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粟南一己之力对付面前这些人,十分吃力。
他身上受了不少伤,好在他的援军来得十分及时,等他人一到,这些人立马跑了。
甘粟南这才有空看一眼泥潭里面的人。
发现里面的人消失不见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你们所有人都追上去!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回来!如果看见一个浑身是泥的女子,立刻把她救下!”
“是。”
甘粟南口吐鲜血,随即强撑着跟着他们一块去寻找郦婌。
蓟书也好不到哪去,她身上也受了伤。
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兵分了两路,另一路人抓到了逃跑的郦婌。
蓟书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死那么几个姐妹。”
郦婌讥讽一笑,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
“你要是不抓我,哪有这么多事?”
蓟书十分气愤,她伸出手,毫不犹豫扇了郦婌一巴掌。
郦婌脸色一冷,眼底有着冷意。
蓟书见状,冷笑一声。
“很生气是吗?呵,你生气也没用!”
郦婌刚刚听那个男人的介绍,知道这里是甘城。
去古努的路上会经过北城,再过一天的路程便能到达北城。
何惜在北城,若是能联系上何惜……
然而,郦婌没有机会了。
接下来蓟书都是带着她走人少的地方,能走小路就走小路,走不了小路就走,没什么人的路。
可以说基本上一路荒无人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眼看着到了北城。
想要离开北城,只能从北城离开。
郦婌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蓟书冷着脸扔给了她一个饼。
“吃吧。”
郦婌并没有饿着自己,要是一路饿着自己,那还不如直接自杀呢。受这苦干什么?
她啃完这个饼之后,感觉头晕晕的。
最近眼神震惊的看着蓟书,蓟书面色冷漠地转过头。
见郦婌彻底晕了过去,蓟书叹了口气。
“原本你的名字是以我的名起的,你本就是我的女儿,跟着我回去不好吗?为什么一路上总想着逃跑呢?”
蓟书不解,所以为了防备郦婌再次逃跑,直接给他下了药,打算将她直接带出北城。
一行人兵分两路进了北城,这样离开的时候不会因为人太多,引起不少人注意。
蓟书找了一辆马车,将郦婌放在马车上,自己换了套衣服也坐了上去。
一群人进了北城之后,要出北城到漠北需要从北边出城。
马车经过街道时,一阵风突然吹起了马车的帘子。
何惜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好抬眸看了一眼马车。
看见马车里熟悉的人脸时,她顿时一惊。
马车里面的人怎么这么像郦婌?
何惜迟疑了片刻,大脑飞速运转,一边怕不是郦婌,一边又担心自己错过救下郦婌的机会。
最后,她冷声吩咐人。
“你们,去将那个马车拦住。”
“是!”
蓟书在马车里坐着,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下,她疑惑地掀开帘子。
“怎么回事?”
赶车的人是古努国的人,用着古努语跟蓟书沟通。
蓟书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何惜,心里闪过无数不耐烦。
怎么总是出现这么多人阻拦她?
她只想带自己的女儿回家,有什么错?
何惜冷着一张脸,“你好,你身边躺着的人是我朋友。麻烦你让她起来跟我见一面!”
蓟书语气冷漠,“她已经睡着了,请你让开,我带我自己的女儿回家?”
听到对方的话,何惜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谁?她没有娘,你从哪冒出来的娘?”
蓟书懒得跟面前这个人废话,她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于是直接命令这些人冲出去。
何惜看着面前此人不顾周围百姓,直接横冲直撞地想要逃跑。
她直接摸出腰间的鞭子,一鞭子带着内力抽像蓟书的马车。
蓟书的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她快速从马车里逃了出来,同时还将郦婌也带了出来。
这么大动静,昏睡的女子都没有醒。
何惜心里越发肯定,昏睡过去的这个女人就是郦婌!
何惜抬起手,一鞭子一鞭子地抽过去。
“放下她!”
蓟书不耐烦地扔下一句。
“你们断后!”
随即,她抱着郦婌直接离开了。
何惜想追上去,却被剩下的人死死拦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郦婌被人带走。
蓟书到了城门口,开始排队等待检查通关文书出城。
士兵看了一眼蓟书,又看了看蓟书背上的女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疑惑地询问对方。
“你背上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把你的面罩摘下来!”
蓟书想杀了他直接冲出去,但是看见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
她不想惹麻烦,所以将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
“背上的人是我的女儿,她生了病已经不行了,我听说城外有一个地方可以看,想要带她去看一看。”
顺便看了一眼通关文书,确定没有问题就放她们出去了。
蓟书出城之后,到了一处沙漠,开始发信号弹。
北城出来过了百里便是沙漠,蓟书脸色十分苍白,背着一个人跑这么远,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内力。
好在,很快有她们自己人来接应。
北城。
裴知渝和甘粟南,到了之后发现人已经跑出去了。
他脸色一沉,咬牙切齿。
“又晚一步。”
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能比他先一步离开?
甘粟南声音响起,“古努国的人女子占比最多,女子虽然身强体壮,但是是最为轻盈的。”
甘粟南陪着陛下一同赶来北城,结果没想到还是扑了空。
这两日没日没夜地赶路,总是因为对象设下的障碍,会被耽误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甘粟南见多识广,对古努国的机关陷阱有所研究,裴知渝兴许早被那些障碍物混淆视线了。
裴知渝听闻北城有人打起来了,特征跟他要追的人差不多。
裴知渝当即去寻对方。
在看见是个女子,裴知渝保持了距离。
“你是如何发现不对劲的?又是怎么跟她们交手起来的,麻烦您告知一下。”
何惜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硬,她心里面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是露出一个笑。
“说来也巧,我那时刚好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