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那日,是玫夏又一次去往张启山寿宴的路上,突然腹痛。
没一会儿张启山和尹新月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收到消息,说是玫夏要生了。
二人对视一眼。
尹新月试探道:“要不,这生日你先过着,我去医院陪我姐生孩子?”
张启山也是麻木了,一连三年,他的生日就像是某个特定时间,记录着玫夏和二月红的相遇,结婚和生子,低头无奈笑了笑:“一起先去医院,生日年年都能过,明年刚好还和孩子一起。”
二月红本在产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玫夏的呻吟,实在忍不住,闯了进去,拉着她的手,眼泪含眼眶,样子比她还惨。
玫夏一看,二月红双眼通红,直掉眼泪,顾不上腹部的阵痛,反过来笑话他,笑到一半,又开始疼…
孩子落地时,二月红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些,捧着玫夏的脸,吻着她被冷汗透湿的额头,无视了欲言又止的医生和抱着孩子的护士,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第一个接过孩子的,是孩子的小姨夫,也就是张启山。
抱着软乎乎的一团,张启山露出少有的手足无措的神情,求助似的看着尹新月,尹新月接了过来,也算解救了张启山。
…
玫夏足足睡了一整日,醒来时一阵恍惚,这才想起来自己刚生了个孩子。
“孩子呢?”
二月红一直在她床边守着,见人醒了,找了医生,又叫人将孩子抱来。
玫夏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出生两日,眼睛半睁不睁的,却比预想中的好看,白嫩嫩的,像极了二月红。
二月红搀着玫夏坐起身,弄了些水喂她慢慢喝下,玫夏恢复了元气,开始逗弄孩子。
小娃娃眼睛眯着,却知道在玫夏逗弄他时,吸着鼻子四处去找妈妈的手指,时不时还嘟起小嘴巴,粉粉嫩嫩的,叫人的心都被萌化了。
这一场面唤起玫夏心中的母爱,那朵带刺的玫瑰忽然收起了锋芒。
“二月红,他叫什么呀?”玫夏看着怀中的孩子问道。
二月红刚张开嘴还未出声便被警告:“不许叫果!”
二月红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叫…岳父大人早就起好了名字,就叫玫骅。”
玫夏欲言又止,想了想,点点头,没过一会又想要说些什么,“嗯”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挺好的,就这个吧…”
别人不知道玫夏,二月红可是了解透了,他媳妇儿寻思这么久,肯定就是想挑她老子的毛病,实在挑不出,又懒得挑,干脆甩手当家。
甩了名字的手,便也意味着,这朵玫瑰还是那朵玫瑰,哪怕暂藏锋芒,也只是一时的。
果不其然,不到一年,玫老板和玫夫人终于接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孙子,而满血复活的玫夏则拉着二月红重出江湖。
可若是问,这玫小姐带着姑爷都做过哪些荒唐事?
大家伙却一致地不记得,想了半天,也硬是提不出一件印象最深刻的,不过,倒也不妨,请等个两三日,报纸上定会再度出现点新鲜事,也定会和玫小姐有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