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18点钟。
沈菀就到了和程霜约好的茶楼，茶楼自然是比不上十几年后的环境，但也是经典的装修，还充满了年代感。
在20年那个时候，都看不到这样的茶楼了。
程霜已经先到了，再等她。
程霜还收拾了一点东西，看样子是打算等会拿到钱就撤。
程霜这无异于是虎口夺食。
她必须得走，不然张家父子迟早查到是她泄露的，一定会对她下手的。
她惹不起。
她只能跑。
看到沈菀和慕凌同时出现，程霜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的怕这个靠山不来。
这个人连张家和黄局都不敢得罪，那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下，跑得远一点吧……
程霜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只要认识她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的东西呢？”
沈菀把包摆了出来，掀开了包的一角，让程霜看到了里面的钱。
程霜的眼神落在慕凌身上，犹豫着。
“他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沈菀挑眉，“我的诚意已经在这里了。”
“如果你继续扭扭捏捏的，我会怀疑你手里证据的真实性。”
她给了一万块钱，程霜还要保证她的安全，程霜还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多少？
程霜可以不拿出来，也得不到这一万块，也报复不了张家父子。
她把程霜的心里摸透了，不要以为她需要证据，所以是她求程霜。
事实上，她们两个人都是站在平等地位上的合作。
没有谁需要谁的，合作才能共赢。
程霜一下子就急了，脸色苍白。
“我只是担心……”
“那你可以选择不报复他们，当你的缩头乌龟。”
沈菀垂眼，漠然道。
慕凌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保持着安静。
他知道沈菀有自己的想法。
他只要来了，就已经证明了他和沈菀的关系。
程霜就已经信了。
“我没有骗你，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你。”程霜调整了一下呼吸，就把东西拿了出来。
是个录音机。
程霜声音哆嗦，“录音机里有温惜惜和张征和某的证据。”
她脸色很白，“张征应该也是怕温惜惜飞得太高，最后拿捏不了温惜惜，所以才会悄悄地录音，用来以后拿捏温惜惜。”
她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
温惜惜和张征居然那么狠，要放火烧别人的货。
更没想到，张征居然还有胆子保存这个录音磁带。
沈菀是早就知道张征的心思毒辣，所以她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她接过录音机就准备播放。
她要确认一下。
【温惜惜，你这么搞沈菀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过，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我也不想看到她站起来，一个丫头片子还想踩到我爸爸的头上，威胁我们说什么国营厂再不做出改变，就会倒闭！放他妈的屁！】
【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你不需要知道。我把这个绝佳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了，你就说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不仅要沈菀永无翻身之日，我还想要她死，她要是死了就更好了……】
整个录音听完了之后，沈菀浑身发冷。
录音里充分地说出了他们之间的计划，这足够证明张征是有这个意图的，温惜惜跑了，张征跑不了。
张征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录音机会砸到自己手上。
他只是用来教训温惜惜的，他这个人习惯做事留后手。
包厢里一片寂静。
程霜见录音放完了，忍不住说，“我时间紧，你们先送我走吧。”
“录音机给你们了，你们能不能扳倒张征，这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沈菀才如梦初醒。
“送你到车站去？”
“对。”
程霜早就买好票了。
沈菀给出自己的意见，淡淡道：“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去车站，是自投罗网。”
“什么意思？”
她语气平静，“意思就是……你一早就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