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李建设怎么能这样?凭什么把人带走?\"
贾东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东旭!\"
贾张氏看着儿子如此难过,心如刀绞,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陈碧华也在抹眼泪,刚刚她被骂得很惨,说她骗婚,家里穷得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陈碧华,你家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连两块钱都没有?\"
贾张氏怀疑儿媳是不是骗婚的。
\"妈,我一个人在城里,哪敢带太多钱,怕弄丢。
本来有两块,给了东旭,他应该也知道。\"
陈碧华随口应付,她家确实困难,核桃树倒是真的,只是每年收成都被哥哥拿走了,她一分未得。
\"东旭,那两块钱呢?\"
贾张氏觉得儿媳没有撒谎,但觉得丢人至极,不仅在外面上不了台面,连家里穷困都露馅了。
\"妈,我不是给了你吗?前天你还说要凑钱办席面呢。\"
贾东旭渐渐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盘算家里的经济状况,看看日子还能否继续下去。
\"哎呀,你是说那两块钱啊。
我每个月给你四块生活费,让你中午在厂里吃饭,这才几天,你就只剩三毛了?\"
贾张氏头疼不已,怎么就不会省着点花呢,也不看看家里的情况。
\"中午我得吃白面,不然干不了活。\"
贾东旭也不愿如此,婚后才发觉自己力不从心,生活条件也变差了。
“唉,这该怎么办?我们花九块多订的宴席,岂不是白费了?”
虽然菜还在,但贾张氏想到没有收到礼金,心里十分懊恼。
“妈,要不把婚期推迟到下周日吧,反正今天也没办成,咱们可以再请一次。”
贾东旭似乎明白了,不能再让人伤心,他得学习李建设的做法。
贾张氏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天气冷,肉不会坏,再请一次,他们能去李家,也能来咱们家。”
“妈,咱们家已经没钱了,二和面和素菜都存不住。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总得吃顿好的吧。”
贾东旭咂巴着嘴,脑海里幻想的宴席没实现,他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上次还是和秦淮茹相亲那天中午吃的,一想到这里就心疼,明明吃了我们贾家的饭啊!
“五斤肉、一只鸡,咱们元旦吃一斤肉、半只鸡,剩下的就够办席了。
素菜简单,傻柱家地窖里的白菜多,妈抽空去买些回来就行。”
贾张氏咂巴着嘴,忽然闻到了肉香。
“东旭,你知道李建设哪来的钱办酒席吗?”
“不清楚,回头我去问问。”
贾东旭眼神游移不定,他也想了解李建设是怎么操办酒席的。
陈碧华听后,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她怎么嫁进了这样的家庭,真是命苦。
……
“来来来,我叫大茂兄弟代表我敬大家一杯!”
李建设这时把许大茂带到工人那几桌,幸亏带了帮手,不然真要喝趴下了。
“喝吧,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我替他高兴。”
许大茂要是没喝醉,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一圈还没敬完,许大茂中途就醉倒了,还是傻柱把他扶回去的,一口菜都没吃。
李建设终于能和秦淮茹稍微放松一下,坐在三大妈那一桌吃饭,别人的四口之家,桌上菜都吃不完。
十块钱的标准果然不虚,硬菜也就是荤菜上了六个,有肉有鱼有鸭,分量充足。
有个半荤的炒鸡蛋,另有一道小鸡炖蘑菇,算作汤菜,也是荤的。
再配两个素菜,用荤油炒制,同样香气扑鼻。
总共十道菜,盘子大,桌子小,摆得满满当当,令人垂涎欲滴。
因无中间商赚差价,连烧火的煤炭都是各家分摊,如此一来,每人约能分到一斤肉,吃的还是上好的白面,还有酒。
唯有随礼的工友吃了亏,院内住户倒是得了实惠。
“妈妈,肉真好吃,李哥哥什么时候再娶媳妇啊?”
一个小孩子嘴里叼着红烧肉,不舍得咽下,太香了。
“童言无忌,小孩子就爱提吃肉的事。”
孙二娘有些不好意思,李哥哥才刚截胡了一次,就在院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再来一次,她可顶不住。
“妈,这酒席办得真好,比咱们家过年还丰盛呢。”
又有一个孩子大口咬着肉,吃得满嘴流油。
“好吃就多吃点,这肉吃了能长个。”
这位大妈听着心里酸楚,但家里条件有限,哪能这么奢侈,十个菜里八个都是荤的,分量还很足。
就算是十个成年人一桌,也能吃得尽兴,更何况每桌还有孩子相伴,最后却发现菜居然没吃完!
李建设对肉不感兴趣,随便吃了几口,就开始到处走动敬酒,幸好菜准备得够多。
大盆里还有一些剩余,晚上可以热着吃,现在吃剩菜剩饭并不丢脸。
吃饭时,若咬到谷子,都要剥开壳把里面的米吃干净,绝不浪费一粒。
“招待不周,请大家吃饱喝好。”
李建设感慨,要是结婚晚几年,粮票出来后实行定量供应,想办酒席都拿不出主食。
当他进入里屋时,被喝醉了的易中海拉到主桌入座,搞得他一头雾水。
酒席结束,大家都吃得满意,但离席的人不多,桌上仍有剩余,坐着休息片刻还能继续享用。
李建设见状,直接喊道:“中午剩下的菜,没吃完的,大家自己打包。
先把桌子收拾出来,还有花生瓜子。”
“哇,能打包啊!我去拿我的盆。”有人疑惑地停下,“等等,这不是我家的盆吗?”
一位大妈眼睛发亮,想到打包回去还能继续吃,心里美滋滋。
“真是亏了,我是空着手来的单身汉,这怎么打包啊。”工人感叹,觉得这顿饭没回本。
主桌旁的老太太喝了半杯酒,易中海喝醉了,刘海中也有些高了。
而本已醉倒的阎埠贵突然清醒,迅速动手打包,毕竟桌椅餐具都是他家带来的。
李建设看到这一幕,不禁赞叹,文化人的精明确实不同凡响。
再看何家父子,虽仍在饮酒,但早已将多余的菜提前处理妥当,个个都是行家。
“三大爷,待会记得来结账。”
李建设见到阎埠贵提着盆快步走向中院,急忙喊了一声。
“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叫你三大爷过来。”
三大妈也拿了盆,连孩子都不顾,追着丈夫去了。
“妈妈!妈妈在哪?”“妈,你去哪了?”哭闹的孩子不止一个。
李建设头疼地抱起啼哭的小阎解娣,她才一岁多,走路还不稳。
后院乱哄哄的,只剩下几个空盘子,比洗过的还干净。
“李建设,没想到你会哄孩子啊。”
花姐带着女工打趣道。
“这是三大妈家的娃,我只是帮忙照看一下。”
李建设轻轻晃动摇篮里的小阎解娣,她似乎被他的帅气吸引,渐渐安静下来。
下午,工人们离开后,收起五张桌子,后院显得宽敞不少。
桌上撒了些花生瓜子,住户们仍聚在后院,热闹依旧。
晚上吃饭时,一桌只要三块钱,但有两个荤菜。
主食是二和面,即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发酵制成,比普通的窝头更美味。
即便不如午宴丰盛,但也足够丰富,众人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随后各自搬走桌椅,收拾碗筷回去了,没人想着洗碗。
后院的大妈正在清扫地面,整理院子,秦淮茹也在自家忙着收拾碗筷。
此时,李建设正和三大爷、何家父子在堂屋核对账目。
下午阎埠贵终究抵挡不住,喝醉了,直接睡下了。
“这次花费超出预算十七块,其中两块得换白面给老太太送过去。
还完老何的钱,剩下十五块,账目全在这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今日赚得不少,中午打包了许多剩菜,够吃好几天。
“这不错!”
何大清拿到借出去的钱,终于松了口气,这些可是夫妻俩的积蓄,来之不易。
傻柱看得眼馋,那可是他上交的全部收入啊!
“李建设,这十五块怎么分?”
阎埠贵直奔主题,没想到最后还能有盈余,主要是工友们出手大方,好多单身汉只来一人,吃不完。
“这样吧!”李建设思索片刻说道,“三大爷你拿两块当酬劳,再补五毛材料费,那些登记册、笔墨也是开销。”
“好,好!”
阎埠贵满意地接过两块五,这不是额外赚的,而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心里踏实得很。
“剩下的部分,花两块五买一担煤,分给大家补给今天消耗的。
还有十块,我就收下了,留作家庭开销。”
李建设迅速抽出十块钱,忙碌一天总算有所回报。
阎埠贵和何家父子愣了一下,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李建设,你总该给秦姐一些吧,她还在外面干活呢,你就拿了这么多。”
傻柱为秦淮茹鸣不平,其他人还在干活,你怎么独享这么多?
“她一个女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先放我这里,等她缺钱时再说。”
李建设拍拍钱包,笑呵呵地说。
“你……”
傻柱气得不行,觉得秦姐太吃亏了!
“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明天大家都要上班,早点休息。”
李建设话音刚落,三人顿时陷入沉思。
对啊,他们还得上班呢。
咦?何大清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找到工作,这处境更显艰难。
“叮!任务完成,截胡贾东旭四合院婚礼成功。”
“奖励评定中,奖励发明家称号予宿主。”
刹那间,李建设脑中涌现出无数奇思妙想,但细想之下,却无一实用。
这奖励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哥,为何愁眉苦脸?”
秦淮茹料理完家务进屋,见丈夫满面愁容,关切询问。
“没事,大喜日子,我怎能不开心?”
李建设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迅速调整心态。
“淮茹,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
“好。”
秦淮茹轻声应答,转身要去准备洗漱水。
“好主意。”
待李建设醒来时,佳人已离家上班。
厨房里,热腾腾的白粥、两个鸡蛋和一盘小菜等待着他,早餐依旧丰盛。
“二大妈,早安!”
“哟,今天起这么早,是打算找工作?”
二大妈盼着李建设婚后能有所改变,做个正经人。
“找什么工作,我家不缺钱。
昨天你瞧见了吧,摆了十五桌宴席,哪是普通人家敢做的?”
李建设的话让二大妈险些忘记曾众筹宴席的事。
“你就抱怨吧,以后有了孩子怕是更忙。”
二大妈抱着小孙子刘光福,家中还有一个未入学的刘光天,整日围着孩子转。
“说到孩子,还早呢。
我和秦淮茹打算两年后再要一个。”
“我还年轻,也需要她照顾。”
李建设索性坦白此事,免得背后有人说闲话影响形象。
“你可真是个孩子。”
二大妈对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也无可奈何。
“走了啊!元旦快到了,大栅栏那边热闹得很,我去看看。”
李建设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开。
不过今天是有正经事要办,刚到中院,就看见贾张氏还在院子里纳鞋底,这心态真够稳的。
“早啊,贾张氏。”
院里有个习惯,女人嫁进来后,会在前面加上丈夫家的姓,后面加上个“氏”字。
就像原剧中娄晓娥的母亲,外人也会叫她娄谭氏,不过通常是针对年纪较大的人。
“呸,不知羞的!”
贾张氏转过头,低声嘟囔着。
李建设并不在意这些话,占了便宜,还不让人说两句?等有机会再找补回来就是了。
“这小子要去老何那儿做什么?这何大清也是,当初明明约过我一起看电影,现在却不知道约不约了,说不定就答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