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离开宵云殿后,便直接去找了楚汉扬。
尽管凭借她在辰霄剑派的身份,她做什么都不必事先告知楚汉扬。
但毕竟他是她的名义上师父,某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更重要的是,她若不提前告知楚汉扬,怎么能扫除潜在的障碍呢?
就在上官凌去找楚汉扬的路上,楚氏父女正在密谈,商议如何搞定叶良。
楚月清从宵云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来后,把自己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向楚汉扬讲述了出来。
“是我哪里做错了么?大师姐怎么能这样对我?爹!...”
她眼中泪水未干,哽咽道:“她宁可选择叶良这样的人,宁可与他共度一生,甚至不愿意接受我!我虽为女子,但定要比叶良专一!干净!
她明明是大师姐,为何这么...
卑微,低贱!”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并不完全是无法理解的。”
楚汉扬静默地听完了她的诉说,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楚月清听到这话,愣住了,整个人一时没了反应。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盯着楚汉扬.
楚汉扬瞅了瞅她疑惑的眼神,无奈的垂下了眼。
“你可知上官凌缺少什么?”
这一问将楚月清彻底问懵了。
“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月清不解地问了声。
楚汉扬沉吟片刻,继续道:“上官凌作为上官家的掌门人,才华出众,容貌气质无可挑剔,而且她天生便拥有多少修士一辈子都赚不来的灵石。
说句不中听的话,她真的需要一个依赖她的道侣吗?”
“但大师姐压根不是那类人呀!”
楚月清心急如焚地反驳道:“她向来性情温婉、真诚善良,怎么可能是那种觊觎男人的女子!”
楚汉扬神色镇定,缓缓答道:“正因为她品性如此,我才认为你尚有机会。不过...看来她也并非超脱世俗、毫无欲念。”
楚月清心中猛地泛起一阵不安,模糊地感觉到爹下面要说的话,恐怕会让她心生抗拒。
“爹究竟在说什么?”
楚汉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声:“你与叶良的修为想比,如何?”
“...叶良又如何?他有什么可比的?”
楚月清脸上的愤怒逐渐显现,她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楚汉扬静静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你是辰霄剑派宗主的女儿,虽然身份显赫,但你心里也明白,在宗门内你的威望如何。
而叶良,作为青阳门四大崖主之一,他的地位就不同了。”
“他无论在身份、修为、还是背景上,都远胜你一筹。”
“你是我爹吗!”
楚月清羞愤交加,声音有些激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楚汉扬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傻孩子,我是你亲爹,你说我帮谁?
可你必须明白,和叶良相比,单凭你现在的条件是远远不够的。
上官凌不是那种贪图外在的女子,她独独看重的便是修为,实力!”
“如今大家都晓得了叶良的本事,而上官凌肯定不会舍弃他,又怎会选你呢?要是你真心想胜过他,就得另想办法。”
听闻此言,楚月清的怒火渐渐消退:“可大师姐居然为了那个男人,甘愿和别人一同分享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别急。”
楚汉扬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一瓶东西递给她。
“天根泪,毫无色香味,渡劫境都察觉不到其存在。”
楚月清疑惑地接过天根泪:“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叶良和大师姐、左清清早已双修,这药对他们又能有什么影响?”
楚汉扬缓缓解释着:“为父可没说这天根泪,是用来让他们做不正当的事情的。
你只需要把它放进他们的饭菜里。其余的事,由我来安排。”
“爹,你的意思是..”
楚月清脸色一变,顿时明白了。
楚汉扬突然严肃地说道:“倘若你真心想要得到上官凌,那就按我所说的去办,一旦事成,她肯定就不再对你视而不见。”
楚月清瞧了瞧手中的瓶子,目光又落在神色冷峻的楚汉扬身上。
“行,我照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咬了咬牙回应道。
就在她打算离开之际,上官凌恰好从外面走进来。
自从上官凌离开宵云殿后,她并未立刻前往兵主秘境,而是打算先着手做一些准备事宜。
她垂眸瞧了瞧楚月清与楚汉扬,神色平和,微微行礼。
“方才收到消息,兵主秘境现世在苏州,弟子寻思着前去探寻一番。
不过在出发之前,我得出去筹备些必备物件。”
“师姐,这就打算走了吗?”
楚月清听闻,惊愕地睁圆了双眼。
她暗自思忖,这天根泪可如何是好?
“没错,至多两日我便归来。”
“嗯,这样倒也不错,只是叶良和左清清的话..”
楚月清还欲张嘴说下去,可楚汉扬却抢先一步。
“他俩要是跟我一同前去,诸多不便。”
上官凌神色依旧平静,轻声回应道:“我最快两天就会回来,所以暂且把他们这,之后我会带着他俩一起前往秘境。”
楚汉扬点头示意明白:“既然这样,那你就尽快去尽快回。”
上官凌应了句,旋即转身离去。
她刚一离开,楚月清瞬间焦急万分,赶忙转头看向楚汉扬:“爹,她要走了,这天根泪该咋用啊?”
楚汉扬神色冰冷:“这药又不是没了用处。趁她不在,就先把叶良搞定。
等她回来,就算她心里不痛快,也无力回天了。”
“....”
“好,我明白了。”
上官凌离开之后,这里就剩下了叶良与左清清两人。
左清清依旧神情自若,毫不在意。
但叶良却感到一切都变了。
他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格外敏感。
每当左清清稍微靠近他时,他都会疑惑她是不是打算拉他的手。
她张嘴说话时,他总忍不住想,她会不会在同他表白。
特别是在她不经意间瞥到他的时候,他脑子便会疯狂乱转,想着左清清是不是在给他暗示些什么...
他不怪自己,毕竟,作为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他实在是没有经验。
否则也不至于傻不拉几地以为,她真想和他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