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三解决了铠甲武士后本以为会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下一层,但他迟迟没有等到身边景象发生变化,就在他感觉诧异之际,虚空中居然再次出现了铠甲武士的身影,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同时出现了三个。
“我草,还能这么玩吗,简直不讲武德!”陈汉三直接出声吐槽道。
但三个铠甲武士丝毫没有理会陈汉三的话,而是直接挥动手中灵宝朝他杀去,武士之间并没有配合,但奈何对方极致的速度和变态的身体强度,依然把陈汉三逼入了绝境。
陈汉三眼看着距离擂台边缘越来越近,身躯如风中残烛般即将擦着边缘的光幕,他毫不犹豫地开启了全功率的吞天魔功,长枪如蛟龙出海般一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接逼退了围攻的三名武士。
陈汉三脱身之后,没有丝毫犹豫,而是从对方三人中找准了一个铠甲武士攻了过去,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突破三人的重重包围,唯有从其中一人身上寻找突破口。
随着吞天魔攻的运行,先前灵宝碰撞所带来的酥麻感,如潮水般退去,他紧紧握住长枪,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地朝着武士的四肢关节连接处猛刺。
须臾之间,一名武士的一条手臂,在陈汉三的凌厉攻势下,应声断裂开来。然而,这并未对武士的行动速度造成太大影响,但武士行动速度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依然凭借着仅剩的一条手臂,与陈汉三展开激烈的对决。
此时,陈汉三也没有好多少,他身上已经留下了不下十余处愈伤,即使他此时身上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甲,依然能看到受伤的痕迹。
阳也是尽全力才打爆了一个铠甲武士,但还没等开心多久,他就看见远处的陈汉三竟然在和三人对战,正当祝向阳准备破口大骂时,新出现的铠甲武士的攻击就打到了他身上。
自称‘打架专业户’的祝向阳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他立刻起身朝着三武士攻去,自知灵力攻击没用的祝向阳也选择了贴身肉搏,此时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尽管身上留下了数不尽的伤痕,但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祝向阳擦干了嘴角渗出来的鲜血,再次冲进了三人的对战中,他在火云圣地生活了三十多年,凡是同门的挑战全部接受,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人对战。
甚至有时候会主动挑战高一个小境界的对手,虽然偶有输赢,但他从来不在乎结果,他只是单纯的享受和对手过招的乐趣。
“想让我认输,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要想着把我击败。”祝向阳大声喊道。
祝向阳目光坚定,灵力全开包裹着全身,化成了一道灵力火焰,朝着三名铠甲武士杀去,只一个回合,一名铠甲武士直接被祝向阳拦腰截断,下半身失去了动力后便躺在擂台上不再动弹,上半身依然挥动灵宝想要朝着祝向阳杀去,但祝向阳为了这一击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由于刚才是头部冲击铠甲武士,此时祝向阳的鲜血也顺着脸颊开始流淌。
祝向阳缓缓起身,笑的异常壮烈,再次调动灵力朝着剩下的两名铠甲武士杀去,但铠甲武士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就在祝向阳即将要接触他们的时候,身影极速闪动,如同鬼魅的躲开了祝向阳的致命一击。
祝向阳落地的瞬间,用余光瞥了一眼在远处战斗的陈汉三,虽然光幕隔绝了气息的传递,但他依然能看到陈汉三应对三名铠甲武士比自己轻松了许多。
半天的战斗下来,饶是陈汉三此时也感觉到浑身酸疼,但他脸上丝毫没有惧意,长枪在他手里舞动密不透风,此时,他场上能站着的铠甲武士只剩下一个半,半个则是被陈汉三卸了双臂的铠甲武士。
罗真此时面对的也是三名同等肉身强度的铠甲武士,他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达到了极限,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似乎他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三名铠甲武士如饿虎扑食般的攻击愈发凌厉,罗真稍有不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击中扫飞了出去。随着他的身体接触到光幕,他的身影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渐渐变得透明起来。突然,他感觉有一道光束扫描到了自己,等他再睁眼时,就看见了朝着他飞奔而来的罗漫漫。
“罗真,你怎么出来了,陈公子呢?”罗漫漫见只有罗真的身影便焦急的问道。
“什么陈公子啊?”罗真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酸疼感,疑惑的问道。
“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陈公子!”罗漫漫语气强调道。
“嗯?你之前不是都喊他讨厌鬼吗?”罗真不解道。
“你讨厌,不理你了。”罗漫漫说着就把头转向了一侧。
罗真见状也没有再说话,比起来陈汉三的下落,他更想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秘境第三层的任何印象。
回想起家族交给他的使命,罗真如坠冰窖,心灰意冷。罗家几代人殚精竭虑谋划的事业,犹如一座宏伟的大厦,在风雨中轰然倒塌,尽管他万般不情愿,却也只能低头认命,无奈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罗真被传送出来后,陆续又有几个修士的身影出现在了祭坛中,但无一例外,全部和罗真差不多,身上挂着伤,失去了关于秘境第三层的全部记忆。
此时,秘境之中还剩下三人,除了陈汉三和祝向阳还有一个黑衣人,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的衣着打扮和陈汉三击毙的幽煞阁的弟子极其相似,但又有一些差距。
随着最后一尊铠甲武士击碎,陈汉三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此刻,他身上那件黑青色的长袍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合在身躯之上,仿佛是第二层皮肤,将他修长而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
祝向阳在昏迷前也奋力击碎了最后一尊铠甲武士,然而此刻的他却已毫无意识,鲜血染红了他的身躯,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宛如一朵凋零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