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当机立断从自己头上也拔下了一根头发比对,不是自己的,肯定就是白茉那丫头的!
她忽然有些欣喜若狂,举着头发对耿小峰道,“拿到了!”
虽然不是以她开始计划的方式。
头发也能验血缘关系。
“我去一趟我哥家!”
她走后,耿小峰叹了口气,他娶的这个媳妇,哪都好,就是总一心扑在她哥家的这些破事上,有些忽略他这个丈夫。
再说,从他的角度看,白茉这个姑娘这些年一看就被白家父母娇养长大。
就算白茉真的是大舅子的亲生女儿,对于沈苑这个极力促成她认亲的姑姑,恐怕白茉将来也不见得会感激。
罢了,这些事到底跟他无关,说多了沈苑该不高兴了。
希望帮助她哥哥找回女儿后,沈苑也能多多考虑他们的以后。
今年他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也到了想当父亲的年纪。
……
“什么?这是白茉的头发?”沈驰在裤腿上随意擦了擦手上灰,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妹手中的头发,“你怎么弄到的?”
“喊她去家里吃饭,掉的。”沈苑看到哥哥对这根头发视若珍宝的样子有些心酸,“哥,咱们快去做鉴定吧?”
早日找回女儿,哥哥日子也能有盼头一些。
兄妹俩人当即去了医院,把沈驰跟白茉的头发进行了鉴定比对。
结果要等三天。
“如果白茉真是你的亲生女儿,”沈苑道,“咱们一定要告当年的那家医院!告他们收受贿赂鉴定作假!”
“拿什么告?证据呢?”沈驰现在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也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普通人是没有资格要公平的。
当初的亲子鉴定结果被白家父母拿走,他们现在口说无凭。
不过,如果这次经过比对,他跟沈苑确实是亲生父女的话,女儿他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只有血缘才能永远的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他跟小妹是这样,他跟女儿也会是这样。
或许女儿会恨他一时,但绝不会恨他一世。
……
“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去哪儿野了?”司蓉看到这个儿子就头疼。
放学司语都回来这么久,作业做完都洗洗睡了他现在才摸回来。
“妈,我去跟同学打球了。”
司蓉看着他跑上楼的背影,察觉出儿子在撒谎。
一般情况下,儿子打球回来两米距离内她都能闻到臭汗味,但今天没有。
她回房间就跟江骋说了自己的猜想,“你说,现在高中正是情窦初开的时期,司年他该不会是早恋了吧?”
江骋清咳了两声,“应该不能吧,他整天坐不住跟个多动症一样,哪个小姑娘会看上他啊?那要跟他谈一天,不得腰酸腿疼的。”
司蓉:……
果然,也只有亲爹能说出这种话。
“儿子不对劲,”司蓉躺下,习惯性把腿伸到江骋身上,“你给我按摩一会,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江骋熟练的开始为媳妇服务,多年以来,他已经积攒了丰富的按摩经验,差不多能开一家按摩店了。
司蓉享受了会按摩,还是决定得打入敌人内部才行。
内部也就是指双胞胎的二分之一。
早晨,江司年一如既往叼了袋牛奶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司蓉把小笼包放在女儿面前,“他不吃算了,橘子你多吃点。”
江司语敏锐的嗅到了丝什么,一般没什么事她妈是不会下来这么早的。
她要护肤,还要练瑜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个,我还得去学校……”江司语想溜,但已经晚了,因为爸爸笑眯眯的从楼梯上下来,“闺女,再坐会儿,爸有点事想问你。”
江司语:……
江骋按照媳妇的交代,准备委婉询问一下。
“你哥他在学校里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司语把口中的包子咽下,“那个,我不知道。”
虽然哥哥那个家伙又烦又讨厌,但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能告状。
“你知道的,告诉爸爸妈妈吧,”江骋举出强有力的证据,“你们可是双胞胎。”
江司语:……
“是双胞胎,我是你们最最亲爱的女儿,试想,哥哥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你们俩个穿一条裤子,要是谈恋爱了,会让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不就等于你们俩知道了?”
江骋被女儿说服了。
“行吧,那你先去上课,记得没事的时候注意一下你哥,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汇报。”
江司语连忙溜走了。
到了学校,她立刻到江司年面前邀功。
“你是不是带白茉去哪儿被爸妈看见了?”江司语抱怨道,“刚刚我被爸妈盘问了半天。”
江司年看了她一眼,“你又出卖我了?”
“没!”江司语踹了他小腿一脚,“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是好心提醒你,反正爸妈那边我没有漏口风,你得感谢我!”
“行行,感谢你,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行了吧?”江司年敷衍道。
他有些奇怪,爸妈是怎么知道他跟白茉谈恋爱的呢。
不过也无所谓,他敢谈就不怕爸妈知道。
而且妈妈本来就挺喜欢白茉的,估计也不会反对他们。
晚上放学回家,江司年本以为爸妈会接着盘问他,但没有。
他们表现的就好像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江司年也就索性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日是周六,一大早,司蓉就交代他们两个在家里好好写作业,说是要回司家一趟。
司母如今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司蓉回去陪她聊聊天,然后给她修剪下指甲清理耳朵,江骋则跟司炎在花园里下象棋。
一直到傍晚,两人才驱车回家。
如他们所料,两孩子都不在家。
江司语一般是在隔壁姜家,江司年则就不太好说。
不过,司蓉知道他在哪儿。
县城里的那条樟树街大整改了,从前的樟树如今更加粗壮,夏日炎炎也能让在这条街上逛街的人享受到清凉。
谈恋爱的小年轻多会去那儿逛街。
走在樟树街上,江骋坚持让司蓉挽着他的胳膊,“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司蓉摇头。
“我没有在年轻的时候主动一些。”
所以才会错过了那么些年,一转眼他们已经老了。
“下辈子我优先给你这个机会,”司蓉抿唇笑,“咱们俩现在有正事!”
“前面,是不是他们?”司蓉看到她儿子正跟一个女孩面对面手牵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