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毕竟灵魂本源一样。就像人生的不同阶段,经历不同,思想不同,但底色是相同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两人已经走到天文塔塔顶,这里是霍格沃兹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眺望,隐没半边身体的夕阳、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禁林、微波荡漾的黑湖、空无一人的操场、透出微黄灯光的城堡,尽入眼底。
元出神地望着天际,夕阳逐渐带走所有色彩,天色暗淡,月亮隐在云层之后,群星开始闪烁着点缀夜空。
斯内普站在元身旁专注地看着她的侧颜,似乎想将此时此景刻在心底。
夜风徐徐,暗香浮动,不知是发簪自身的香味,还是香水的气息。
在静谧中,元突然指着星空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未来,人们已经移居其他星球生活,并不断探索宇宙。随着活动范围扩大到一定程度后,人类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进一步。
有人提出这种无形的壁垒源自现有人类的智商极限。于是有疯狂的科学家决定破解基因密码,创造出更适合科研的高智商新人类。
科技发展是呈现跃迁式的,不过短短几十年,他们就解析了大部分生物基因,如愿利用基因编造技术改写出一个女孩。
女孩自小在实验室长大,她的表现没有让科学家们失望。她聪明冷静,从不哭闹耍赖,心无旁骛学习各门知识。
她就是一个堪比当时最先进超级计算机的存在,效率之高令人咋舌,短短时间就接受了人类数千年的发展文明。更是在此后十数年将科技推动到另一个高度。
科学家们以为自己创造出神明,在举杯欢庆计划改造更多时,一颗星球的毁灭引起他们警觉。
人们这才注意到女孩的缺点,她没有是非善恶的观念,没有同理心,没有任何情感。完完全全就是一台会自主学习的人形机器人,不能算作同类。
这个认知让他们恐惧,可后悔也晚了,女孩早已成长为他们无法匹敌的存在,成为只在意研究漠视其他的恶魔。
他们只能与女孩商量,为她在偏远星球上建立实验室,给她提供需要材料。条件是每一次理论验证必须告诉他们,由他们安排实验地址。
女孩答应的很爽快,只要不影响她的研究,其他都不会计较。那时她正对时间感兴趣,中途得知发现时间异常之地,便改变路线前往那里。
途中遭遇宇宙磁暴,飞船失控之下被吸入黑洞,女孩也意外进入一处神秘隧道。
高速撞击本会导致死亡,可在隧道力量影响下,女孩只是灵魂分裂,一部分灵魂留在隧道内,另一部分灵魂被甩出另一端,附着在外面一具刚死亡的婴儿尸体上,从而得以生存。
残缺的灵魂无法回到原本的世界,女孩只好在隧道内等待,十四次花开后,那部分灵魂回来了,并且开始与主灵魂融合。
女孩以为融合完成后就可以顺利离开,不料融合受阻。
隧道另一端竟然是个与原世界历史高度相似但处于百年前的世界,副灵魂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十四年,有了牵挂在意之人,融合时恢复所有记忆,在得知未来历史进程后产生强烈意念,想要回去改变一切。
以灵魂永久裂缝为条件要挟主灵魂。不得不说,不愧是一个灵魂分裂出去的,就是了解自己。最终主灵魂同意了,完整的灵魂在十八次花开后再次踏入另一个世界。”
元转头看向斯内普,“故事讲完了,你有何感想?”
斯内普愣愣看着元,双唇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元轻轻一笑,“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女孩的名字。她的官方名字很是随意,因为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完全基因编造成功的人,便给她取名为,元,有初始起源之意。
但她还有一个小名,是照顾她起居生活的科研员取的,对方同情她的诞生原因,希望她这一生简单快乐,便私下喊她,简。”
毫无征兆的,斯内普眼泪滑落。
元抬手抚过他眼睛,凝视着他,“不要再苛责自己。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是你的心先一步理智认出我来。”
长久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斯内普浑身轻松,脸颊上温热触觉让他迷恋,下意识蹭了蹭,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身体僵住,语无伦次解释,“我,我,”
元的目光中染有悲色,没有移开手掌,“西弗,换个人去爱好吗?”
斯内普撇过头,否认道,“你误会了,我只当你是朋友。我早说过我不爱任何人,只在意功名利禄。银蛇就是最好的证明。”
元不愿看对方这么嘴硬下去,反手握住对方手腕直接挑明道,“我的守护神也可以说是长角的蛇,每次靠近你脉搏都会加快跳动,而且刚才的那瓶香水主料是迷情剂。”
斯内普猛然回头,涨红了脸,“你诈我。是,我是喜欢你,在你十几岁时就开始。真是很抱歉,被我这么一个龌龊卑劣之人喜欢,冒犯到了您。”
“西弗,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无法回应你同样的感情,而且注定要离开。我也是为你好。”元无奈解释。
斯内普反而更加气愤,“为我好,为我好。你为什么总把我们当做孩子。在你离开的十八年间,我们都早已长大。可不可以请你尊重我们的意见。
若我始终无法爱上别人,你是不是也要对我使用遗忘咒或者迷情剂?”
看着对方欲言又止,斯内普知道她没打消这个念头,呼吸急促,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可真是好样的。”说罢气冲冲转身离开。
元想要开口喊住斯内普,嘴巴开合数次,最终只叹息一声,由对方离去。
因为她也不知道喊住后又该说什么,她始终坚持认为遗忘咒最能从根源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