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贺臣看着白珠,他的面色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难看。
更多的是一种尴尬。
白珠见状,她自觉地望向祝依。
祝依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他吗?现在我把他带来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白珠依旧不发一言。
“看来是因为我们在场的缘故。”祝依笑颜不改,她瞥了一眼库勒斯,又望了望南宫昭,道:“走吧,给他们一点空间。”
“可是我还有话想要对指挥官说。”库勒斯看着傅贺臣如今这张陌生的脸,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很快咽下了这种情绪,自动将眼前的傅贺臣滤镜化,幻化成他原来的那张脸。
因为他觉得傅贺臣现在易容后的脸没有之前英俊好看。
想到这里,库勒斯瞪了一眼祝依,心想她给人易个容也不把人家易好看些。
祝依走到门边,“有什么话我劝你们放在后面再说,我还要去应付方克,杂物室下面还有个暗室,那里比较安全。”
“祝依,你疯了?!你把傅贺臣放在这里,然后自己去应对方克?”南宫昭心想祝依现在过去无疑是赤裸裸地暴露自己。
祝依头也不回地将门打开:“我自有对策。”
自从祝依带着傅贺臣离开后,方克所身处的房间内便开始蔓延一股气味不明显的迷药。
方克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可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祝依再次回到房间时,她看见的,是已经昏倒在床上的方克。
祝依坐到方克身边,伸手轻轻触碰上方克的脸颊,道:“方克,你对我还是太没有警惕心了。”
“前几天你妈妈出去度假,叫我在这里好生照看你,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欺骗你。”
祝依将方克送到车上,此刻司机坐在驾驶座,他见如今方克昏迷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祝依为了不让司机怀疑,她道:“王没事,你把他送到王后那里去,说王不小心误喝了我新研制的迷药,睡一会就能醒。”
“好。”
司机连忙下车帮忙,帮助祝依将方克抬上车,并将车门关上。
“然后,”祝依想了一会,还是交代司机,“告诉皇后,我和贺卿还在寻找南宫昭等人留下的物品,等到方克醒了,我可以派人给你们送过去。”
祝依今天用在方克身上的迷药是她最新研发的加强版,等到方克醒来,想必傅贺臣也已竟然走了。
祝依心想。
司机点头,旋即发动车辆,消失在了祝依的视野里。
——
库勒斯和南宫昭退到了楼下的暗室。
杂物间内,只剩下了白珠和傅贺臣。
“你帮我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下来吧。”白珠眼见自己如今还被绑在椅子上,于是道。
傅贺臣不解,“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绑上?”
白珠:“因为他们想让你回去重振民心,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想拿我来威胁你。”
“拿你来威胁我?”
“比如你不同意和他们合作,他们就打算将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后逼问你,‘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吗?’”白珠手指着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刀,“看到没,他们本来打算用这个来架我脖子上的,结果现在没用上......”
傅贺臣一脸无语,他将那个本来准备用来架在白珠脖子上的刀刃拿在手中,砍断了绑在白珠身上的绳子。
白珠身体恢复自由,忽而,她伸手揽住了傅贺臣的脖子。
傅贺臣双腿张开,坐在白珠的大腿上,“你想干什么?”
白珠将脸贴到了傅贺臣的眼下,道:“咱们以前这种事情做得还少吗?”
傅贺臣脸上顿时红了大半,他转过头去,不去看白珠那张意乱情迷的眼,“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虽然之前听到了白珠意识模糊时念叨在口中的话,可是,他现在碍于面子,还是得在白珠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珠笑道:“撒谎!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傅贺臣索性不装了,他伸手环抱住白珠的腰肢,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之前到实验室。”
“巧了我也是。”
这时,楼下暗室的南宫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白珠用手抚摸过傅贺臣光滑的下颚,道:“在你来之前,我试探了南宫昭,我猜他之所以要来消除我的记忆,是因为你已经想起来了。”
“你这么聪明?”傅贺臣说罢,他用手掰过白珠的脸,随后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吻。
一吻过后,白珠将头埋进了傅贺臣的胸肌里,道:“我就随口问了一嘴南宫昭是不是不止我一个人恢复记忆了,他虽然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神在闪躲,结合你之前的表现,我猜你是想起来了。”
“那你不怕等到回去以后,他再次把我们的记忆消除一遍?”
“回去之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一时半会不会管我们这些。”白珠将头在傅贺臣胸肌上蹭了蹭,道:“你很怕被消除记忆吗?”
“我......”
傅贺臣一时语塞。
这些记忆如果没有白珠,那么在他眼里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他忘了就忘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就是怕忘了白珠。
他怕自己忘了白珠以后又开始对白珠不好,甚至对白珠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白珠扯住傅贺臣脖子前的领带,道:“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隐疾?”
傅贺臣脸突然又红了一倍。
就连脖子也被这句话给说得通红。
白珠见状,她抬起头,对上傅贺臣的眼睛,道:“怎么啦?是我说到什么让你害羞的事了吗?”
傅贺臣摇头:“没......没有.......”
她看起来笨笨的。
白珠在内心嘲笑傅贺臣像一个笨笨的小孩。
“那你现在害羞什么?”白珠浅笑一声。
傅贺臣支支吾吾老半天,最里面也没有憋出一个字。
白珠伸出自己的手指,抚摸过傅贺臣被烧得通红的皮肤,顺着他通红的脖子一路向上摸去,道:“难不成,那个意隐疾,是你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