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受伤的官差统领,额头上冷汗直冒,听着王爷和这些人的对话,心里更是不服气。
尤其对云依凝和沈墨寒格外的不满意,要是自己被王爷嫌弃,都怪他们俩。
沈墨寒接过马车里面跑出来的玉佩,上面竟然写着平南王府。
夫妻俩对视一眼,没有想到马车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平南王。
两人跪地行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王爷恕罪。”
“不必多礼,希望二位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现在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两人自然也不敢端着,这官差统领他们夫妻俩可以不放在眼里,平南王可不敢硬刚。
要是其他两位王爷也就罢了,不至于让他们夫妻俩这么大的反应。
平南王可不同,这平南王的封地就是在岭南。
虽然传言平南王有腿疾,但是却内力雄厚,外家功夫施展不出来,也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云依凝考虑的问题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平南王,以后还想着到了边关以后过安生日子呢。
沈墨寒心里很疑惑,朝廷的赈灾物资,不是从京城而来,而是平南王带过来的。
朝廷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内情,只能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去。
战场上有了云依凝和沈墨寒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
官差统领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要是没有云依凝和沈墨寒在,这次朝廷的队伍怕是损失惨重。
即便是这样,队伍中也有一大半的人都受了伤,现在还能够站立起来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个人。
夫妻俩任务完成,就帮着巴毅将受伤的官差都扶在一旁包扎,只有官差统领,一个人躺在地上,没有人搭理。
云依凝直接假装没有看到,对于这样的人,她才懒得伺候。
马车上面的平南王无奈,微微的叹了口气,派一直守着马车的侍卫去看。
平南王心里已经对沈墨寒夫妻两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夫妻两是吃软不吃硬。
而且是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要是有真本事还好,要都是假把式,这样的性子,怕是前路艰难。
等平南王派出的人将官差将领拖下去包扎,云依凝和沈墨寒看都没有看一眼,完全不在乎的状态。
而且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云依凝还给所有受伤的官差都包扎了,除了官差统领。
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唯一郁闷的人就是巴毅。
原本想借着这件事情整点功绩,现在好了,屁都没有捞着,全是沈墨寒两口子出了风头。
事已至此,巴毅和老钱也不能只在边上看着,只能无奈的一起帮忙。
现在的情况就是,捞不着好处就算了,但是千万不能将王爷给得罪了。
只能蒙着头帮忙,不让人挑出错来就行。
有了他们四人的帮忙,事情确实处理的比较顺利。
从始至终,守在王爷身边的侍卫都没有上手帮一下,所有的官差也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等所有的事情做完以后,巴毅等人就看着平南王的队伍朝着庆安府城的方向而去。
沈墨寒和云依凝商量了以后,觉得还是要将庆安府的真实情况和王爷说清楚。
现在朝廷的队伍受伤严重,现在如果和难民对上,那就真没命了。
沈墨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醒平南王,至少要将他们几个人的责任摘干净。
“王爷可是要的去庆安府?”
马车里面的的平南王先是一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什么都知道,反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我们就是刚从庆安府出来的,现在庆安府城门口已经被难民包围了,要是往常,朝廷的队伍想要进城是很容易的,但是现在的......”
平南王没有想到庆安府的灾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如果真的难民围城,朝廷赈灾的队伍无法进城,他们来了也是徒劳。
平南王透过马车上的帘子,隐约能看到沈墨寒站的笔挺的身影。
“既然难民围城,你们又是如何出城的。”
沈墨寒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们是半夜从城墙上翻出来的。”
可能是想到对方好奇的点,主动补充,“还没落地就被难民发现了,我们昨晚跑了一夜,遇到你们之前刚睡醒。”
平南王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马车里面传来平南王的声音,“多谢提醒,不知你和你的朋友们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再走一趟庆安府。”
巴毅想到昨天晚上难民的乱象,再加上还有公务在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帮平南王,眼神示意沈墨寒拒绝。
就算没有巴毅的提醒,沈墨寒也是要拒绝的,他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时间不等人。
主要是云依凝睡醒以后眼皮子老跳,心里就更加担心孔姨娘了,两人现在就想回去亲眼看到孔姨娘没事,才会放心。
沈墨寒恭敬的说道:“按说王爷开口了,草民就算是有天大事情,也应该放下手中的事情,陪着王爷走一趟,但是......”
这时候,沈墨寒是真的有点被为难到了,要是说出真相,他们的身份也势必会暴露。
到时候,怕是到了岭南以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云依凝现在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平南王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否则他们怕是好日子都头了。
平南王接下来的话,也让他们松了口气,“看来你是有顾虑,或许你的困难对于本王来说的并不是难事呢。”
在大家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是有些心动的,就连巴毅的眼睛都亮了。
要是这次真的帮到了平南王,等这次的事情了结了以后,等到了岭南以后,说不定他们兄弟几个也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升官了呢。
在也不用当押解犯人的官差了,哪怕就在京城当个小喽喽,至少安全,还有时间能多陪陪家人。
总比他们现在,每天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面办差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