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御书房的酸枝木案上,风雅国国王楚墨轩盯着张天奇写下的“诗无定法,随心而发,百姓笑骂,皆是文华”十六个辣饼渣大字,表情从期待转为懵逼:“张大人,这算什么‘正统诗法’?怎么连个韵脚都没有?”
张天奇翘着腿坐在龙椅上,红裤衩上的“诗道大宗师”刺绣沾着饼渣:“韵脚?本县这叫‘无法之法’——想学?先去街头卖一年包子!”
“卖...包子?”楚墨轩震惊,腰间的玉佩“风雅”二字被他攥得变了形,“朕乃一国之君!”
“君怎么了?”张天奇瞪眼,忽然从龙椅下摸出个包子形状的惊堂木,“想懂诗,先懂民——赵铁柱,给陛下换身行头!”
“遵旨!”赵铁柱(清水县版)扛着粗布围裙冲进来,上面绣着“包子国王”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楚墨轩欲哭无泪,却在看见苏清月轻笑的眼神时,忽然咬牙:“罢了!为了诗道,朕卖包子就是!”
三日后,清水县的辣饼巷口多了个包子摊,楚墨轩戴着草帽,袖管挽到肘弯,对着路过的百姓吆喝:“包子香,包子软,国王卖饼真划算!吃了我的包子诗,一年不把酸诗念!”
“哟!这卖包子的长得像风雅国国王!”卖菜的张婶捏着辣饼凑近,“国王陛下,给我来首诗!”
“这...”楚墨轩擦汗,忽然想起张天奇的教导,指着张婶的菜筐大喊,“白菜绿,萝卜白,张婶卖菜像比赛,一把辣饼撒过去,钞票通通飞过来!”
“好!”百姓们哄笑,铁柱妹妹举起奶茶桶:“陛下这诗,配我的‘国王奶茶’正好——买包子送奶茶,酸诗通通都滚蛋!”
楚墨轩看着手里的铜钱,忽然想起在风雅国时,太学博士们为了一个韵脚争论三日,却从没想过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他咬了口自己做的辣饼包,辣油溅在围裙上,竟比皇宫里的御膳还香。
是夜,他蹲在包子摊前揉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忽然有个孩童跑过来:“国王爷爷,能给我写首诗吗?”
“写什么?”楚墨轩洗手,忽然看见孩童手里的风车,“风车转,月光白,孩童笑出大门牙,辣饼咬碎星星落,明天还要来买包!”
“妙!”张天奇不知何时出现,红裤衩上沾着夜露,“陛下终于开窍了——诗不在朝堂,在包子褶里,在孩童的笑声里!”
“张大人...”楚墨轩忽然哽咽,“朕以前...错了...”
“知道错就好!”张天奇拍着他肩膀大笑,“从今天起,你就是‘包子国王’——赵铁柱,赐他‘包子国’国号!”
“包子国?”楚墨轩傻眼,却在看见百姓们举着辣饼欢呼时,忽然轻笑,“好!就叫包子国——明日起,风雅国不复存在!”
三日后,风雅国的城门缓缓摘下“风雅”匾额,换上“包子国”的辣饼木雕。楚墨轩穿着围裙站在城楼上,对着百姓们大喊:“包子国的子民们!从今天起,咱们卖包子、写打油诗,让全天下知道,诗在民间,味在包子!”
“好!”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柳墨白带着诗社成员抛洒辣饼,上面印着“包子一口,诗兴大发”的字样。苏清月望着这场景,忽然对张天奇说:“张爱卿,你这‘无法之法’,倒像是场革命。”
“革命?”他晃着新刻的“包子国玉玺”——其实是个包子形状的木头章,“臣只是让诗回到该在的地方——百姓手里,不是帝王家的金丝笼!”
秋风起时,包子国的街头处处飘着面香,每个包子铺前都挂着打油诗招牌:“楚墨轩,卖包子,赚得铜钱买辣饼,酸诗酸,包子甜,国王变成活神仙!” 楚墨轩推着包子车穿梭其间,偶尔给孩童们编诗,笑声比皇宫里的钟磬声更清亮。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轻声说,“本宫现在相信,你真的能让任何顽固,都变成绕指柔。”
“绕指柔?”他大笑,忽然从怀里摸出个包子形状的木雕,正是楚墨轩揉面的滑稽模样,“臣只是用辣饼渣,在他们心里刻了道缝——光,自然就透进去了!”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无法之法”,都是对陈规的温柔解构。而酸诗的最终进化,不是变成更华丽的形式,而是化作百姓手中的包子,舌尖的辣饼,唇边的笑骂——这才是真正的诗之大道。
“张爱卿,”她忽然轻笑,“下次若有国家求诗法,你打算让他们卖什么?”
“卖什么不重要,”他眨眼,忽然指向天边的晚霞,“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诗不是供在神坛上的贡品,是拿在手里、吃进肚里、笑在脸上的烟火气!”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场场的包子香与打油诗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真实与自由的传奇——直到天下大同,直到每一个灵魂都能在烟火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