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上的那只手很大很烫,炽热的触感瞬间让少女回想到昨天那场黏腻潮热的*事。
那种窒息、丝毫不能动弹的压迫桎梏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
沈稚欢心尖一抖,身体害怕的本能往后退去。
“我、我…”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松开手,斜睨了眼旁边的家庭医生。
后者低了下头,旁边的女佣将沈稚欢拉到床上坐下,开始进行身体检查。
十分钟过后,医生整理好听诊器,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回复情况道:“先生,小小姐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但她有点挑食,营养不均衡导致体质差、气血不足,所以疤痕也消得慢,后续最好药膳和营养餐同步调理。”
“还有……她体力透支得厉害,这一周最好多多休息,不然容易头晕犯困。”
这话说得委婉,男人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后者讪讪地低了低脑袋,赶紧收拾东西出去。
另一边,沈稚欢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开门就看见周临渊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
她垂了垂眸,抬脚走了过去,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我昨天整天都没回去,外公会担心的,我得回去。”
“回去要怎么跟你外公交代呢。” 周临渊瞧着她那副担忧的模样,抽了口烟,上下扫了她一眼:“是要继续编造谎言,还是——”
男人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坦白你根本没失忆,昨天其实是在跟小叔叔做 爱。”
话音落,沈稚欢瞬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指尖捏着衣角,屈辱地咬着唇侧。
见她低着脑袋,脸蛋上还一副不甘委屈的模样,周临渊冷嗤了声,掸着烟灰命令道:“从御苑搬出来。”
闻言,沈稚欢瞬间抬头,眼睛里有层朦胧的水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话中的意思。
他这是要她重新搬回来跟他住在一起。
且不说她根本不愿意,外公那关她就过不了。她现在是“失忆”状态,要是搬回来住,那明摆着就是告诉外公——
她没失忆,她一直在欺骗他老人家。
届时她跟周临渊之间禁忌扭曲的关系就会被所有人知道。
思及此,沈稚欢脸色微白,哑哑的嗓音中也听得出的焦急:“不行的,外公不会同意我搬出来的。”
闻言,周临渊侧头看她一眼,心中嗤笑了声,径直起身,朝她走过去。
高大的身影从脑袋覆下来,无言的压迫感倾轧而来,沈稚欢肩头轻颤,下意识地想要低头。
下一秒,脸蛋被男人强迫抬起。
周临渊嘴里叼着根烟,指尖细细摩挲着少女细腻的肌肤,唇角缓缓勾起残忍弧度:“你不是爱撒谎吗?”
周临渊这么说着,少女脸色微微发白。
见状,男人不重不轻地摸了摸人家的脑袋,语气温柔极了:“那就自己想办法跟沈从礼解释好了,沈稚欢。”
沈稚欢僵硬地抬起脑袋,对上一双睥睨凉薄的黑眸,就这么看了眼,脚底瞬间涌起股凉气。
御苑到别墅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心中的煎熬紧张足以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乱了阵脚。
*
御苑。
客厅内,沈从礼叠着腿,文雅地坐在山水画下。而沈世献则坐在左上方的太师椅,敞着长腿,神情悠闲淡然。
沈稚欢刚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矮几上茶壶汩汩地沸腾着,外公和小舅舅正对着大门而坐,看不清脸上神色。
但似乎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瞧见这一幕的少女,即便做了一路心理建设,内心还是不由控制的紧张忐忑起来。
她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
听见脚步,沈世献立马觉察似地回了头。
“小舅舅,外公。”少女率先开口喊人。
沈世献上下看了她一眼,浅瞳情绪晦暗不明,但又很快扭头对沈从礼笑说:“您看,我就说她是玩忘了时间。”
话音落,沈稚欢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