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廿六日,长孙无忌、褚遂良闻讯,匆匆入宫,见李世民已气息奄奄,心中大恸。他俯首于李世民榻前,泣道:“陛下,微臣来迟,望陛下保重龙体。”
李世民勉强睁开眼帘,望见长孙褚遂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无忌、遂良,朕这身子,怕是真要不行了。社稷之事,朕就托付给你们了。”
长孙无忌闻此,泪流满面,哽咽而言:“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以保大唐万世基业。”
翠微宫含风殿内灯火通明,然李世民的病情却愈发沉重。御医们轮番诊治,却仍束手无策,只叹天命难违,南宫嘉雯守于榻前,泪眼婆娑,却仍强作镇定,为李世民抚平枕上微皱的锦被,举止间尽显温婉柔情。
李世民勉强睁开眼帘,望见南宫嘉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声音微弱道:“嘉雯,朕这身子,怕是真要不行了。你且退下,莫再为朕操劳。”
南宫嘉雯泣不成声,紧紧握住李世民的手:“陛下,妾身愿一直陪在您身边。”
李世民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不舍:“嘉雯,朕去之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辅佐新君之事,还需你与无忌、遂良等人一同努力。”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李治在宦官的引领下,神色焦急地奔入殿内。他扑到榻前,泪流满面:“父皇,儿臣来了。”
长孙无忌、褚遂良看到九皇子进殿,他们悄然地退避到了殿外等候。
李世民见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目光温柔地望着李治,声音微弱而充满慈爱:“治儿,莫哭。朕此生能有你这样温厚仁孝的儿子,已是朕之大幸。”
李治紧握着李世民的手,哽咽道:“父皇,您一定要挺住,儿臣不能没有您。”
李世民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不舍:“治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一生英明,亦难免此劫。朕只盼你日后能励精图治,保我大唐万世基业。”
南宫嘉雯在一旁见状,心中亦是悲痛万分,她轻移莲步,来到李治身旁,轻声劝慰道:“殿下,陛下吉人天相,定会转危为安。您且莫要如此悲伤,免得伤了龙体。”
言犹未已,李世民气息已愈发微弱,唯胸口尚有一丝起伏。南宫嘉雯见状,知陛下大限将至,心中悲痛欲绝,却仍强忍悲戚,俯身轻唤:“陛下,陛下……”
然李世民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闻唤不应,唯目光犹存一丝温柔,似欲再看这世间一眼。南宫嘉雯泪如雨下,紧握其手,不愿放开。李治亦扑于榻前,泣不成声,呼唤之声,闻者伤心。
长孙无忌、褚遂良闻殿内悲声,急步入内,见太宗已至弥留之际,心中大恸,俯首泣拜。李世民勉强睁眼,望二人一眼,嘴角微动,似欲言语。长孙无忌忙俯身倾听,只闻李世民微弱之声道:“社稷之事,朕已托付于卿等,务要同心协力,共辅新君。”说完此话后,他的气息愈发微弱。
长孙无忌见状,心知陛下已油尽灯枯,当下俯首顿首,悲声道:“陛下驾崩了!”
他与褚遂良含泪相视,皆知太宗大限已至,心中悲痛难抑。二人忙命人筹备丧事,又遣使往各州府报丧,一时之间,大唐举国同悲。
南宫嘉雯被宫女扶至偏殿,心中凄然,泪如泉涌,她回想起与太宗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更是悲痛万分,念及太宗托孤之重,她知自己责任重大,必须振作起来,辅佐新君,以安社稷。
李治在榻前痛哭不已,紧紧抱住太宗的遗体,似要将父皇的温暖永远留在心中。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上前劝慰,李治才缓缓松开手,泪眼婆娑地望着二人,哽咽道:“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定当励精图治,保我大唐万世基业。”
长孙无忌与褚遂良闻李治所言,心中稍安,知新君已有担当之意,当下俯首顿首,齐声道:“殿下英明,臣等愿鞠躬尽瘁,以保大唐万世基业。”
说完后,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坚定与悲壮。长孙无忌上前一步,扶起李治,沉声道:“殿下,眼下国丧之际,朝局动荡,您当振作精神,以安朝野之心。臣等愿竭力辅佐,共渡此难关。”
李治颔首,目光转向南宫嘉雯所在的偏殿,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与敬重,他知南宫嘉雯在父皇病重期间,一直悉心照料,更在父皇驾崩之际,强忍悲痛,助他稳定朝局,当下迈步欲往偏殿而去。当李治来到偏殿前,看到南宫嘉雯犹自泪垂,悲戚之态,令人心生怜悯,他轻咳一声,步入殿内,南宫嘉雯闻声抬头,泪眼婆娑中望见李治,忙起身行礼,李治见状,急上前几步,伸手轻扶南宫嘉雯,温声道:“南宫贵妃不必多礼,此际你我皆需振作,以安父皇在天之灵。”
南宫嘉雯微微点头,强忍着泪水道:“殿下所言极是,妾身定会振作。只是陛下新丧,朝局未稳,还望殿下早做打算。”
治沉吟片刻,说道:“贵妃所言有理。如今父皇新丧,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当尽快登基以定人心。只是这登基大典诸事繁杂,还需贵妃与无忌、遂良等大臣一同商议操办。”
南宫嘉雯听后,正色道:“殿下放心,妾身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朝中局势复杂,吴王李恪、魏王李泰恐心有不甘,殿下需早做防范。”
“贵妃所言极是,朕亦虑及此事。长孙无忌、褚遂良等皆为忠臣,当可倚重。然吴王李恪、魏王李泰,实乃心腹大患。朕欲封李恪为藩王,遣其就国,以绝后患。至于李泰,朕亦当寻机削其权势,以防其生变。”
南宫嘉雯听后,微微颔首,复又蹙眉道:“殿下此计虽妙,然实施起来,恐亦非易事。吴王李恪聪慧过人,恐不易受封。而魏王李泰,野心勃勃,更不会轻易就范。殿下当深思熟虑,以策万全。”
“贵妃所言甚是,此事需谨慎筹谋,不可轻举妄动。朕当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大臣商议,以定万全之策。”
说完后,李治转身欲往大殿而去,南宫嘉雯见状,忙轻声唤道:“殿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