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虞紫鸢正身怀着六甲,行动自然需要格外小心谨慎,绝不容许她如此鲁莽行事。
眼见形势紧迫,江枫眠别无他法,只得亲自出马,迅速施展身法,如疾风般冲至虞紫鸢身旁,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急速撤离那激烈交锋之地。
可是,虞紫鸢却似乎并未就此罢休,眼中怒火依旧熊熊燃烧,双手紧握成拳,一副跃跃欲试、还要继续动手的模样。
江枫眠见状,心中不禁一急,当即怒声呵斥:“你难道真想害死腹中的孩儿不成!”这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虞紫鸢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僵,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懊悔之色。终于,她缓缓松开了拳头,不再挣扎反抗。
而一旁的魏长泽自始至终都未曾出手阻拦,即便内心早已被愤怒填满,但理智告诉他,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
况且,他自己家中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儿子,更是能深切体会到为人父母对子女那份深沉的爱与牵挂。
因此,当看到江枫眠成功安置好虞紫鸢之后,魏长泽方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四周那些围观之人。
这些人原本都是被刚才大门轰然碎裂所发出的巨大声响给吸引而来的,此刻见到魏长泽那凌厉的眼神投射过来,一个个顿时吓得面色煞白,不由自主地纷纷向后退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遭受池鱼之殃。
魏长泽心里当然清楚他们为何会如此惧怕自己,但他还是决定开口向众人解释一番,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产生。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腹中一般,胸膛微微鼓起又缓缓落下。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明亮,朗声道:“诸位切莫惊慌!在下魏长泽,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散修而已。
想必在座的各位对我多少有些了解吧?想当年,我与那江宗主乃是在云深不知处的蓝氏听学之时相识的。”
说到此处,他稍稍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就连我的夫人亦是在此地与我们二人相遇。
那时的时光,真是美好啊……然而,后来江宗主却苦苦央求于我,希望我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参与那江家的叛乱之事。
说实话,起初我并不愿应允此事,但念及与江宗主之间的兄弟情谊,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懊悔之意,“如今想来,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两件事情,其一是当初为何要应下江枫眠的请求,插手江家那些纷繁复杂的事务;
其二,则是不该鬼迷心窍般地留在江家充当一名所谓的客卿。
虽顶着个客卿的名头,可实际上所做的尽是些低下之人该干的活儿。
这些倒也罢了,毕竟看在江宗主的面子上,我咬咬牙便能忍耐过去。
但令我万万无法容忍的是,那虞紫鸢竟然公然侮辱我的妻子!
她口出狂言,说我夫人是从山野之中长大的粗鄙之人,甚至对她百般轻视、不屑一顾。
哼!我魏长泽究竟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有幸娶到当今修真界第一人——抱山散人的爱徒为妻?
只恨我自己无能,未能给予她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反倒让她遭受虞紫鸢这般恶毒妇人的恶语相向。
更可恶的是,那虞紫鸢居然还妄图动用她手中的紫电来抽打我的小儿!此等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