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凛枫淡然一笑道:“此次出行,来的可不是本官一人,陛下得知江南一带贪官污吏横行,匪患猖獗,便打算亲自来江南巡查一趟,不日将抵达杭州,你若不想死的话,那就赶紧派人去通知你的保护伞们,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接圣驾吧。”
“不过,本官奉劝你一句,莫要再做无用之功,陛下此次心意已决,定要还江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舒凛枫的话语如寒冰刺骨,让钱坤瞬间如坠冰窖。
钱坤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与恐惧交织在他的脸上。他万万没想到,此次舒凛枫竟不是孤军奋战,皇帝竟然也要亲临江南!他心中慌乱,眼神闪烁不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那些保护伞是否真的能保自己周全。
疑惑与好奇驱使着他想要了解更多,他试探性地问道:“大人此言当真?陛下真要亲临江南?”
舒凛枫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视钱坤:“本官岂会拿此等大事开玩笑?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探查。”
钱坤听闻舒凛枫所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双唇哆嗦着,声音也变得颤抖:“这……这可如何是好?”
舒凛枫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将他的灵魂洞穿:“钱庄主,你犯下的罪行,自己心中清楚。如今陛下亲临,你觉得还有谁能保得住你?”
钱坤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此刻,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饶命啊!我……我愿意将所有的罪行坦白,只求大人和陛下能给我一条生路!”钱坤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苦苦哀求道。
舒凛枫不为所动,依旧神色冷峻:“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必将受到严惩!”
钱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想跑?”舒凛枫大喝一声。
然而钱坤已经顾不上许多,他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舒凛枫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着吧,这将是一场好戏,看你和你的同党如何在陛下的威严下伏法。”
待钱坤走远后,南宫煜忍不住问道:“陛下,您这是打算做什么?哪儿来的陛下亲自巡江南?”
舒凛枫冷笑一声,说道:“到时,朕会找来一位与朕体型身高相符的人来替代这个钦差大臣舒凛枫,而我,就会恢复成苏凌峰,大夏皇帝的身份。”
南宫煜听闻,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陛下,此举太过冒险,万一有个差池……”
“哼!”舒凛枫打断他,“朕意已决,这钱坤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若不以非常之法,怎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朕要让他们在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来个措手不及。”
南宫煜的脸上仍带着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说:“可是陛下,此事若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啊!”
舒凛枫目光坚定,直视远方:“朕不怕!他们这群奸佞,平日里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必将是一场好戏,朕要亲眼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在恐惧中迎接正义的审判。”
南宫煜深知皇帝的决心,不再多言,只是心中默默祈祷此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数日后,真的有一大批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杭州城,直奔舒凛枫所在的府邸。此时的苏凌峰已经换上龙袍,戴上了金黄色的龙纹面具,端坐在正厅之中,面见自己的钦差替身“舒凛枫”。
此舒凛枫实应名苏凛枫,其确为皇室嫡亲,然因父辈兄弟曾铸大错,致其家亦遭牵连,被彼时女帝苏沐雪敕令自皇族除名,故由苏易为舒。
舒凛枫看向苏凌峰,一脸为难地问道:“皇兄,您这计划能行吗?我可没当过什么钦差大臣,哪像您啊?以往微服私访经常装钦差大臣,我这一没经验,二没气势,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苏凌峰拍了拍舒凛枫的肩膀笑道:“皇弟呀,朕乃天子,你又是朕的亲表兄弟,配合我演一出戏又有何难呢?到时,你就只需把那些贪官污吏和恶霸的罪证呈交给我,再由我亲自审问,定能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而你,也能借此机会戴罪立功,恢复你应有的皇族姓氏。”
舒凛枫一听,眉头舒展了不少,但仍有些迟疑:“皇兄,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万一我演砸了,岂不是要坏了您的大事?”
苏凌峰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舒凛枫面前,拍了拍他的胸脯:“皇弟啊,你放心,朕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台词和剧本,你只需要照着念就行了。再说了,你可是朕的亲表弟,朕还能不信你吗?”
舒凛枫一听,也忍不住笑了:“那好,皇兄,我就豁出去了,陪你演好这场双簧戏!”
苏凌峰点了点头,下令道:“武震,你去将江南巡抚胡彪、杭州知府马宝山、桐丘县令王福都给朕叫来!”
武震抱拳领命:“遵旨!”
另一边,江南巡抚胡彪、杭州知府马宝山、桐丘县令王福接到钱坤的消息后,吓得冷汗直流,天子亲巡杭州,这无疑是对他们多年来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行为的一次致命打击。他们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
胡彪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钱坤那厮已经乱了阵脚,咱们得赶紧想个对策。”
马宝山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陛下怎会突然亲临?此事定有蹊跷。”
王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管他有没有蹊跷,咱们只需一口咬定不知此事,再暗中打点,或许能逃过一劫。”
胡彪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嘲讽:“打点?你以为那些银子还能救咱们的命?陛下此次心意已决,定要还江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马宝山闻言,脸上露出质疑的神色:“那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