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崖边避风处——林婉儿还在昏迷,颈侧的黑纹已蔓延至下颌,秦越和柳风被三名幽冥死士缠住,根本无法脱身,石磊的撬棍断成两截,正用身体死死护住药鼎……
“都要死……”阁主的声音如同丧钟,骨剑缓缓抬起,对准苏小满的天灵盖,“黄泉路上,有这么多人为你陪葬,你该知足了。”
骨剑带起的寒风刮在脸上,苏小满的意识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林婉儿在药王谷药圃向他挥手,手里拿着刚摘的金银花;看到秦越捧着药鼎,红着脸说“师兄,我炼出聚灵丹了”;看到柳风笨手笨脚地给毒蝎卫包扎伤口,被石磊笑“你这哪是疗伤,是下毒”;看到玄尘长老摸着胡须,把“禁方残卷”交给他时说“医者仁心,亦要有护道之勇”……
这些画面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脏上。
“我不能死……”苏小满的手指在岩石上抠出深深的血痕,指甲断裂,鲜血淋漓,“婉儿还在等我……秦越他们还在等我……药王谷的金银花,还没和她一起种满山谷……”
“嗬嗬……”阁主的笑声更加刺耳,骨剑已离他头顶不足三尺,黑气几乎要灼伤他的头发,“死到临头还想着儿女情长!药王谷的弟子,果然都是些废物!”
“不许你骂他们!”
一声怒吼,苏小满猛地睁开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原本因失血而黯淡的瞳孔,此刻竟燃起两簇金色火焰,颈间的青筋暴起,心口的位置突然亮起微光,那里正是与林婉儿“双心共鸣”时留下的血契印记!
“嗯?”阁主的骨剑猛地顿住,脸上露出惊疑之色,“你的心脉……怎么会……”
他看到苏小满的伤口处,黑气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金光!那金光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所过之处,断裂的筋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竟在自行愈合!
“因为我的剑,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挥!”苏小满缓缓站起身,虽然身体还在颤抖,却再也没有一丝颓势,他的双手虚握,掌心竟隐隐凝聚出一柄金色的剑影——那是用纯阳内力和心头血凝聚的“无形剑”!
“这不可能!你的心脉明明已经……”阁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他能感觉到苏小满身上爆发出的力量,竟比之前全盛时期还要强盛数倍!
“你不懂!”苏小满的声音在崖边回荡,带着金石交击般的铿锵,“你用邪术禁锢人心,我用真情守护同袍;你以骨剑饮血,我以心脉为炉——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杀戮,是守护!”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无形剑金光暴涨,竟硬生生将阁主的黑气逼退三尺!这一步落下,崖边的岩石竟寸寸龟裂,仿佛承受不住他体内奔涌的力量。
“‘纯阳诀’最后一式……”苏小满的白发在风中狂舞,眼中的金光如同两轮小太阳,“我今日才真正领悟——‘情燃心脉,剑护苍生’!”
“轰!”
金光剑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阁主心口!这一剑没有花哨的招式,却蕴含着药王谷百年传承的医者仁心,蕴含着苏小满对林婉儿的刻骨深情,蕴含着对师弟们的守护之诺!金光所过之处,黑气如同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骨剑上的锁魂玉发出凄厉的惨叫,竟出现了一道裂纹!
“不——!”阁主终于感到了恐惧,他想后退,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光剑影刺穿自己的心口。
当金光散去时,苏小满半跪在地,大口喘着气,心口的血契印记渐渐隐去,身体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没有倒下,因为他看到林婉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秦越和柳风解决了幽冥死士,看到石磊正用断成两截的撬棍,笨拙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我……没输……”苏小满的嘴角扬起一抹虚弱却灿烂的笑容,视线最终落在林婉儿身上,她正挣扎着朝他爬来,眼中含着泪,却笑得比阳光还暖。
阁主的身体在他身后缓缓倒下,骨剑“哐当”落地,锁魂玉彻底碎裂。断魂崖的风,终于吹散了血腥,带来了金银花的淡淡甜香。
原来,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邪术与杀戮,而是深植于血脉的守护,是刻入骨髓的深情,是绝境中也绝不放弃的——希望。
“嗬——!”
苏小满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牙龈渗出血丝,混着嘴角的血沫,在下巴上凝成暗红的血线。暗影阁阁主的骨剑正压在他的肩井穴上,黑气顺着穴位往里钻,疼得他左臂几乎失去知觉,长剑被压得弯曲成弓,剑脊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放弃吧苏小满,”阁主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骨剑又加了三分力,“你的‘纯阳诀’连我三成力都接不住,何必苦苦支撑?”
“放……屁!”苏小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右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将弯曲的长剑抬高一寸!他的视线越过阁主的肩膀,落在崖边——林婉儿不知何时醒了,正用尽全力朝他爬来,颈侧的金色纹路因激动而亮得刺眼;秦越抱着药鼎,鼎身聚灵阵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在拼命催动最后灵力;柳风的银针用完了,正用牙齿咬断幽冥死士的喉咙;石磊的断臂处血流不止,却用身体挡住射向林婉儿的毒镖……
这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脏上。
“我若倒下……他们怎么办?”
“婉儿颈侧的黑纹谁来解?”
“秦越他们的伤谁来治?”
“药王谷的金银花,谁陪她种满山谷?”
一股滚烫的力量突然从心口涌起,顺着血脉涌向四肢百骸!那是“双心共鸣”的力量,是林婉儿颈间金色纹路传来的呼应,是同门师兄弟用生命筑起的信念之墙!苏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左臂的黑气竟被这股力量逼退半寸,长剑弯曲的弧度开始回弹!
“怎么可能?!”阁主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骨剑竟被震得微微晃动,“你的内力不是耗竭了吗?”
“耗竭?”苏小满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嘴角的血沫因狂笑而飞溅,“我的力量,从来不是靠内力——是靠他们!是靠药王谷的传承!是靠这世间所有值得守护的东西!”
“喝啊——!”
一声怒吼,苏小满的右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长剑如狂龙出海,竟硬生生将骨剑震开!他趁机矮身,左手闪电般探出,食指中指并拢,直刺阁主肋下的“章门穴”——那里是邪功运转的枢纽!
“嗤!”
指尖入肉半寸,阁主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黑气如同潮水般从伤口涌出,骨剑上的锁魂玉瞬间黯淡!苏小满得势不饶人,长剑横扫,剑气裹挟着血沫,直劈阁主咽喉,剑招狠戾决绝,再无半分医者的犹豫!
“你敢!”阁主忍痛回剑格挡,骨剑却被剑气震得嗡嗡作响,他看着苏小满眼中那燃烧的火焰,第一次感到了恐惧——那不是内力的光芒,而是信念的火焰,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熄灭的“护道之火”!
“我为什么不敢?”苏小满的剑招越来越快,每一剑都带着“破邪针”的精准,专攻阁主的穴位,“你伤我同门,害我挚爱,毁我药谷清誉——今日我苏小满,便以药王谷之名,替天行道!”
“铛铛铛!”
剑与骨剑在崖边疯狂碰撞,火花照亮了两人狰狞的脸。苏小满的左臂已彻底麻木,全靠右臂支撑,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崖边的岩石上溅开,如同盛开的红梅。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因为他知道,自己每多撑一刻,林婉儿他们就多一分生机。
“看剑!”
苏小满突然变招,长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撩,剑尖擦着骨剑锁链,直刺阁主面门——这是他和林婉儿练剑时,她最爱用的“绕指柔”,此刻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阁主猝不及防,面门被划开一道血口,锁魂玉彻底碎裂,黑气如同失去束缚的野兽,疯狂反噬他的经脉!
“啊——!”阁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黑气中剧烈抽搐,骨剑脱手飞出,坠入云海。
苏小满没有停歇,用尽最后力气将长剑掷出,剑尖带着他的血与信念,精准刺入阁主的心口!
“噗!”
黑血喷涌而出,溅了苏小满满身。阁主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眼中充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身体缓缓倒下,坠入了断魂崖下的云海,只留下一声绝望的嘶吼,在山谷中回荡,最终被罡风撕碎。
苏小满站在崖边,浑身浴血,左臂无力地垂下,右臂还保持着掷剑的姿势,狂风卷起他的白发和染血的衣袍,如同浴血重生的战神。
“小满哥!”林婉儿终于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腿,泪水混着血沫,“你赢了……你赢了!”
苏小满低头,看着她颈侧亮得耀眼的金色纹路,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她怀里。倒下的瞬间,他仿佛闻到了金银花的甜香,那是属于药王谷的味道,是属于家的味道。
秦越、柳风、石磊跌跌撞撞地跑来,围在两人身边,看着相拥的身影,听着崖下呼啸的风声,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原来所谓的“奋力反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无数牵挂在心中凝聚的力量,是绝境中也绝不放弃的——希望。
断魂崖的风,终于吹散了血腥,带来了黎明。
“噗!”
骨剑穿透苏小满左肩的瞬间,林婉儿的瞳孔骤然收缩。断魂崖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扑来,她颈侧的金色纹路突然亮得刺眼——那是“双心共鸣”的血契在灼烧,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剥离。
“小满哥——!”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林婉儿竟从昏迷中猛地坐起!她的身体还在因锁魂丝余毒抽搐,手指却死死抠住崖边的岩石,指甲断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苏小满的衣襟上。暗影阁阁主正狞笑着转动骨剑,黑气顺着伤口往苏小满心脉钻,他的脸色已白如金纸,长剑“哐当”落地,显然已无力回天。
“死到临头还惦记情郎?”阁主见她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戏谑,“正好,让你亲眼看着他变成我的傀儡!”
他左手结印,锁魂玉残片突然飞起,对准林婉儿的眉心——他要强行催动血契,让苏小满亲眼看着自己的挚爱沦为傀儡!
就在锁魂玉残片即将触到林婉儿的瞬间,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苏小满给她的“金针囊”!囊口的红绳早已被血浸透,她颤抖着抽出三根金针,用尽最后力气,反手刺向自己的“神庭穴”“膻中穴”“涌泉穴”——这是《禁方残卷》记载的“燃血术”,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换取片刻的力量暴涨!
“嗤!”
金针入体,林婉儿的皮肤瞬间泛起血红色,颈侧的金色纹路与金针光芒交织,竟迸发出刺眼的金光!她的眼睛变得赤红,嘴角溢出黑血,却死死盯着阁主的后心——那里是邪功运转的命门,也是苏小满刚才用剑劈砍却未能破开的防御!
“你敢!”阁主察觉到背后的杀意,骨剑从苏小满肩头抽出,回身横扫,黑气如同海啸般涌向林婉儿。
“我有何不敢!”林婉儿的声音因精血燃烧而变得沙哑,却带着决绝的疯狂,她竟迎着黑气冲了上去,手中金针化作流光,直刺阁主后心命门!
这一幕彻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秦越抱着药鼎僵在原地,柳风的银针掉在地上,连濒死的苏小满都瞪大了眼睛。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连毒蝎都怕的姑娘,此刻竟像扑火的飞蛾,用生命撞向最炽热的黑暗!
“找死!”阁主怒吼着,骨剑黑气暴涨,显然没把这个“垂死挣扎”的女流之辈放在眼里。
就在骨剑即将劈中林婉儿的瞬间,她突然做出一个诡异的动作——左手抓住阁主的骨剑锁链,右手金针借着惯性,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狠狠刺入了命门穴!
“噗!”
金针入体半寸,阁主的身体猛地僵住,黑气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般迅速消退,锁魂玉残片“啪”地碎裂!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林婉儿染血的脸,和那双燃烧着精血的赤红眼睛:“你……你怎么知道命门……”
“小满哥告诉我的。”林婉儿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身体却软软倒下,金针从阁主后心滑落,她的精血已燃烧殆尽,皮肤恢复了死灰般的苍白,“他说……邪功者命门……都在左后心……第三根肋骨下……”
阁主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终于明白——苏小满刚才那剑看似劈空,实则是故意暴露他的命门位置!而这个女人,竟用自己的命,为苏小满创造了最后的机会!
“啊——!”阁主发出绝望的嘶吼,黑气反噬,身体迅速干瘪。
苏小满看着倒向自己的林婉儿,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他抓起地上的长剑,用尽毕生纯阳内力,一剑刺穿了阁主的咽喉!
“铛!”
骨剑落地,阁主的身体在金光中化为飞灰,被断魂崖的罡风卷走。
苏小满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林婉儿冰冷的身体,她的金针还插在穴位上,嘴角却带着一丝虚弱的笑:“小满哥……我没……拖后腿吧……”
“没有……你做得很好……”苏小满的声音哽咽,泪水滴在她的脸上,“你救了我……你救了所有人……”
林婉儿的眼睛缓缓闭上,颈侧的金色纹路渐渐黯淡,却在最后一刻,轻轻颤动了一下,如同蝴蝶最后的振翅。
“金银花……开了吗……”
“开了……等你醒了……我们就去看……”
苏小满抱着她,坐在染血的崖边,任凭狂风卷起他的白发和她的青丝。秦越和柳风跪在他身后,泪水无声滑落。
夕阳将断魂崖染成血色,崖边那支干枯的金银花,竟在风中缓缓绽放,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原来所谓的“加入战斗”,从来不是匹夫之勇,而是以身为炬,以血为引,用最脆弱的肩膀,扛起爱人最后的希望。
这一战,她以金针破邪,他以长剑镇魂。
这一吻,他吻在她冰冷的额头,却仿佛触到了最温暖的光。
断魂崖的风,终于带来了金银花的甜香。
“铛!”
苏小满的长剑与暗影阁阁主的骨剑第三次碰撞,火花在断魂崖上空炸开,他被震得连退三步,左肩的伤口迸裂,黑血混着金光渗出——刚才为了护林婉儿,他硬生生接了阁主一记“蚀骨掌”,黑气已侵入心脉。
“苏小满,你的纯阳内力快耗尽了吧?”阁主狞笑着,骨剑锁链如同毒蛇般缠住苏小满的剑刃,锁魂玉泛着幽蓝毒光,“交出林婉儿,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做梦!”苏小满啐出一口血沫,左臂突然剧痛,几乎握不住剑。崖边的林婉儿挣扎着想要爬起,却牵动颈侧的锁魂丝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脸色白得像纸——她的“燃血术”刚过,身体还在恢复期,连站起来都勉强。
“婉儿,别过来!”苏小满嘶吼着,用尽全力甩开锁链,长剑横扫逼退阁主,却暴露了右侧空当!阁主眼中闪过狠厉,骨剑带起黑气,直刺苏小满心口——这一剑若中,神仙难救!
“小心!”
林婉儿突然用尽全力扑过来,将苏小满推开半步!骨剑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却深深刺入了林婉儿的右肩!黑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衣,锁魂玉的毒光顺着伤口蔓延,她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婉儿!”苏小满目眦欲裂,抱住软倒的林婉儿,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我没事……”林婉儿咬着牙,从发间拔下那支金簪——这是苏小满送她的定情信物,簪头刻着一朵金银花,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武器,“他的命门……在左后心……第三根肋骨下……”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苏小满耳边!那是三天前在密道里,他为林婉儿处理伤口时,无意中提起的“邪功者命门暗穴”,当时她疼得直掉泪,却还是记住了!
“老东西,受死!”
苏小满突然将林婉儿背到背上,左手托住她的双腿,右手长剑反握,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阁主左后心!这一剑又快又狠,带着林婉儿的体重和两人的精血之力,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阁主根本没料到重伤的林婉儿还能传递情报,更没料到苏小满会用这种“背负式”攻击!等他察觉时,长剑已近在咫尺,他慌忙回身格挡,骨剑却被苏小满用尽全力压下,剑尖擦着骨剑,精准刺入了他左后心的“暗命门穴”!
“噗!”
黑血喷涌而出,阁主的身体猛地僵住,骨剑锁链“哐当”落地,锁魂玉瞬间失去光泽,裂开一道细纹!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剑柄,又抬头看向苏小满背上的林婉儿——她正用染血的金簪,死死抵住他后颈的“大椎穴”,那里是邪功运转的枢纽!
“是你……你们……”阁主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怨毒和不甘,黑气从伤口疯狂涌出,却无法挣脱金簪的压制——那金簪是用纯阳铜打造,本就克制邪祟,此刻沾染了林婉儿的精血,更是成了破邪的利器!
“我说过,”苏小满的声音冰冷如霜,左臂紧紧护住林婉儿颤抖的身体,“伤她者,我必百倍奉还!”
他猛地拔出长剑,带出一蓬黑血,同时林婉儿用尽最后力气,将金簪刺入阁主的大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