村的平安。”她看向江面,远处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且银镯刚才检测到,苏清荷的地脉灵媒波动在松花江出现过——她应该来过这里,只是我们没赶上。”
张三昊收起地只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预感:“苏清荷的魂魄碎片应该散落在各个地脉节点,松花江只是其中一个。我们得加快速度,在赵无常找到所有碎片之前,先一步找到苏清荷,否则一旦她被赵无常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萧凡将飞剑收进剑鞘,拍了拍张三昊的肩膀:“放心吧三哥,有我在,保证能帮你找到苏清荷!下次再遇到幽冥阁的人,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清阳堂的厉害!”
托克老人邀请三人去村里做客,准备了新鲜的烤鱼和米酒。饭桌上,老人给他们讲了很多赫哲族的传说,比如鱼皮图腾的由来,江神的故事,还有古代赫哲人用鱼皮符对抗江怪的往事。林晚秋听得入迷,还拿出笔记本记录,说要把这些传说整理成“赫哲族玄学文化科普”,发布在“天玑App”上。
夕阳西下,三人准备离开渔村。托克老人和村民们送到村口,手里拿着打包好的鱼干和鱼皮工艺品:“张道长,林姑娘,萧道长,以后一定要常来啊!我们赫哲人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以后你们要是需要鱼皮符,我们随时给你们做!”
张三昊接过礼物,笑着点头:“谢谢托克老人,我们一定会再来的。”他看向江面,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像铺了一层金箔,“下次来,我们一定带你们看看修复好的地脉灵网,让松花江永远太平。”
三人踩着飞剑离开渔村,朝着下一个地脉节点飞去。林晚秋看着手中的鱼皮符,银镯突然微微震动,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解析结果——鱼皮符的纹路中,竟藏着苏清荷留下的一道微弱意识:“地脉污染的源头在北极,小心赵无常的‘酆都冰棺’。”
林晚秋心中一惊,立刻将结果告诉张三昊和萧凡:“苏清荷在鱼皮符里留了消息!她说地脉污染的源头在北极,还有赵无常的‘酆都冰棺’——那是什么东西?”
张三昊握紧地只印,眼神凝重:“酆都冰棺是幽冥阁的秘宝,据说能冰封魂魄,还能吸收地脉的阴气。赵无常肯定是想用它来保存苏清荷的魂魄,防止她被净化。”他加快飞行速度,“我们必须立刻去北极,不能让赵无常的计划得逞!”
萧凡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操控飞剑跟上:“三哥,晚秋姐,你们放心,不管赵无常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破解!不就是个冰棺吗?我一剑就能劈开!”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只留下黑龙江畔的鱼皮图腾柱,在夕阳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也守护着未说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