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印外围·虚象带】
雾没散，但声音变了。
脚落在地上，是实的，却空空的，像踩在鼓皮上。
像整片地面只是张铺开的画布，随时会被揭开，露出下面——另一个世界。
路飞和乔伊波伊并肩走着，地上一路火线烧着，用作坐标。
但越走，火线越短。
不是灭了，是回不来了。
“我们不是在走。”
乔伊波伊语气低沉：“是原地被拖着绕圈。”
“空印的领域到了。”
“想出去，得做一件事。”
路飞：“说。”
“找到裂口。”
“空印每次现身，都会把现实撕开一道口子。”
“只要你能找到那道‘线’，就能出去。”
—
“说白了——找个人打一架就行。”
声音突然从雾里冒出来。
一个人，从空气里走了出来。
不是走，是撕开一层布景，从里面钻出来的。
灰白风衣，胸口敞开，高瘦人形，面孔模糊得像雾。
头发一根根飘着，像被风揉烂的线。
站在那，像一直都在，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
“裂界·诺玛。”
乔伊波伊脸色沉下来。
“空印现世第一人。”
“也是‘幻象果实’的原始载体。”
—
诺玛笑了。
风自动在他周围打旋儿。
“你们俩最近挺风光啊，火烧雷，雷劈火。”
“可惜，这儿是风的地盘。”
“你们的招式——打不到我。”
—
路飞懒得废话，抬脚一步，黑火拳直接轰了出去。
“你站那儿不动，我就烧过来。”
轰！
火线破空，但到了诺玛跟前，像撞上了透明墙！
咔——！
火线当场被“折”成三段，从侧面弹飞出去！
压根没碰到人！
—
“我说了。”
“你们的攻击，全是直线。”
“但我不在这条线里。”
诺玛举起手，空气像玻璃一样裂开。
“我叫裂界，不是随便取的。”
—
乔伊波伊眼神一凛。
“……不是你在躲。”
“是你把我们的攻击——拧偏了。”
“空间不对，轨迹就歪。”
诺玛咧嘴一笑：“挺聪明。”
“可惜，知道没用。”
“你打不中我，就等着慢慢被‘撕’干净吧。”
—
话音落地，他脚下轻轻一踩。
整块地像水面一样荡开波纹。
路飞脚下那条火线——啪的一声，断了！
紧接着，地面浮起一道裂缝。
不是土裂，是空间扯开的。
裂缝里，映出一片熟悉的场景——雷障谷！
火光残影、雷殿废墟，全都出现！
“你们刚打过的地方。”
“我从那边……撕了一块回来。”
诺玛挥手，空间裂缝瞬间转成冲击波，带着雷火——直接轰向路飞！
—
“卧槽，这家伙能‘剪辑回放’？！”
路飞暴吼，脚下一震！
“碎火·震开！！”
轰！！
黑火冲起成墙，强行把雷火吃下！
但他还是被震退了五步，嘴角溢血！
—
诺玛看着他说：
“你打得越多，我‘素材’越多。”
“你过去每一战，都是我剪来杀你的刀。”
他抬手，周围空间接连裂开！
碎环谷、梦井林、雷殿残影……全都出来了！
“你身上的每一处印痕，都是我能撕的线。”
“想赢我？”
“只有一招。”
“你把你自己——从世界里剥出来。”
—
路飞擦了嘴边的血，眼神点燃。
“行。”
“你喜欢裂——那我就给你砸个洞出来。”
他右拳一握，火雷交缠，手臂浮现双环！
火印、雷印同步激发！
“你撕空间——我崩结构！”
“看谁碎得过谁！”
他冲！
—
轰！！
一拳轰出。
空气断开！
不是诺玛开的，是路飞打出来的！
整个幻象领域——在那一瞬间，被打出第一个“主动裂点”。
天顶闪出一道真“空裂”！
远在镜海的伊姆，低声道：
“……他开始打破神印的规则了。”
“启动天戒：火禁·阶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