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鸡的地盘,崩牙巨能看得上?他深吸一口烟,说道:“我觉得这事跟号码帮没什么关系。”
林怀乐摸着下巴问:“那你觉得跟谁有关系?”
陈松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跟号码帮没关系。”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和联胜总部的大门口。门口的停车场快停满了,陈松下车时扫了一眼,发现串爆、鱼头标、大浦嘿、珑根、管仔森、火牛、大d、衰狗的车都已经停好了。叔辈的串爆、冷佬、双番东的车也来了。
没看到肥桦和老鬼奀的车,想想也是,他们俩的地盘离这儿最远。
陈松走在中间,林怀乐和高佬一边一个。
门口的小弟一看他们来了,立马把头低到胸口,大声招呼他们。
陈松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港币递给小弟。小弟双手接过,连声感谢,心想这么多老大里,还是皇蒂松最大方,难怪其他小弟都想跟着皇蒂松混。
林怀乐见状说道:“皇蒂松都给了,我们不给的话好像显得我们小气了。”说着也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钞票,挑了一张最小面额的递给小弟。
小弟赶紧接住,说了声谢谢乐少。
高佬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没带钱,看了看手表,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嘴里念叨着:“下次吧,这次没带钱。”
陈松率先跨进了大门,心里头对林怀乐和高佬小声嘀咕,觉得他们俩真是抠门到家。
跟这俩人做生意,可得多个心眼儿。
叁人快步走进大厅,这时候大厅里已经人头攒动。十叁个堂主大半都来了,他们的手下也都在桌子后面的矮凳上坐得整整齐齐。那些长辈们,比如串爆、冷老、双东番等,也都占好了位置。
邓威还没到,主位还空着,但主位旁边的左首和右首第一个位置都已经有人坐了。
左边坐的是大浦嘿,右边坐的是大d。
他们俩可都是争夺话事人宝座的劲敌,坐这两个位置也没什么好争议的。
陈松自打火石州那事后,在和联胜算是闯出了点名堂,左边第一的位置大家伙儿心里头默认就是他的。现在却被大浦嘿给坐了。
林怀乐一看这情形,脸立马就拉下来了,“大浦嘿,你自己位置找不到吗?怎么坐别人位置上。”
大浦嘿嘿嘿一笑,“这位置上刻着谁的名字了?你叫叫它,看它答不答应。”
“妈的。”林怀乐忍不住骂了出来,“你是不是想找抽?”
陈松拍了拍林怀乐的肩膀,对大浦嘿说,“话事人的位子还没坐上呢,就这么嚣张,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大浦嘿啐了一口,翘起二郎腿,不再言语。话事人的选举眼看就要开始了,没必要这么早就把人往大d那边推。
他心里头纳闷,陈松为什么不来竞选话事人呢,要是他参选的话,胜算可要大得多,毕竟谁都想让话事人多带点钱进来。
不过陈松不参选,对他来说反倒是好事,这样一来他自己当选的机会就大多了。所以一向跟陈松不对付的大浦嘿,在这次选举的关键时刻选择了沉默,避免正面冲突。
毕竟,大d还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盯着陈松手里的选票呢。
陈松拉着林怀乐坐在了左边的空位上,一直在留意这边情况的大d开口了,“皇蒂松,你坐那边干什么?他惹毛了,你坐那边也得小心被惹毛。来我这边坐,正好有两个空位。”
“你个死东西,生不出儿子的玩意,老子还活着呢,你就敢在老子面前说老子的坏话。”大浦嘿骂道。
“你说什么?来砍我!”大d指着自己的脖子挑衅。
“你有种来试试!”大浦嘿站了起来,他的小弟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到门口,这人个子不高,头发灰白,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左手拄着一根镶有宝石的拐杖。
“吵吵什么!今天开会怎么开成这样,你们心里头没点数吗?”说话的是和联胜的话事人邓威。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直到邓威坐下,声音才彻底消失。
邓威刚一坐下就说:“吹鸡死了,在尖沙咀被干掉的。四眼明也死了,找你们来就两件事:北角堂口谁来接手?吹鸡是自家人,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查清楚是谁干的,也得定下来由谁来查。”
邓威话还没讲完,大浦嘿就斜眼瞟了下大d,开口说道:“吹鸡死在大d的地盘上,这事社团里谁不清楚?吹鸡和大d有仇,那肯定是真的,吹鸡的死绝对和大d脱不了关系。”
陈松嘴里叼着烟,悠哉地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当个看热闹的还挺新鲜,瞧着他们互相指责,真是过瘾。
大浦嘿和大d,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最好他们俩能打一架,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往上翘了。
林怀乐坐在陈松旁边,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这事可真逗,你觉得呢?”
陈松也回顶了他一下,问道:“你觉得和大d有关吗?”
林怀乐说:“瞎扯!这明显是给大d泼脏水,不就是想抢话事人的位置嘛。啧啧啧,斗智斗勇的,真带劲。”
两人正聊着,邓威突然问陈松:“阿松,你有什么看法?”
被点到名,陈松愣了一下,想了想答道:“这事我没什么看法,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他可不会顺着大浦嘿的话往下说。大d冲着他嚷道:“皇蒂松,你虽然没帮我,但至少也没害我。以后你有事我还是会帮你。”
大d转头冷冷地对大浦嘿说:“为了争这个位置,往我身上泼这么脏的水,你还算不算和联胜的人?我在道上混了十几年,做了就认,没做的事绝不承认!”
“妈的,谁给你泼脏水了?我说的可是有理有据的推测,不然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吹鸡偏偏死在尖沙咀,还刚好死在你地盘上!”大浦嘿骂道。
双方又吵了起来,邓威敲了敲拐杖,他们才停下来。
“既然吵不出结果,那就由我来决定。谁能查出是谁干的,并且把那人解决掉,谁就是北角的扛把子。”邓威说道。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这是个好机会!特别是那些大佬们的手下,全都激动得不行。
要是真能成功,就能从小弟升为大哥,坐到桌子上去了。
陈松也开始心动了,手指在桌上随意地敲打着。北角的扛把子可不是个小人物,手下的人也该有出头的时候了。
至于怎么找人,他完全不担心。哈迪伦的情报网可不是白设的,只要想查,一定能查到。而且,他在差佬那边还有眼线。
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陈松一时拿不定主意派谁出面,倒不是因为没人可用,而是每个人都太能干,挑谁都会得罪人。毕竟,一旦被选上,对其他人来说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会议结束后,陈松把**的顶尖人物都叫到了一起,连在音巢要塞的K也没落下。不管谁坐那个位置,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他的人。
这时候,山崎珑二、大门五郎、哈迪伦、卡芝娜、八申庵、疯狗比利、克拉克、拉尔夫、不知钬舞、利安娜、琼嘶、马克西马、坂崎良和微丝都来了,还有新被召唤出来的哈里和麦桌。这么多人,把大厅的桌子全坐满了,还得额外搬几张凳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挺沉重。除了火石州那次战斗,他们还没这么齐整地聚过,显然是有大事要宣布,都在等着呢。
陈松正上厕所呢,山崎珑二就对大家伙儿说:“稍等会儿,松哥马上就到。”
坂崎良问:“山崎,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怎么把咱这么多人都叫来了?”
大门五郎也跟着问:“这是要干什么大事?”
微丝在那摆弄自己的指甲,特意做了美甲,短发配休闲装,胸前平平的,像个帅气的小伙子,还看了眼好姐妹麦桌。
麦桌穿着火红的旗袍,裙摆开到大腿根那儿,一双大白腿露在外面,可一站起来,腿上的肌肉块就显现出来了,暴力美学。
麦桌看了看微丝的指甲,说:“美甲做得不错,就是有点长,打架不方便。”
微丝说:“我穿什么都合适,手怎么样无所谓。”说完,瞟了眼不知钬舞,问:“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不知钬舞耸耸肩,撇撇嘴,说:“我就知道要开会,松哥给我打电话就说8点开会,然后就挂了。利安娜,卡芝娜,你俩知道吗?”
利安娜耸耸肩,说:“不知道。”
卡芝娜摊摊手,也说:“不知道。”
这时候,陈松上完厕所,从后院出来了,嘴里还念叨着:“别瞎打听了,我告诉你们。”他往主位上一坐,其他人看见他就喊松哥。坐下后,陈松直接切入正题:“北角吹鸡死了的事,听说了吧?”
大门五郎嗓门大,第一个接话:“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嘛。”
麦桌和哈里刚来这儿没几天,虽然有朋友带着,但消息还是不太灵通。
一听吹鸡死了,大家都看看旁边的人。麦桌问微丝:“吹鸡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