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思索再三。
想到自己并没有其他选择,便终于松口。
其透露的信息,和萧家、陆家说的,并无太大差别,可见所说非假。
唯一不同的是,在瓜分多少资源的多少。
沈家当年共侵占牧家2个多亿的资产,属于八大家族中,最少的一个。
至于孔琼那方面的信息,对方知道的也不多。
看样子,想获得更多信息,只能与孔琼当面对质。
想到这,牧阳双眼微眯,杀意尽现。
“牧阳,我也有情报透露!”
沈枫一听自己中毒,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情报来。
牧阳点头,示意他好好表现。
“当年我确实参与到陷害你入狱的事中,动机是想报复你糟蹋林灵灵一事,但事先我只是想让你吃吃苦头,没想到他们真给你整进去了!”
“而且那个帮凶是东海牧家找的人,衙门是宋家贿赂的,我只是垫付了当时你的房费,他们到现在都没给我报销!”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汇报完毕!”
沈枫总感觉自己是个冤大头,此事像是参与了,又感觉没什么参与感。
牧阳该问得也问完了。
至于两人犯的错,看似不重,但既然参与了,也必须有惩罚!
牧阳拿起桌上的解药,一把灌进沈鹤的嘴中。
沈枫看着有点眼红,更有点委屈。
“谢谢。”
沈鹤感激地说道,随后看向沈枫,又向牧阳求饶道,“也给我儿子解了吧,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一句假话没有!”
“莫不是认为,认错就可以免除责罚了吧,哪有那种好事儿?”
牧阳笑着说道。
“那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沈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祭祖大典马上开始了,沈枫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表现,明白?”
牧阳掏出另一瓶解药,在沈鹤面前晃了晃。
祭祖大典会有很多家族参加,有不少家族会组成联盟。
牧阳可不想孤立无援,所以现在能拉拢一部分是一部分。
至于对其的惩罚,当然是榨干后再继续进行。
“好好好,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我照做!”
沈鹤立马诚恳地回道。
沈鹤现在是看明白了。
牧阳能自由出入此地,还一句话就能放人。
他能是一般人?
现在别管其他的了,想活命,就只能听牧阳的话。
“召集沈家人正常参与,到时候,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就这么简单。”
牧阳伸手解开沈鹤手上的绳索,将他放下来。
“就这么简单?”
沈鹤有点不敢相信,对方的要求会如此简单,“你不会想让我们沈家人当炮灰吧!”
祭祖大典并非单纯寻祖祭拜那么简单。
光是缴获祭品这一件事,每年小祭典都会有不少人,重伤乃至死亡。
更别提这五年一次的大祭典了。
沈鹤一下就想明白了,牧阳是想让沈家当缴获祭品的工具。
“不愿意算了,与其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少一个敌人来得划算。”
牧阳说着就拿起板凳,猛地向沈枫砸去。
速度之快,让沈鹤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啪!”
板凳粉粉碎。
沈枫被砸飞,口中的鲜血狂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沈枫!”
沈鹤想上前查看,却被牧阳一脚踹翻在地。
“你们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牧阳刚才和善的面容不再,眼神中杀意肆虐,“来人,将这两人剁碎了喂狗!”
话音刚落。
门外等候的几个大汉,快步走进门来。
二话不说,抬着沈鹤的肩膀就往外拖。
“我干我干,你说什么我干什么,我再也不敢违抗你了!”
沈鹤面露惊慌,疯狂求饶,用力挣脱开来后,跪爬到牧阳身边。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忤逆你了,求你放过我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沈鹤说着,一下一下地抽自己大嘴巴。
“啪啪”之声,在室内无损立体3d环绕。
“你以为你错的,只是忤逆我嘛!”
牧阳一脚将沈鹤踹翻在地,丝毫没有犹豫,“拉出去,剁碎喂猪!”
“你刚才说喂狗的啊喂!”
旁边的沈枫挣扎着不满大叫。
沈鹤一口老血喷出,不知道是被打得内伤,还是被气的内伤。
牧阳背过身去,不再看两人。
安保人员再无犹豫,揪着两人的头发,拖着就往外拽。
沈鹤声泪俱下,拼死挣扎。
忍着头皮被撕裂的痛楚,再次挣脱开来,爬到牧阳身边。
“我错了,我当年不该与其他家族狼狈为奸,制裁牧家,我不是人,我真该死!”
“我也不该管教无方,放任儿子犯错,我该死,我不是人!”
“我更不该带人前去林家剪彩典礼,放任儿子出手伤人,得罪于你!”
“我不该刚才忤逆你,你说什么我都干,求你放我们你俩一条生路,求你了!”
沈鹤疯狂磕头求饶。
“梆梆”之声,不绝于耳,于室内无损立体3d环绕。
沈枫也想过来求饶,但挣脱半天没挣脱开来(嫌疼),被安保人员拖了出去。
沈鹤看沈枫被带走,崩溃地拼命磕头。
现在能救沈枫的方法,只有求饶这一种方式,沈鹤别无他法。
“现在知道绝望了?”
牧阳转过身,幽幽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沈鹤一抹眼泪鼻涕和头上的鲜血,赶紧回道。
“去吧,看你表现。”
牧阳一摆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有时候干脆利落,比好言相劝有用得多。
“那小枫他……”
沈鹤还是不放心,指着门外问道。
“你听话,他就没事。”
牧阳轻轻说道,语气中掺杂着不容冒犯的威严,“另外我就不提醒你别报案,或派人营救沈枫什么的事了,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对吧。”
沈鹤听闻此话,苦笑说“是”。
复兴集团的人事先已经跟沈鹤说过,衙门已被买通,他们有拘捕证。
也就是复兴拘禁人,是合法的。
你报案也没用。
至于营救就更不用说。
你就是找遍苏南省,都没人敢得罪复兴国际集团。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沈鹤百思不得其解。
牧阳得是什么身份,才能说服向天问放了和自己有过过节的人。
“自己猜去吧。”
牧阳不愿多说,一把将沈鹤推出牢门。
门外的安保人员,将其迅速带离,他甚至没机会跟自己的儿子告别。
牧阳看着沈鹤的背影,直到走道的尽头。
他转身走向另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