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通道与甲板,瞬间成为了血与火交织的战场。游轮上驻守的“服从派”安保人员,在接到警报的第一时间便与强行登上游轮的行动队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激烈交火。
枪声、爆炸声、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撕裂了海港夜空的宁静。然而,“服从派”的防御部署过于分散,缺乏有效的协调与联动,他们的零星阻击未能形成有效的防线,很快便被行动队如潮水般的攻势冲散。
行动队的队员们凭借着战术素养,迅速掩护着那些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轻重伤的同伴,艰难而坚定地向船舱内部推进。而秦风,则如同出鞘的利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危险、最直接的突击路线——他单枪匹马,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直接向着甲板上那些试图重组防线的“服从派”武装人员杀了上去。
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身体如同拥有吸附力般,在冰冷的金属栏杆和垂直的船舱壁上快速攀爬、跳跃,每一次移动都精准而高效。
敌人的弹雨如同狂怒的金属风暴般向他倾泻而来,然而,秦风却仿佛拥有某种超自然的预知能力,他的身体在空中扭转、侧移,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所有射向他的子弹,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掠过,撞击在船体上迸溅出火星。
转眼之间,他便如同瞬移般闪转腾挪,出现在了敌人面前。一个站在甲板边缘、试图从栏杆外进行射击的“服从派”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风如同鹰隼捕兔般一把抓住。
秦风手臂肌肉瞬间绷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地将那个士兵从围栏外侧拽下,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直直地坠落在下方坚硬的甲板上。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那士兵的双腿在巨大的冲击下变形扭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角度——那是彻底的粉碎性骨折。撕心裂肺、骇人的哭喊声,从他扭曲的嘴里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在甲板上回荡。
眼看着秦风如同一个不死的瘟神般,以一种非人的姿态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疯狂推进,一部分持枪的“服从派”士兵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几乎要将他们的胆子彻底吓破。
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更为恐怖的一幕——一个试图与秦风近身缠斗的战友,在被秦风鬼魅般欺近身侧后,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脖子就被秦风用一种难以理解的力量和技巧,硬生生地扭转了整整180度!
那种扭曲的姿态,那种超越人体生理极限的恐怖景象,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这哪里还是他们认知中的正常人类?分明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可恶!不准后退!你们这群废物!快给我干掉他!开火!”
那名“服从派”干员,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朝着秦风大概移动的方向,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地盲目开了几枪,同时声嘶力竭地警告那些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开始本能地打算后退逃跑的手下。
然而,秦风却对此视若无睹,没有进行任何规避动作,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以一种极致的轻蔑表达着对那名干员的不屑一顾。
那些在混乱中射向他的子弹,竟然有两颗真的击中了他的躯干。但它们没能洞穿秦风身上那层坚韧的贴身防弹衣,只是巨大的冲击力透过防弹层传来,让他的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恐惧的、流畅的杀戮节奏。
下一刻,就在“服从派”士兵们的视线还紧盯着秦风刚刚停留的位置时,他的身影却如同融入了阴影般,突然消失在了围栏与舱壁的交界处。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秒又会从船体的哪个诡异角度突然冒出。
而“服从派”士兵们也因为注意力被秦风这个“人形恶魔”完全吸引,导致他们完全忽略了从正面船舱入口处,在秦风制造的混乱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推进而来的行动队其他成员。
“砰砰砰——!”
低沉而致命的枪声在船舱内部走廊响起,那是行动队队员们装配了消音器的武器发出的声音。迎面而来的弹雨瞬间撕裂了黑暗与混乱,又有两名“服从派”士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精准击毙,身体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
面对不断减员的残酷现实,以及秦风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节节败退的“服从派”士兵们再也无法维持哪怕最低限度的抵抗,只能选择继续向船体更深处、更安全的区域后撤。
他们的目标是舰长室,那是游轮的控制核心,也是他们最后的避难所。就在他们狼狈地撤退到通往舰长室的走廊中途时,那个如同鬼魅般身形不定的秦风,却突然从头顶的通风管道或管线密集区中,以一种令人胆寒的方式杀了出来。
他如同天降神兵,双膝裹挟着下坠的动能,猛地精准砸在一个正慌忙撤退的“服从派”士兵的后背上,将其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般重重地撞倒在地,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直接将后者的鼻梁骨砸断,鲜血瞬间从鼻孔中涌出。走廊最前面的几名“服从派”士兵,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响与战友骇人的惨叫声,惊恐万分地慌忙回过头来,手中的武器在极度的紧张与混乱中不受控制地胡乱开火,子弹在狭窄的走廊里乱飞,撞击在金属墙壁上,发出尖锐的跳弹声。
秦风没有给他们任何调整瞄准的机会。他踩着刚刚被他撞倒的敌人的身体作为垫脚石,借势原地猛地跃起,跳到了另一个“服从派”士兵的面门前。
在他之前的近身突击中,那支p90冲锋枪显然已经不再适合,此刻已不知被他丢在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他左手紧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战术匕首,右手则抓着一支手枪。
他动作快如闪电,先是一刀,以一种精准而残忍的方式,割断了对方持枪手臂上的桡动脉。鲜血如同喷泉般瞬间涌出。紧接着,他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一发子弹近距离射入了对方的膝盖关节。
“啊——!”
前臂大动脉被割断带来的剧痛,以及膝盖骨被子弹击碎的钻心剧痛,让那名“服从派”士兵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手中的枪支也因剧痛而无力地松开,掉落在地。
秦风一把抓住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身体,顺势将其拉到自己身前,如同提线木偶般控制着,将这个垂死的敌人,毫不犹豫地当做成抵抗后续弹雨的人肉盾牌。
“砰砰砰——!”
后方“服从派”士兵们在黑暗与惊恐中,仍然疯狂地朝着秦风所在的位置喷吐着火舌,他们手中的自动步枪与冲锋枪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枪口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如同恶魔的眼睛。
然而,绝大多数子弹都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们自己战友的后背上。鲜血如同泉水般不断地从那个可怜士兵破损的衣衫中渗出,将他的作战服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那些开枪的士兵,在听到子弹入肉的闷响和同伴临死前的凄厉惨叫时,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挣扎,但求生的本能和对秦风的极度恐惧让他们无法停下,只能一边发出包含着痛苦、愤怒与恐惧的怒吼,一边机械地扣动扳机,同时慌不择路地迅速往后退,心中疯狂地祈祷着,希望那个可怕的“人形恶魔”能够被他们自己射出的子弹,连带着那个倒霉的战友一起,彻底射成一堆烂肉,再也无法追上来。他们甚至不敢停留在原地查看战况,仿佛身后有洪荒猛兽在追赶,只想逃离这可怕的地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条血腥的长廊。
经过秦风的单人突击与行动队的配合清剿,原本数量占优的“服从派”士兵,此刻在游轮上的残余人数已锐减至可怜的五人。而面对秦风以及他身后那不足四人的行动队残余力量,他们竟然显得如此狼狈不堪,士气近乎崩溃。
这五人如同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逃进了游轮的船长室,将金属舱门反锁。在他们连拉带拽、近乎催命般的命令下,惊魂未定的船长颤抖着双手,启动了游轮的引擎。巨大的柴油机组发出低沉的轰鸣,船体开始缓缓震动,然后如同一个迟钝的钢铁巨兽,缓慢地向前移动,渐渐远离了岸边那片血腥的码头区。
“大人......大人去哪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援军什么时候到?”船长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慌张,语无伦次地问道。
“冷、冷静一点!”一名“服从派”士兵试图用嘶哑的声音安抚船长,但他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的双脚更是如同触电般抖个不停,彻底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大人他......大人他去亲自看守‘容器’了!那东西绝对不能有闪失!他已经向组织申请了紧急救援,援军很快就会到!我们......我们会没事的!”讽刺的是,他一边说着“会没事的”,一边却紧张得几乎无法站稳。
他的话音刚落,船长室内的无线电通讯器便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如同被干扰了一般。背景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大型螺旋桨旋动时产生的巨大噪音,由远及近。
“这里是‘山猫’1号!呼叫游轮舰桥!我们正在接近目标游轮!准备执行空中支援任务!请确认贵方位置!”
“来了!援军来了!”剩余的“服从派”士兵们听到这声音,脸上瞬间涌现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透过舱室那厚重的舷窗,向着远处漆黑的天边望去。果不其然,两架开启了高强度探照灯的直升机,如同夜空中突然出现的捕食者,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游轮方向飞来。
探照灯的光柱如同两柄利剑,划破了黑暗。从它们在夜空中投下的巨大剪影和飞行姿态来看,其中一架体型更大、流线型更强的,应该是一架配备了重型武器系统的武装攻击直升机,而另一架则稍显笨重,应该是专门用于快速运送兵员和物资的大型运输直升机。这无疑是“服从派”派来的援军,带着强大的空中火力与兵力,前来支援并夺回“容器”。
然而,还没等船长室内的“服从派”士兵们从喜悦中完全回过神来,船头那片他们刚刚撤离的甲板上,突然升起了一道耀眼至极的橙黄色火光!那是一枚装填了高爆弹头的RpG火箭弹,拖曳着明亮的尾焰,以惊人的速度,如同死亡的流星般,笔直地冲向了天空中那两架直升机中的一架——正是那架载满了援兵的运输直升机!
“不!不!不!快躲开!快躲开!”
船长室内的“服从派”士兵们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他们心急如焚地对着已经失灵的无线电狂喊,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致命的火箭弹,精准而无情地击中了运输直升机的尾桨。
剧烈的爆炸瞬间撕裂了直升机的尾部结构,扭曲、粉碎了尾桨的桨叶,炸毁了尾桨变速箱或连接它的关键传动轴。下一刻,失去了至关重要的反扭矩控制的机身,如同陀螺般,顿时失去平衡,开始在空中不受控制地、以惊人的速度剧烈旋转!
“mayday!mayday!我们被击中了!尾桨失灵!正在坠毁!”
运输直升机在空中发出凄厉的金属扭曲声,机身以惊人的速度在空中旋转、翻滚。这种剧烈的、不受控的旋转产生了巨大的离心力和空气动力学应力,远超机体结构的承受极限。
短短数秒内,脆弱的尾梁开始进一步断裂、解体,进而导致整个机身在空中四分五裂,如同被看不见的巨手撕成了碎片。
在机身彻底解体前的那一刻,恐怖的离心力将位于机舱内的士兵们甩得东倒西歪。机身的舱门在失控的旋转中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开,有两名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直接被巨大的离心力从千米高空甩出了机舱,如同小石子般坠向下方漆黑的大海,生死不明。
而另有一个士兵,在舱门打开的瞬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求生本能,好不容易在混乱中站稳了身体,打算跳入下方的河流或海水中,以求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他纵身跃出机舱后,却不幸被直升机那仍在高速旋转的主螺旋桨产生的强大乱流卷入。一瞬间,血肉模糊的残肢、破碎的骨骼与扭曲的金属碎片在空中炸开,如同血色的烟花,惨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