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上一世的记忆,现在这个年代,全国范围内倒是涌现出不少村大队集资办各种的工厂的先例。
而且国家也对此大力提倡。
最关键的是。
这个时期虽然人们的日子过得不好,可乡亲们干劲十足。
盘山村这边,缺少耕地,乡亲们靠着打猎,想要吃饱肚子纯属是痴人说梦。
如果是几十年后,兴许搞旅游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可现在。
全国上下大部分人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是旅游了。
听了陆远东的解释后,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虽然心动,但想到拆除祠堂,人们还是心有余悸。
就在人们不知该如何抉择时,陆远山忽然大声道:“天明,这件事情我支持你。”
说着,陆远山对陆守仁说:“爹,你不是还有二百块钱吗?这笔钱拿出来,咱们给天明,让天明建砖厂吧。”
陆守仁瞪大了眼,掷地有声地说:“小兔崽子,这二百块钱,是留下给你还有你几个兄弟姐妹娶媳妇,买嫁妆,外加我和你娘打棺材用的!”
陆远山嘿嘿笑着说:“等砖厂赚了钱,到时候这钱不是就回来了吗?”
陆守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他想拒绝的理由时,陆国泰居然站出来,掷地有声地说:“天明,你说咋弄就咋弄,你现在已经是大队的领导了,我们相信你。”
“我家总共有八十二块钱,我拿出来七十块钱支持你!”
旁边陆二虎都惊呆了。
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问:“二叔,你开什么玩笑呢?你家能有八十多块钱?咱们一年大队分红,最多的也就能分到三两块钱,你家也没搞别的什么副业,你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陆国泰眼中透着不屑的目光,瞥了眼陆二虎,然后不慌不忙地说:“二虎啊,亏你还是二房的房主,呵呵,难道说你家连八十块钱都拿不出来吗?”
陆二虎都傻眼了。
骂骂咧咧地说:“靠,八十多块钱,这特么不说我拿不出来了,村里能拿出来的怕不超过三五户吧?”
陆国泰似笑非笑地看向刘二蛋,问:“二蛋,你家现在有多少积蓄,说出来让二虎他们都听听。”
刘二蛋见陆国泰当众将自家积蓄都说出来了,他现在也顾不上多想,直言道:“我家比你家少点儿,呵呵,总共也就七十三块钱。”
陆二虎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匪夷所思地问:“麻痹的,你说多少?刘二蛋,你狗日的一个外来户,家里哪里来这么多钱啊?”
刘二蛋惹不起陆二虎。
他连忙看向陆国泰。
陆国泰则对所有乡亲们说:“不瞒你们说,天明自从带着我们开始打猎之后,我们每次进山,都能打到值钱的猎物,打到之后,天明就会将这些猎物带到县城出售给供销社。”
“熊掌,老虎,还有麝香,对了,另外还有人参等等,每次我们除过分到肉外,还能分到钱。”
陆国泰这番话落地后,全村老少爷们除过和陆远东不对付的,其他人全都热血沸腾了。
八十多块钱,这可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呀。
虽说现在钱没多大作用。
可他们都清楚,有了钱,做任何事情都有底气。
这时三房的陆三儿试探着问:“天明,这次建砖厂,只能是大房的人出钱支持你吗?”
陆远东直言道:“什么大房三房二房的?记住了,祠堂拆了,以后就是第一生产小组,第二生产小组,还有第三生产小组。”
“三个生产小组,咱们整合起来,打造出一支精锐的狩猎队,平时专门打猎,其余人,咱们砖厂建起来了,力气大的,来砖厂挣大工分,力气小的,可以去地里干活,赚小工分。”
“至于咱们村的孩子,上学的可以继续在学校上学,平时也可以下地劳动,也给工分。”
“总之,我保证,到时候绝对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不公平的现象!”
二房王二柱此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先瞥了眼陆二虎,然后对陆远东问:“天明,这么说我们二房,也能支持你吗?”
话音刚落。
陆二虎居然大声骂道:“王二柱,你狗日的想要倒反天罡不成?”
丢下这话,陆二虎对二房的老少爷们掷地有声地说:“二房的,你们特么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要是敢跟着陆远东这狗日的乱整,我特么废了谁!”
陆远东早就想正儿八经收拾陆二虎了,苦于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
现在,听到陆二虎这番话后。
陆远东冷冷地说:“陆二虎,你不过是二房的房主,难道真将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接下来,我要在三个房的基础上,更改为三个生产小队,也就是生产组。”
“这三个房的房主,如果愿意跟着新时代的步伐,愿意跟着村两委发展的,继续担任小队长。”
“如果不愿意的,可以自立门户,以后你们想怎么发展,是你们的事情,但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们也别说我们盘山村大队的领导不管你们。”
三言两语说完,陆远东看向王二柱,然后对其直言道:“王二柱,通过你刚才的行为,外加平日里我和大队书记陆守仁同志对你的观察,你思想觉悟高,而且你家也是三代贫农,现在我决定,你以后担任咱们第二生产小队的小队长。”
陆二虎麻爪了,他大声质问:“凭什么?陆远东,你狗日的不能这样干!”
“我告诉你,我这个二房的房主,是祠堂列祖列宗选出来的,是老族长选出来的!”
陆远东微微一笑说:“你慌什么?我又没说撤掉你二房房主的位置,我只是让王二柱同志担任第二生产小队的小队长。”
“你这个二房的房主,继续当呗。只不过你二房的房主,要是敢插手二房生产任务,那就是破坏社会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角,我肯定会向公社领导反应,到那时,该枪毙,该劳改,我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