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猜叔现在虽然和你阿爸是朋友,但是始终不是一家人,他说的话,你要选择性的听,别傻乎乎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严糯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她天天愁啊愁的,都快愁成小老太太了。
“好。”
兰波也不反驳,就乐呵呵的任由严糯拉着他进了屋,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给他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好吃的。
看着严糯这副操心的样子,一张小脸皱巴巴团成一团,红红的小嘴巴也叭叭的絮叨个不停,围着自己忙里忙外的,就跟阿妈照顾阿爸一模一样。
他心里高兴极了,就跟灌了一大口刚割下的野蜂蜜一样,从心里甜到了嗓子眼。
面上不显,心里却享受极了。
小糯这幅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就跟正午的太阳一般,闪闪的,发着耀眼的光。
他乖的跟个木偶娃娃一样任由严糯摆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反驳一下。
兰波目光如炬,眼神却幽深,一闪而过的精光没人察觉得到,从外表看,他还是那个乐呵呵任由严糯摆布,跟个没脾气的傻小子一样。
但是究竟怎么想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兰波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谁才是老大,猜叔很好,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不过小糯操心的样子太迷人了,兰波看得舍不得眨眼,眼神痴痴的追随着她的影子,舍不得移开一分,眼里心里都是她。
完全一副痴汉模样。
严糯却沉浸在自己的絮叨中,完全不知道兰波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的心思。
不然以她的爆脾气,又得给兰波一通收拾了,还是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之前还在操心兰波,结果第二天,沈舅舅就要出院了,严糯刚刚舒展的眉头,顿时就皱成了包子褶。
这就要来到关键节点了吗?
看着但拓忙前忙后的给沈舅舅收拾行李,办理出院手续,殷勤的完全一副毛头女婿上门的错觉。
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严糯看着沈星道,
“星哥,回去记得多联系,我和兰波的号码你都有,等你回来。”
严糯的一句等你回来,吓得沈星赶紧伸手要捂严糯的嘴,眼神却心虚的往他舅舅那边瞅。
这个祖宗诶,说话也不注意点,他这点小心思全都被这丫头抖落出来了。
兰波却是乐呵呵的看着严糯和沈星打闹,刚刚小糯说了,让他送星哥去关口。
星哥跟他舅舅俩人,还有一个受了伤,这么多的行李,多个人照顾要轻松许多。
沈星在他心里是好人,沈舅舅也是个好人,他照顾起来一点不情愿都没有,很是丝滑。
他细心的整理着手里的住院凭证,沈舅舅出院是他去办理的手续。
这也是他第一次,独自按照文明社会的规则做事,新鲜感满满的。
之前只是被但拓带着在医院走了一遍,他就细心的收集了医院里的情况。
所以虽然磕磕绊绊,但手续也被他独立弄完了。
严糯没给他丁点的帮助,甚至还拖着沈星,让他没办法跟去。
兰波一趟趟的跑着,跑出了一身的汗。
黑色的无袖背心挂在身上有些晃荡,腰杆却挺的很直,仿佛一杆蓄势待发的钢枪。
精瘦的肌肉从领口间时隐时现,坚毅帅气的脸上挂着汗珠,古铜色的肌肤黑的发亮,一种野性的美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看得严糯眼馋不已。
好帅啊~~~~
严糯忍不住心心眼的抱着心口,看着兰波跑来跑去。
觉得他哪哪儿都帅。
“得了!你个花痴。”
沈星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没骨头似的靠在床头,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肚子。
都是一个战壕爬出来的战友,俩人吃的苦一样的多,怎么人跟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他在伐木场也吃了这么多的苦,咋兰波就肉眼可见的从男孩蜕变成了男人。
就他还是软乎乎的一团,严糯还嘲笑他,就像她吃得雪媚娘一样软乎乎的。
哼!
沈星有些心不平。酸溜溜的,有点小嫉妒了。
“咋啦,我家兰波帅还不许说啊,”
严糯丝毫不客气的挥开沈星在她眼前晃悠的手,一脸荡漾的斜倚在床边上,冒着粉红泡泡的看着认真翻着单据的兰波,那双指节分明的大手翻动着泛黄的纸张,咋看咋诱惑,这手也这么好看呢。
唉哟!她家男人咋就那么帅呢。
“小糯,你真不跟我们走啊?”
沈星见不得严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边剥橘子边自找没趣。
“走,走哪里?我特么跟个黑户差不多,去了华夏你养我啊。”
严糯被沈星一句话,搞的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兰波的美色都没能安抚她的失落。
麻牛镇在爱梭的封闭式管理下,所有人的户籍都被他死死握在手里,没他的允许,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她有户籍却拿不到,甚至因为麻牛镇地理上自治的缘故,就是政府这边都没办法跳过麻牛镇给她补办身份证明。
可不就是跟个黑户一样。
“瞧你说的,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真要去了华夏,我让我舅舅送你去读书,”
沈星嘻嘻哈哈的说着。他是真想带严糯回华夏的,严糯聪明,又好学,如果给她读书的机会,她的未来一定不一样。
不像自己,一看书就打瞌睡,书上的字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