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川看着自己怀里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他是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被自己老婆保护的滋味有多棒了。顾霆川看着沈念棠就像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吻上沈念棠,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突然一声讨人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妈呀,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顾霆川皱起眉头扭头朝身后的何谦看去,眼神直愣愣的是不言而喻的讨厌。但是何谦就像没有看到顾霆川的眼神一样,继续不断的调侃道,
“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着点,虽然年念棠是长得好看,但人家也是女孩子啊,顾团长你脸皮厚,怎么能这么不细心呢?”
沈念棠看到顾霆川咬紧的牙冠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轻轻拍了拍顾霆川的小臂,
“霆川,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哦。”
说完,沈念棠就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何谦看到他凭着自己的一人之力赶走了顾霆川到嘴的鸭子,一整个人笑得叉着腰,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顾霆川看着自己的老婆抛下自己跑了,心情很是不美丽,于是就向何谦的方向走去,何谦看到顾霆川紧绷着脸,微眯着眼,意识到他完了,于是撒开脚丫子的就开始拼了命的跑。
但很不幸的是,顾霆川就用了两秒的时间就把何谦逮住了。
“顾团长,别那么生气呀,我这不是为你着想,顾及你的名声呀。”
顾霆川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狡黠,此刻高大满身肌肉的男人微眯着双眼,看着何谦一动不动,
“为我着想?我媳妇都跑了,你还好意思说。”
说完,顾霆川就没打算放手偶,直接强势的带着何谦走向了训练场。何谦突然一整个挣扎起来,但是后悔也晚了。
“顾团长!您放我一马吧...我不想去训练场。对!我工作还没做完呢,我得回去!”
“今天先跑五十圈,跑完之后上单杠。”
.....
夕阳的余晖透过翻译处办公室的玻璃窗,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念棠将钢笔帽轻轻合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案头堆积的文件已经处理了大半,她伸了个懒腰,军绿色上衣随着动作微微上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奇怪,何谦一下午都没回来...”
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对面空荡荡的办公桌。桌上那盏绿色罩子的台灯还亮着,玻璃杯里的茶水早已凉透,浮着一层薄薄的茶垢。
窗外的白杨树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几只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沈念棠起身走到窗前,看见训练场的方向尘土飞扬,隐约有口号声传来。她皱了皱眉,正想关窗,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念...念棠...”
何谦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沈念棠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眼前的何谦哪还有平时斯文儒雅的模样——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上满是汗水和尘土;军装衬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袖口和领口都泛着深色的汗渍;脸色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
“你这是怎么了?”
沈念棠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何谦,触到他手臂时感受到一阵滚烫,
“你发烧了,怎么体温这么烫?”
何谦摆摆手,踉踉跄跄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一屁股瘫坐在木椅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颤抖着手摘下眼镜,用同样湿透的袖口胡乱擦了擦脸,结果只是把更多的尘土抹到了脸上。
“水...给我水...”
沈念棠赶紧拿起暖水瓶,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何谦接过杯子时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水洒了一些在桌面的文件上,晕开一片湿痕。他仰头一口气喝完,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有几滴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慢点喝,别呛着。”
沈念棠轻轻拍着他的背,眉头紧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一下午去哪了?”
何谦放下杯子,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呼吸。他抬起通红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委屈。
“还不是你家那位...顾团长...他简直...简直不是人...”
沈念棠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找你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
何谦猛地拍了下桌子,随即因为用力过猛而龇牙咧嘴,
“他逼我在训练场跑了整整五十圈!五十圈啊!然后是一百个单杠...我胳膊都快断了...他还嫌不够,让我拉着大卡车的轮胎跑...我差点...差点就回不来了...”
说到最后,何谦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瘫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军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裤腿上沾满了训练场的红土。
沈念棠强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地问,
“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何谦抬起眼皮,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因为中午...我打扰了你们...”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
“谁知道他这么记仇...”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熄灯号的回声。沈念棠走到墙边拉亮了电灯,昏黄的灯光下,何谦的狼狈相更加明显——他的嘴唇因为脱水而干裂,手指关节处磨破了皮,军靴上全是尘土。
“念棠,你得为我做主啊!”
沈念棠挑了挑眉,不禁笑了起来。顾霆川那么大一个个子,难不成她为了帮何谦还能把顾霆川揍一顿?一想到那个画面沈念棠就忍不住想笑。
“我怎么为你做主?”
“你...你晚上不让他上床,让他睡到客厅。”
何谦激动地说,随即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补充,
“必要的时候再踹他两脚...给他揍一顿。”
沈念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他一米八九的大个子?”
“不是真打!”
何谦急切地解释,沈念棠抿着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吧,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
何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向沈念棠行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念棠同志,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何谦在所不辞!”
沈念棠笑着摇摇头,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何谦则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一样,心满意足地瘫回椅子上,高兴的直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