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接收到巴毅的信号,开口道:“既然王爷开口,我等自当全力以赴,誓死效忠!”
沈墨寒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平南王也不傻,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了,自然能听出来沈墨寒的话语中不卑不亢的态度。
平南王看着眼前的沈墨寒,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好似透过了沈墨寒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既如此,你们就随本王再走一趟吧。”
沈墨寒和云依凝虽然手握热武器,但是他们也不想随意杀人,如果可以智取,他们肯定不会使用暴力。
沈墨寒上前问道:“请问王爷是打算直接进入庆安府吗?”
“怎么?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王爷,现在整个庆安府都已经被难民给包围了,即便是我和内子手握暗器,也没有办法保证王爷能平安进入庆安府内。而且随意造成这么多人的杀孽,恐怕事情很难压下。”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官差统领,生气的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墨寒。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照办就是,你一个流放的犯人,不仅随意外出,现在还敢质疑王爷的话。等我回到了京城,一定会向上面反映这件事情。”
云依凝本来性子就急,看到这官差统领耀武扬威的样子,憋了一肚子火。
抬起手枪,就对着官差统领的另外一条好腿,打了过去。
“你可闭嘴吧你,不杀了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唧唧歪歪的,老娘要不是看在王爷在的份上,非一枪崩了,你不可!”
云依凝不仅将官差统领的两条腿都打瘸了,骂人也是极其泼辣。
就连平南王在马车上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平南王毕竟是王爷,生活中经常见到的都是世家贵女,行为举止,品学礼仪,就算不是顶尖的,也是规矩极好的。
现在突然看到一个云依凝,身为女人,但是行为做派,说话口气都极为的洒脱。
平南王不仅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沈墨寒夫妻俩,很有意思。
心里暗道: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有意思多了!
官差统领,没有想到这夫妻俩是真的疯,当着平南王的面,就敢随意使用暗器。
“王爷,王爷,这两人可是流放的犯人,不仅没有带着枷锁,还随意外出,随身还带着这么厉害的暗器,肯定是有反叛之心啊,王爷!”
官差统领自己编着编着,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对了,我知道了,他们两个肯定是想逃,就连这两个官差都跟他们是一伙的,肯定是帮他们逃走的。”
巴毅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火,已经烧到他身上了。
巴毅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就是你让沈墨寒出手帮你们,人家没同意,不给你面子,你觉得丢了面子失了份,现在就找着机会泼人家黑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巴毅都已经将云依凝骂人的习惯学下来了,还别说,有事的时候直接发疯,确实爽的很。
“你耳朵是聋了吗?刚才说了半天,是老子带着他们夫妻俩保护我们的,不然这庆安府,我们谁能进得去?又怎么能安全的出来?通关文书,我们都拿在手里了,你的意思是就连庆安府的知府大人都帮着他俩逃走?”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要是人家想要逃走,早都跑了,还在这里告诉王爷自己的真实身份,还等着被你们拉入这战局?”
“我就很好奇了,就你这样的武功,武功不行,脑子脑子没有,你到底是怎么坐上这个官差统领的?”
巴毅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官差统领凶狠的眼神,朝着人群中扫去,大家看到这可怕的眼神,纷纷的低下了头。
这种情况别人很难能忍得住吧,巴毅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别人的里里外外扒了个底朝天。
大家以为巴毅说了这么老半天,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想到巴毅停下来只是为了缓口气。
老钱还在一旁极有眼色的递上水囊,巴毅自然的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润了润嘴,继续骂。
“还有,虽然是抄家流放的队伍,但是人家沈大人并没有被打入贱籍,只是三年内不允许科考。恢复了普通庶民的身份,至于为什么在流放的队伍里面,是因为这一次流放的只有卫家,沈家是顺带的。”
云依凝听着巴毅替沈家说话,心里暗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话倒是公允。
趴在地上的官差统领,一脸不服气的说道:“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沈家就是被抄家流放了。”
沈墨寒缓缓的走上前,“沈家被抄家流放是不错,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过三年你再看看呢。”
说着,沈墨寒直接上手,从腰间取出匕首,狠狠的扎向了,官差统领的手腕处。
随着一声一声的惨叫,现在的官差统领不止是两条腿被子弹打穿了,就连手筋都被沈墨寒挑断了。
“让我来猜一猜,你一开始虽然骄傲自满,用命令的口吻让我们去帮忙,但是这么点小事,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针对我们吧?”
本来被挑断了手臂的官差统领,痛苦的在地上哀嚎,听到这话之后,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沈墨寒盯着官差统领继续说道:“你这样的反应是听在我们是流放犯人以后才有的,难道是在今晨的时候,你和我们有仇?不应该呀,我在尚书府也不过是一个庶子,连出门的机会都很少,从哪里去结仇?”
云依凝一开始也是懵的,但是听到沈墨寒的分析以后,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巴毅和老钱更是一脸懵,脸上好似在写着,你们说的和我们知道的是一件事吗?
我们怎么没有看出来?
云依凝很快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我知道了,之前我们被押在天牢的时候,得罪过兵部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