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们拥有着彼此多年,还是会因为再一次的疯狂,而感到震撼。
涂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今天的明轻,格外猛烈,一直要她唤他“老公”,喊得她嗓音有些沙哑,他才让她停下。
他是花样繁多,还给她戴了好多首饰:玉镯、项链………脚链。
全都是他最新定做的,且都是红玛瑙打造,他早就想好,今晚有一次。
南烟逗趣他:“做一次,你就送一次,全套的首饰,你怕不是会破产,做这件事的代价,有点高。”
南烟还记得,他刚才打开,红檀木盒子时,约莫一提普通牛奶盒大小的盒子,他单手就握住。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手指修长,却没有想到,他的手这么大。
连那么大的盒子,在他手里,也像一个小手办。
他手的长度,到中指那部分,直接和她的上臂一样长。
她还真是对他的修长,没有一点概念。
她的大腿,也就和他的胳膊最粗的地方,一样粗,真是大腿,也扭不过胳膊的真实写照。
她很怕肌肉男,就是特别怕,这种巨大的体型差,像是别人可以将她捏碎。
就像是巨物恐惧症。
原来,他也可以捏碎她,他们也相差这么大,但她一点都不怕他,却很喜欢他。
知道他是故意,将身上的大块肌肉,变成薄肌,怕她看到害怕。
幸好,他没有强壮到那么可怕,不然,还真的会怕。
但也应该不会,毕竟,她就是爱他,无论他什么样子,也爱得深沉。
“不会,”明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喃喃细语:“我的所有,都是你的,这不是代价,只是拿来哄你开心。”
他深情的吻和轻柔的语调,让她的思绪又回来。
南烟当然知道,他平时还不是一样,天天换着花样送,只是这时候,他觉得要更加诚心。
明明,一颗真心都给了她,还整天觉得自己不够真心。
上一次,是全套的帝王绿玻璃种翡翠首饰,特别是,那个翡翠珠链,超级重,还很长。
至今,都只能放在床头观赏,没法日常佩戴。
南烟心里调笑,他还欠她一套首饰,大暴雨那晚。
还有他的孩子,无忧无虑出生,他为他们直接买了两套房。
但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也没有来得及,给孩子上户口,房子最终落在南烟名下。
明轻给孩子买房子时,也给南烟买了一套,他还解释,怕她觉得他冷落她,实际上,他就只惦记她。
这些年,他时不时地就会送她房子,谁像他,一言不合就买房子,就跟买白菜一样日常。
他说,他想要全国各地的城市,都有一套属于她的房子,这样,她就到哪里,都是她的家。
这人,拼了命地搞事业,最后,全花在她身上,自己连套衣服,都舍不得买。
要不是,她给他买衣服、买礼物,他连衣服都没得穿。
几年前的衣服,还拿出来在穿,还好质量好。他舍不得买衣服,不是穿旧衣服,就是穿她淘汰下来、他能穿的衣服。
红色的全套首饰,戴在她身上,更加衬得她肌肤瓷白细腻。
红色很显白,明轻相信她说的这句话,真的好白,比以前还要美。
他想着,应该多给她,做点红玛瑙的首饰,还挺衬她的气质。
她那么美,以至于,他根本停不下来,一直柔柔地吻她。
他每次和她亲热,都会送她礼物,却是第二次,直接送了一整套。
平时,都是一样一样地送,他知道,她不在意礼物,只是因为是他送的,她就开心。
她深刻怀疑,他就故意这样做,让她能够有惊喜和受重视的感觉。
他还要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生怕她会误会,他的意思。
她不会误会他,她知道他的心,也明白他的心思。
他说,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要让她觉得喜欢是美好的,让她觉得安全和开心。
“再逗我,”明轻温柔绵绵,嗓音柔柔:“你,就知道,我到底可不可怕。”
明轻面色绯红,说话又字字句句,都带着慵懒缠绵,说得南烟整个大脑,都空空的。
她哪里逗他,都没有做什么,再说,她哪里敢引诱他,现在身体还累着,再也经不起一次。
明明,是他在勾引她。
他看起来很疲惫,应该说是放松,身体完全得到释放,便变得轻松起来。
南烟最喜欢趴在他胸膛上,感受他因为喘气呼吸带来的震动。
听着他的狂热的心跳,就很安心,像是生命的律动。
他们的心跳已经共频,他们是一个人,爱到一个人的程度。
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看到他嫣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的,不是失聪,而是为他的美色所惑。
“阿因,”明轻语气雀跃,咧嘴笑着:“我爱你。”
明轻轻柔抱起南烟,往浴室而去。
他跟饿狼扑食,在浴室也不肯放过她,又吻了许久。
但只是亲吻,他不会在那里碰她,他觉得会生病。
他整天开口闭口,都是会生病,有细菌。
“这个世界,”南烟拍了他紧实的胳膊,一巴掌,吐槽道:“遍地都是细菌,只有无菌房没有。”
南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陡然闪现出,他们一起住在无菌房里的场景。
与世隔绝,只有他们两个人,世界,只剩下彼此,再也没有其他。
“那不可以,”明轻立马拒绝,温柔缠绵的声音撒娇:“你要和我待在一起,就算是住无菌房,”
肯定要待在一起。
南烟微微一笑,她怎么可能离开他,也离不开他。
她想,这辈子,大概就栽在,这个男人手上,一辈子都要和他绑死。
连生生世世,她都已经想要和他在一起。
“你要和我一起,”明轻一边给她擦手,一边继续撒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洗的很干净,不会让你生病。”
南烟无语,懒得理他,搂紧他的脖颈,随他发疯般地吻她。
她倒是相信,他是最干净的少年。
是她的男人。
她好喜欢,他们的一切都放在一起,牙刷、毛巾………拖鞋,都是情侣款,还是他亲手所做。
成双成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成语,人类发明这个成语,真是太智慧。
她真的很需要,感情的寄托,只有心有了家,身体才能松弛下来。
她也觉得,可以接吻、拥抱,真的很好,这是通往对方灵魂的媒介。
独属于爱人的方式,让她能够直达他的心底,知道他真正的心思,让他的灵魂颤栗,是她最喜欢的事情之一。
一个小时后,明轻抱着香香软软的南烟,回到床上躺着。
此时,她的脸依旧红红的,雪白的肌肤上,那淡淡的粉色,比桃花还娇艳。
南烟看向床边,并排挂着三条白裙,在风中摇曳。
其中的两条,是刚才明轻挂的。
中间那条脏污不堪的裙子,是南烟看到,明轻拿那条国风连衣裙时,她无意看到,夹层里还有一条,才找出来的。
三条裙子,三种风格,国风旗袍裙、温柔针织裙、法式仙女裙。
相同点便是,V领、白色、飘带。
这是三次。
原来这么巧,每一次,她都穿着,他最喜欢的颜色,更巧的是,床单都是一个颜色。
还有,都是在这张床上,是他们的卧室,他们的家。
最安全的地方,做最愉悦的事情,她觉得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让他们记住最幸福的时刻。
但这也只是最幸福的时刻之一,他们的幸福时刻太多,她都已经记不清。
刚才,她还在吐槽,他就跟发神经似的,非要把第一次时,她穿得那条白裙子,也翻出来。
现在,她觉得很好。
他说,他要将它们,精心收藏起来,永远记得他们的灵魂时刻。
他是有闲心,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整理收纳好,连一个药盒、小票也不放过。
特别是,第一次用过的五支验孕棒,被他用锡纸包起来,放在红漆木盒里。
当然,每一次,都放了起来,他恨不得供起来。
南烟在想,幸好他们要过一辈子,要是别人,她怎么能够接受,因为他太好,她觉得,没有人会比他更好。
因为是他,她重新对爱情婚姻,有了信心,愿意和一个男人相爱,进入一段婚姻。
要知道,她一直觉得和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成为最亲密的人,还要过一辈子,任何都要最亲密的程度,她觉得是一件疯狂的事情。
不过,爱情就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婚姻更是需要冲动和疯狂。
针织白色连衣裙,胸前的蕾丝飘带,随风飘扬,她的思绪,悄然被拉回大暴雨当晚。
那充满欲色的夜晚,每一个细节,至今记忆犹新。
南烟不知道,明轻是不是在试探她?
他怀疑,但是不敢问她,也是因为,她总是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自己猜测。
她也不能给他,肯定的答案,只会伤害他。
有些东西,模糊一些比较好。
南烟都不知道,这条裙子,他是在哪里找到?
他甚至于,没有将裙子上的污渍洗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留着,难道他不难过吗?
那裙子那么明显,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轻想要知道,那晚到底是谁。
他根本不用问她,只需要把上面的污渍,拿去做鉴定就行。
但他没有这样做。
她知道,他不敢,他不愿意相信真相,也不会这样做,他完全尊重她,不会去揭开她的伤口。
他一次又一次想问,想去查清楚,但是,他不敢去触碰真相。
南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认真郑重:
“不许去查那件事,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南烟的话里带着害怕,明轻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痛苦。
“对不起,”明轻意识到不妥,急忙解释:“我没有想要问,只是我想,这是你的第二次,我想记住,”
南烟心想,傻瓜,这也是你的第二次,是我们的第二次。
终于,我们拥有了第三次。
却永远不能告诉他。
她想,她会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要记住你的痛苦,”明轻闷声闷气地哭着:“警示自己,再也不能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明轻,我不觉得痛苦。
那一次,我差点没命。
但不是你的错,是我身子弱,才撞到自己。
不然,我就能告诉你,我们有了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你也不用以为,我有别的男人。
明轻,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的全部都属于你,没有别人。
南烟在心里呐喊,吵得自己耳朵疼,却不敢说出口。
她知道,他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害怕,自己是伤害她的那个人。
“我知道,”明轻抿了抿唇,哽着喉咙说道:“你觉得屈辱痛苦,所以,我将它藏起来,对不起,阿因。”
我不觉得。
南烟不可以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发疯。
这个真相,比现在的裂痕,还要痛苦。
但他好像已经不在意这件事,除了当年以为,她有别的男人以外,他都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别的东西隔着。
他们之间,没有裂痕。
现在的他,以为是林野伤害了他,也认为孩子,是第一次的时候,怀上的。
他已经坚定相信这个答案,虽然,还是会想要知道真相,却也不敢问。
好像,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解释,但她还是瞒着他。
这件事,没有让他有心结,全靠他自己,会给她找理由。
他不问,就给她找合理的理由,他完全相信,她的人品和感情。
南烟紧紧抱着他,低声哭泣。
她不该怀疑,他明明知道她痛苦,无论,是否那晚是林野,他都不会这样伤害她。
他藏得那么严实,只是,为了记住她的痛苦,警示自己。
明轻轻叹一声,悄然转移话题:“怕不怕我?”
又开始胡乱瞎扯。
但她也不是以前的她,说这些,她又不会害羞。
也不会再坚定地告诉他“她不会”。
“神经病,”南烟反问道:“你想我怎么回答?”
似乎,她骂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她也变得粗鲁。
明轻勾唇一笑,连眉梢眼角,都带着隐隐笑意,那酒窝若隐若现的,他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