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
银虎每天守在山洞里,照顾昏迷的乐清和受伤的剑齿虎。
两个孩子开始修炼。
女儿的天赋很好,虎族血脉觉醒得很快。才几天功夫,她就能变出小小的兽爪了。
儿子更夸张。
触手的数量从八根变成了十六根,每一根都能独立活动。
“弟弟好厉害！”女儿羡慕。
儿子摇摇触手,表示这没什么。
银虎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有些复杂。
他们成长得太快了。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激发了潜力。
“爹。”女儿突然问,“娘什么时候醒？”
这个问题她每天都要问一遍。
银虎的回答也一样：“快了。”
但他心里清楚,可能没那么快。
系统说的“未知”,往往意味着很长很长的时间。
第十天。
剑齿虎的伤势稳定下来了。
虽然还是焦黑一片,但至少不会恶化。
“你恢复能力真强。”银虎说。
“废话。”剑齿虎哼了一声,“远古巨兽的体质,岂是你们这些小辈能比的？”
银虎笑了。
这家伙能说这种话,说明真的没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剑齿虎沉默。
“回冰原。”它说,“那个封印需要有人看守。”
“你要留在那？”
“不然呢？”剑齿虎反问,“我一个远古巨兽,去哪都会被当成怪物。还不如守着封印,至少有点用处。”
银虎没说话。
他理解剑齿虎的想法。
远古巨兽活在这个时代,确实很尴尬。太强了,天道不容。太弱了,又被欺负。
“那我们会去看你的！”女儿说。
剑齿虎看她一眼：“随便。”
嘴上这么说,但眼神明显温柔了些。
第二十天。
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虎啸带着几个虎族战士,找到了这里。
“银虎！”他远远就喊,“你还活着！”
银虎走出山洞：“你怎么找来的？”
“跟着气息。”虎啸说,“你在冰原搞出那么大动静,我爹让我来看看。”
他看到银虎背后的山洞,眼神一亮：“乐清呢？她没事吧？”
“昏迷了。”银虎简短回答。
虎啸脸色一变：“严重吗？”
“不知道。”
虎啸想进洞看看,但被银虎拦住了。
“她需要安静。”
“我就看一眼。”
“不行。”
两人对视片刻,虎啸最终退让了。
“好吧。”他叹气,“我爹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虎族需要你。”虎啸认真说,“雪长老和赤云的事情之后,族里乱得很。我爹想让你回去主持大局。”
银虎摇头：“我不回去。”
“为什么？”
“我要守着她。”银虎看向山洞,“其他的事,我管不了。”
虎啸愣住了。
他没想到银虎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可是。”
“没什么可是。”银虎打断他,“虎族有你爹在,不会乱。我现在只想守着我的家人。”
虎啸沉默。
半晌,他苦笑：“你变了。”
“是吗？”
“以前的你,把责任看得比命还重。”虎啸说,“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银虎没反驳。
他确实变了。
以前他只知道战斗,只知道保护虎族。但现在,他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乐清,还有两个孩子。
这是他的家。
“我爹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回去,他也不强求。”虎啸说,“但希望你有空能回来看看。”
银虎点头：“会的。”
虎啸没再多说,带着战士们离开了。
临走前,他看了山洞一眼。
“希望乐清能早点醒来。”
第三十天。
剑齿虎的伤势彻底稳定了。
它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我要走了。”它说。
女儿抱住它的腿：“不要走！”
“别闹。”剑齿虎甩甩尾巴,“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什么事？”
“守封印。”它看向冰原的方向,“那东西太危险,得有人盯着。”
银虎走过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剑齿虎摇头,“你照顾好你的家人就行。”
它转身准备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下。
“等她醒了,记得带她来看我。”
银虎笑了：“会的。”
剑齿虎离开了。
庞大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女儿趴在洞口,看着它远去的背影。
“爹,我们真的会去看它吗？”
“当然。”银虎揉揉她的头,“说到做到。”
第五十天。
乐清还是没醒。
但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那么苍白。
银虎每天给她渡血脉之力,维持生机。
两个孩子的修炼也有了成果。
女儿已经能完全兽化,变成一只小老虎。
儿子的触手增加到了三十二根,每一根都能举起巨石。
“我们变强了！”女儿兴奋。
银虎点头。
但他心里清楚,这还不够。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天道,深渊,还有各种未知的威胁。
他们需要更强。
“继续修炼。”他说,“不能停。”
两个孩子乖乖点头。
第一百天。
银虎站在山洞外,看着远方。
风雪停了。
天空很蓝。
“乐清。”他低声说,“你还要睡多久？”
没有回答。
但他不着急。
他会一直等。
一年,十年,一百年。
只要她能醒来,多久都行。
“爹！”女儿突然冲出来,“娘的手指动了！”
银虎瞳孔一缩,冲进山洞。
乐清躺在兽皮上,手指确实微微颤动了一下。
“要醒了吗？”儿子用触手戳戳她的脸。
银虎握住她的手。
很温暖。
心跳也恢复正常了。
“快了。”他说,“真的快了。”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天空裂开一道缝。
金色的光从缝隙中洒下。
一个声音响彻天地。
“时代变了,新的纪元即将开启。”
银虎抬头,眼神凝重。
又来？
天空的裂缝还在扩大。
金光越来越刺眼，银虎下意识眯起眼。那道声音还在回响，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海里炸开。
“新的纪元即将开启。”
女儿突然抱住头，整个人蜷缩起来。
“好吵！”她痛苦地喊，“好多声音，好多好多！”
儿子的情况更糟。三十二根触手疯狂舞动，像是在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银虎瞳孔一缩，立刻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后。
体内深渊之力自动涌出，在他皮肤表面形成黑金相间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活物一样游走，最后凝聚成一层薄薄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