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静听到这句话,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父亲说的是。”
见李善静如此听话,李父满意地笑了笑。
“明日便举行你俩的订婚,虽然有些操之过急,但……”
李父欲言又止盯着李善静,他这般做法有些过于急切,但他希望女儿能够自己懂事地说出明白二字。
李善静十分了解李父的性格。
她眉眼微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父亲自行安排便是。”
李父丝毫没有注意,李善静眼底闪过的杀意。
夜晚降临,李父沉浸在喜悦中。
他刚兴致勃勃地结束了房事,随即一口气没上来,两只眼睛瞪得十分大,痛苦地伸出手抓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见李父这副模样,她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发出尖叫声。
外面守着的人立马冲了进去,在看到李大人死了,生怕担责,直接拿下房内的女人。
女人恶狠狠大喊,“大胆,我可是李府正室夫人,你们敢如此对我?”
女子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笑时,女人意识到不对劲。
“是你!是你这个毒妇做的对不对?”
李善静微微勾唇,端庄矜持。
她故作疑惑地问,“母亲何出此言?”
女人眼神发狠地盯着李善静,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当初她使了手段嫁给李大人,随即又使了手段害死李善静的娘,又将李善静赶出府中。
如今,她回来报仇了。
女人知道,自己落到李善静手中了。
她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即一头转向墙,惨烈死亡。
李善静面色淡淡开口:“舒氏,杀害丈夫李何,畏罪自杀。”
她眸色下,是带着杀意的眼神。
李府的下人无一人敢反驳李善静的话。
早在李善静回府后,她便渐渐地拿捏住权势,换掉府中不少下人。
如今,偌大的李府,她才是唯一的主子。
“来人,去宫中上报李何死亡一事。”
李善静微微勾唇,心情愉悦了几分。
平日里一直在她面前蹦跶的d人,终于消失不见了。
啧。
谁稀罕做什么高贵的主母?
李善静处理好一切,回到自己院子里,发现郦婌潜人送来一封信。
看见信中的内容,李善静眉头一皱。
她今夜不宜出门,负责明日定会引起人怀疑。
李善静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罢了,这么久时间都等了。她想去便去吧!”
郦婌失忆一事急不得,也只是缓几天治疗失忆罢了。
李善静梳洗完入睡,除了郦婌要离开一事,她觉得有些不高兴,整体心情还是十分愉悦的。
宫中
裴知渝刚躺下,听到消息后,立马起身。
他无语地揉了揉眉心,寻思着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晚上死。
对于一个背地里助纣为虐的官员,裴知渝没什么耐心。
他不耐烦说:“去将许少卿叫起来,让他去查。”
公公迟疑片刻,“陛下,许少卿与李府本是今日订婚,让许大人去查会不会……”
裴知渝一听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那让陈大人去查吧。”
“是。”
裴知渝起身,若有所思想着李大人死亡一事。
李何这个人最是惜命,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死亡原因还是如此荒唐的原因……
裴知渝有些不信,又觉得诧异。
朝中大臣死亡,宫中都会派人去查死亡原因。
以防万一大臣被人害死,伪装成自杀。
夜晚的李府,人来人往。
李善静红着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陈大人在听到仵作验尸后的报告,他眉头轻蹙,随即盯着李善静看了好一会。
正常询问并没有发现什么错处,陈大人也就回宫如实禀报了。
在人都离开之后,李善静擦掉脸上的泪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厅里摆放着的棺材。
她看了一眼外面守着的士兵,随即低声说:“我想去如厕,你陪我一同去吧。”
“是。”一边的丫鬟低声应答。
两人一同去如厕,待离开之后,李善静连忙跟丫鬟互换衣裳。
“月月,你一会小心,我快去快回。”
李善静要去见一面郦婌。
月月恭敬地点了点头,将李善静给的人品面具贴在脸上。
很快,人品面具与月月的脸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问题。
李善静赞叹不已。
这手艺在后代就失传了,她没想到冬笋送的东西居然如此好用。
李善静会点武功,她打扮了一番,悄咪咪溜出府。
待李善静离开之后,暗中盯着她的人慢慢走了出来。
男人眉头一皱,跟了上前。
郦婌今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又坐起身,叫竹子进来。
冬笋如今在休养,郦婌便没叫她。
原本王宇玄回京时,将冬笋也一同带了回来。
只是王宇玄没有说时候,想误导她们。
还好竹子和冬笋心有灵犀,竹子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对方。
郦婌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她想,可能是因为明日要出发去北城市,所以有些兴奋,一时睡不着吧。
竹子敲了敲门,郦婌看了一眼门。
“进来。”
竹子进来时,脸上扬着笑意。
“小姐,你猜谁来了?”
郦婌回过头,看见李善静那一刻,十分诧异。
“你怎么连夜来了?”
李善静笑了笑,“我府中出事了,你明日一早就离开,我怕不能送你……所以……”
“哐!”
刀剑剑影的声音顿时响起,冬笋面色冷淡一击即中,抓住了跟踪李善静的人。
她捏着对方后脖颈,将人抓下。
郦婌看到对方的脸,眉头一皱。
“你是谁?”
李善静却是脸色一变,她冷声质问。
“陈大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大人笑了笑,毫不畏惧冬笋放在他脖子上的剑。
“李姑娘父亲死了,还能深夜出门见闺中密友,这下实在是好奇,便跟着一同前来了。”
李善静心中一沉。
这陈大人是陛下派来的人,若是杀了定然十分麻烦。
她冷眼看了一眼陈大人,回头对郦婌说。
“放了他吧,他是大理寺的人。”
郦婌眼中闪过诧异,她看了一眼陈大人,声音冷淡响起。
“冬笋,放人。”
冬笋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中的剑,对着郦婌点了点头,转身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