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尤其是娄半城,看着女儿和妻子对何雨柱的手艺赞不绝口,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他心里对何雨柱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暗道这年轻人不仅手艺惊人,瞧着也是个有担当、有眼色的,绝非池中之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菜肴几乎被一扫而空。
何雨柱适时地提出告辞,杨厂长也准备起身。
“何师傅,今天真是太感谢!让我们尝到如此美味。”娄半城站起身,格外热情地与何雨柱握手,“晓娥啊,何师傅第一次来咱们家,你陪何师傅到院子里逛逛,认认门,也消消食。”
娄晓娥听父亲这么一说,脸颊微微一热,偷偷瞥一眼何雨柱,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既有些小女儿的羞涩,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何雨柱则客气道:“娄董太客气了,应该的。”
娄夫人也笑着说:“是啊,晓娥,带何师傅看看咱们院子里的那几株腊梅,估摸着也快开。”她看女儿那点小心思,哪能不明白,心中对何雨柱也是越看越顺眼。
娄晓娥点点头,声音细细的:“何师傅,那……我们出去走走?”
何雨柱应一声:“好,有劳娄小姐。”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客厅。
客厅里,娄半城重新请杨厂长坐下,佣人端上新沏的雨前龙井。
“老杨,喝茶。”娄半城亲自给杨厂长续上水,待佣人退下后,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精明:“老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何师傅,我娄半城相中了!”
杨厂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何师傅,确实是我们厂里的宝贝,踏实肯干,人品也好。”
“娄半城兴趣更浓,“我是说啊……何师傅,除了手艺,为人处世怎么样?家里头……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我交个实底。”
杨厂长看着杨厂长,也明白他的意思:“娄董您是真有眼光。雨柱啊,身世也算简单。母亲走得早,父亲何大清,以前也是我们厂的老厨子,手艺一绝。不过,大清兄弟这个人……有点不安分,前些年说是去保城投奔亲戚,后来就断开联系。这些年,是雨柱一个人拉扯着他妹妹何雨水长大的,不容易啊。”
“他爹……不在跟前,而且听着像是个不负责任的?”娄半城眉头微微一挑,这倒未必是坏事。
“可不是嘛。所以雨柱这孩子,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也更能吃苦。雨柱自己呢,是我们轧钢厂食堂的六级厨师,拿的是八级钳工的工资待遇,政治上绝对过硬,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成分好得很!”杨厂长特意在“成分好”三个字上加重些语气,“就他这条件,厂里想把闺女介绍给他的干部可不少。”
娄半城听着,脸上露出笑意。
他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杯壁:“一个人拉扯大妹妹……那是个有担当、有肩膀的。工人好啊,工人好!现在这年头,讲究的就是个成分。老杨,你也是知道我们家这个底子……”
他声音里带着无奈,“我这心里啊,总想着,要是能给晓娥找个出身清白、根正苗红的人家,也能……唉,中和一下,对孩子们将来也好。”
他眼神里透着坚毅,“何师傅这样的,要是能成我女婿,以后咱们两家走动,对你我,对他自己,都是大有裨益。”
杨厂长脸上却露出理解:“娄董,您是说……?”
他组织一下语言,“何师傅,除了有时候说话直了点,容易得罪人,那真是没得挑。勤快,能干,对人也热诚。您要是真有这个意思,让他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倒也不是坏事。”
娄半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就是这么一琢磨。晓娥这丫头,平时在家里也是被我们宠坏,眼界有时候也高。让她多跟何师傅这样踏实肯干的人学学,磨磨性子,也是好事。你说,年轻人嘛,多认识认识,多走动走动,总没错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杨厂长连连点头,“不瞒您说,雨柱在我们厂里,那可是不少好姑娘盯着的香饽饽。您家晓娥要是能看上他,那是雨柱这小子的福气!”
“哈哈哈,老杨,瞧你说的!”娄半城心情大好,“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关键还是得孩子们自己对得上眼。对了,那‘傻柱’的外号……听着总觉得有点……膈应。”
他略微皱眉,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杨厂长一听,立刻解释:“嗨!娄董,您可千万别被这外号给唬住!那都是他们院里那些碎嘴子邻居,早年间瞎叫的,当不得真!现在厂里谁敢这么叫?都客客气气喊‘何师傅’。雨柱自己也不待见这称呼。您看他今天这言谈举止,这手艺,哪里有半分‘傻’气?依我看,那是大智若愚,真人不露相!一般人可没他那份沉稳和心胸。”
“说的是,说的是!”娄半城抚掌一笑,“这孩子,看着确实沉稳,不像一般的年轻人那么毛躁。行,这事儿啊,咱们先不点破,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处看。缘分这东西,说不准的。”
杨厂长也笑着点头:“娄董您高瞻远瞩。”
他心里盘算着,这事儿要是真能成,对何雨柱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
娄家虽然成分上有点说道,但家底殷实,娄晓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关键是娄半城这能量,以后能帮衬的地方多的去。
娄半城又问:“那他父亲那边……何大清,真就一点消息没有了?这万一哪天又冒出来……总是个隐患。”
他还是有点顾虑。
杨厂长沉吟道:“这个嘛,确实好些年没音讯。雨柱跟他爹的感情,怕是也淡了。就算真回来,以雨柱现在的本事和厂里的地位,加上您娄董的照拂,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再说,儿女的婚事,主要还是看孩子们自己,老一辈的事情,影响总归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