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辛眼神骤然阴鸷,一把扣住陈纾禾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玩完了?陈纾禾,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结束就结束了?”
“我们本来就是玩玩!”陈纾禾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挣脱不得,只能仰头瞪着他,“既然是玩,当然可以随时结束!我现在不想玩了!放手!”
“玩玩而已?”陆锦辛重复着她的话,眼底酝酿着风暴,他猛地将她拉近,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就算是玩玩,那也要我说了才算。”
他盯着她泪痕未干、却依旧倔强的脸,一字一句道,“姐姐,你忘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吗?”
“我没说放手之前,你休想走。”
说完他就一把将陈纾禾打横抱起!
陈纾禾奋力挣扎,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他的胸口和肩背,一点都不留情,陆锦辛却丝毫不在意这点疼痛,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将她丢到床上!
高弹力的床垫向上弹了一下,陈纾禾被摔得有些懵,刚撑起身子想要逃离,陆锦辛就已经压了上来!
“你放开我!陆锦辛!你这个浑蛋!”陈纾禾屈起膝盖想要顶开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用腿压住!
陆锦辛单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身体压低,俯视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喑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
“姐姐,当初是你先走向我的,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没有人敢真正接近我。”
“只有你。”
“那天晚上,在一片灯红酒绿里,径直走向我,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我想要你’。这么多年,只有你……只有你敢这么直白地想要我。所以,你现在想结束,不可能。”
陈纾禾挣扎:“……我tm是看你长得好看,想睡你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了。”
陆锦辛不在意,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呵入,说出的话却让陈纾禾心底发寒。
“上次,我只是把你带去美国,你要是再敢提分开的事,我就把你带去一个无人岛,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
陈纾禾看着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她是真的怕了。
她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禁锢:“陆锦辛!你疯了!你放开我!”
“我是疯了。”陆锦辛承认得干脆,然后猛地攫取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咒骂。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和占有欲的攻城略地。
他的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纠缠吮吸,有一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和欲望。
陈纾禾起初还能抵抗,咬他的唇舌,但换来的是他更加强势的镇压和更深的吻。
渐渐地,氧气变得稀薄,大脑因为缺氧而昏沉,身体也在他熟悉的气息和技巧性的挑逗下,开始背叛她的意志,变得绵软无力。
反抗的力道一点点消失,最终化为徒劳的呜咽和细微的颤抖。
陆锦辛感受到她的软化,但动作依旧没有温柔,还是带着一股发泄般的狠戾,扯开彼此碍事的衣物,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重新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
次日清晨。
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陈纾禾在一片酸痛中醒过来。
昨晚被迫沉沦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瞬间屈辱和愤怒到了极点!
她一转头,就看到身旁睡得安稳的陆锦辛,他精致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无害又迷人,可陈纾禾只想撕碎他!
她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尽全力朝陆锦辛的脑袋砸去!
原本闭着眼的陆锦辛仿佛有所感应,倏地抬手,精准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睁开眼,那双桃花眼里没有刚醒的朦胧,只有一片清明的了然和一丝淡淡的无奈。
他看着她,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姐姐,一大早就要谋害亲夫?”
“亲你爹的头!陆锦辛我操你大爷!”
陈纾禾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词汇不管不顾地往外蹦,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竟是骂得低血糖都要犯了。
陆锦辛看着她这副样子,松开握着她的手,转而接住她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一点哄劝:
“姐姐乖,别气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忙完这阵,再来找你。”
“滚!谁要你找!我看见你就恶心!”陈纾禾用力推开他,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陆锦辛没再说什么,翻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好,恢复那副矜贵优雅的模样,然后径直走出卧室。
陈纾禾以为他终于滚蛋了,独自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要爆炸,各种砸东西发泄的念头在脑海里拼命翻滚。
然而,过了十几分钟,就在她的怒火无处宣泄时,卧室门又被推开。
陆锦辛去而复返。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看起来清淡却精心准备的鸡汤面,还有一杯温牛奶。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看向陈纾禾,语气自然:“姐姐,记得吃早餐。我先走了。”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陈纾禾瞪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面,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把她当成什么?发泄完欲望再给颗甜枣的宠物吗?
她猛地抓起那碗面,连汤带碗,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朝着楼下狠狠砸了下去!
楼下,刚走到车边的陆锦辛,似乎有所察觉,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到那从天而降的东西,从容地退开一步,汤碗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陈纾禾所在的窗口。
隔着遥远的距离,陈纾禾都能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带着纵容和玩味儿的笑意。
他若无其事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很快驶离,消失在清晨的街道尽头。
“……”
陈纾禾筋疲力竭,转身,后背贴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将双手插入头发里,抓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