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面色沉静地说完后,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的人群。
只见那些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他刚才所说的话语,仿佛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他心里清楚,自己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江枫眠妄图凭借舆论的压力来掌控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今日,他定要当着众人之面,彻底撕下江枫眠那张虚伪的面具,好让全天下之人都瞧一瞧这位云梦江氏宗主的真实嘴脸。
世人皆认为他江枫眠敦厚老实,可事实究竟如何呢?
紧接着,魏长泽再次将视线投向江枫眠。此时的江枫眠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
见状,魏长泽不禁冷冷一笑,然后高声说道:“诸位想必都已听闻这两日在云梦城内四处流传的谣言吧!
我魏长泽可不是江家的一名普通家仆,而是堂堂正正的江家客卿!此乃江宗主亲口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可是如今,你们竟然听信江枫眠信口雌黄,污蔑我仍是家仆身份。江枫眠啊江枫眠,你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就在这时,尚未等江枫眠有所回应,一旁的虞紫鸢突然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猛地跳了出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魏长泽大声呵斥道:“住口!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即便你挂着客卿之名,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我江家的一个仆人罢了。
称你为家仆又有何妨?再者说了,还有那个叫藏色的贱女人,整日里吹嘘自己乃是抱山散人的徒弟。
哼,谁不知道她其实就是从乡野间走出来的粗俗丫头而已!”
“我乃是堂堂江家主母,地位尊崇,她竟敢不知死活地与我叫板,真当我不敢取她性命不成?
哼,没当场将其诛杀,已算是我手下留情了!而你居然还有胆子跟我们公然挑衅,简直不知所谓!
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妄想与我等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此时,魏长泽眼见虞紫鸢说出这番话来,面色瞬间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一般。
他目光冷冽地看向江枫眠,声音低沉地质问道:“江宗主,难道这便是你的真实想法吗?”话语之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江枫眠面对魏长泽的质问,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然而,未等他开口解释,魏长泽便紧接着怒声道:“好好好,江枫眠啊江枫眠!想当年,可是你苦苦哀求我加入江氏,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待我如兄弟。
可现如今呢?你纵容自己的妻子肆意羞辱于我,甚至伤害我的孩子!
今日之事,全因你江氏背信弃义而起,休怪我无情无义!
从即刻起,我魏长泽正式宣布退出云梦江氏,从此与你们再无半点关系!
望你江枫眠日后能好自为之吧!”言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枫眠和虞紫鸢那阴沉至极的脸色,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拂袖而去。
围观众人闻听此事的前因后果,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出自江枫眠之手。
毕竟,在众人眼中,江枫眠向来以仁义着称,怎会做出这般不仁不义之举?
但转而一想,魏长泽亦非那种轻易受人欺凌之辈,若不是被江氏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又岂会如此决绝?
不多时,有关江枫眠不仁不义、任由妻子辱骂魏长泽夫妇,甚至对一个年仅两岁多的稚童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人们纷纷指责江枫眠的所作所为有失偏颇,令江氏声誉大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