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萱咬了咬嘴唇,说道:“侧妃姐姐,臣妾一直敬重您是东宫侧妃,但请您也尊重他人。臣妾与太子妃之间的情谊是真心的,并非如您所想那般。”
殷妙菱单纯的看陈雅萱不顺眼,在她眼中,陈雅萱那时刻把礼仪规矩刻在心里、从不违背的模样,就是矫揉造作。
每一次看到陈雅萱那端庄得体的举止,听到她温柔有礼的话语,殷妙菱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冒。
此刻,殷妙菱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陈雅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装吧,整天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在这东宫之中,你以为你守着那些破规矩就能高人一等了?别做梦了!”
再怎么样,妾终究是妾,怎么可能高人一头。
陈雅萱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轻笑,眼神平静如水,她微微福身,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侧妃姐姐,臣妾一直遵循宫中的礼仪规矩,这是臣妾的本分。若是这在娘娘眼中成了矫揉造作,那臣妾也只能请姐姐多担待了。”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步上前,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雅萱的脸上:“你还敢顶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媛,在本宫面前还敢这般嘴硬。”
陈雅萱往后退了一步,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侧妃娘娘息怒,臣妾并无顶嘴之意。只是希望娘娘能明白,臣妾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被关在院子里的刘子惜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奈。自从被禁足以来,她每日只能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如今又听到外面两人的争吵声,只觉得心烦意乱。
刘子惜走到院门前,用力拍了拍门,大声说道:“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到刘子惜的声音,都愣住了。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院门,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
陈雅萱率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福身说道:“太子妃娘娘,是臣妾和侧妃娘娘惊扰您了,请娘娘恕罪。”
殷妙菱也不甘示弱,她走到院门前,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哼,还不是她一直在狡辩,否则本宫也不会和她吵起来。”
刘子惜隔着门,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都给本宫闭嘴!在这东宫里,你们都是本宫的姐妹,应该和睦相处,而不是在这里吵吵闹闹。”
陈雅萱低头说道:“娘娘教训得是,臣妾以后定当注意。”
殷妙菱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太气人了。”
刘子惜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殷侧妃,你也别总是针对陈良媛。陈良媛,你也别总是和她计较。大家同在东宫,要相互扶持。”
陈雅萱点了点头:“娘娘放心,臣妾记住了。”
殷妙菱虽然心中还是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违背刘子惜的话,她不情愿地说道:“知道了。”
殷妙菱和陈雅萱听从刘子惜的话,暂时平息了争吵。两人行礼告退后,便一同沿着蜿蜒的宫道往回走。一路上,气氛压抑得有些窒息,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
陈雅萱身姿婀娜,迈着细碎的步子,眼神平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而殷妙菱则满脸不悦,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向陈雅萱。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分岔路口时,陈雅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殷妙菱,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侧妃姐姐,今日在太子妃面前,臣妾不好多说。姐姐整日里只知争风吃醋、无端生事,也不想想,殿下看重的是有才情、守规矩之人,而非你这等只懂撒泼耍横的。姐姐若是真有本事,何不像臣妾一般,用自己的端庄贤良博得殿下青睐,而不是总在臣妾这儿找存在感。臣妾一直遵循礼仪本分,姐姐却觉得是矫揉造作,你若有那能耐,倒是也守好规矩让殿下看看啊。只可惜,你怕是连那规矩的边儿都摸不着呢。”
殷妙菱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说什么?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平日里你那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谁不知道是装出来的!”
陈雅萱轻轻拂了拂耳边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姐姐怕是羡慕臣妾能把这规矩礼仪做得滴水不漏吧。毕竟,有些人连最基本的宫规都不懂,还总想着在人前显摆。”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陈雅萱的鼻子:“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宫!本宫看你就是仗着太子偶尔的关注,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陈雅萱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姐姐怕是想多了。太子殿下英明睿智,怎会看上姐姐这般无理取闹之人。”
殷妙菱怒极反笑:“好啊,陈雅萱,我今日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心里竟如此恶毒。”
陈雅萱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殷妙菱:“姐姐倒是说说,臣妾哪里恶毒了?倒是姐姐,处处针对臣妾,这又算什么?”
殷妙菱气得跺脚:“你日日去给被禁足的太子妃请安,分明就是想在旁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贤惠,好让太子殿下注意到你。”
陈雅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姐姐若是认为臣妾是在作秀,那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他心中自有评判。再说了,臣妾与太子妃情同姐妹,去看望她也是人之常情,不像姐姐,只知道争风吃醋。”
殷妙菱脸色涨得通红,她上前一步,逼近陈雅萱:“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副嘴脸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雅萱毫不畏惧地迎上殷妙菱的目光:“姐姐尽管看好了。臣妾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姐姐的无端指责。”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争吵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远远地躲着,不敢靠近。
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南记坤带着几位大臣至此。
南记坤听到声音,眉头微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看到陈雅萱和殷妙菱剑拔弩张的样子,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殷妙菱和陈雅萱看到太子,都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怒气,福身行礼:“殿下万安。”
南记坤冷冷地看着两人:“说吧,为何争吵?”
殷妙菱抢先说道:“殿下,是陈良媛羞辱我,她言语恶毒,根本不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里。”
陈雅萱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是侧妃姐姐先无端指责臣妾,臣妾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
南记坤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悦,他冷冷地扫视着陈雅萱和殷妙菱,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陈雅萱率先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几分诚恳与急切:“殿下,此事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与侧妃姐姐起了争执。都是臣妾平日里修行不够,没能以宽容之心对待姐姐。”
殷妙菱一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双手抱胸,轻哼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陈雅萱继续说道:“侧妃姐姐平日里行事自有她的道理,只是臣妾心胸狭隘,没能理解姐姐的良苦用心。姐姐身份尊贵,又是东宫侧妃,臣妾本应更加敬重才是。可臣妾不仅没有做到,还与姐姐顶嘴,实在是罪该万死。”
南记坤听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知错能改就好。那殷侧妃,你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殷妙菱撇了撇嘴,不甘示弱地说道:“殿下,是她先在臣妾面前假惺惺的,还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臣妾实在看不惯。”
陈雅萱赶紧说道:“殿下,姐姐看不惯臣妾,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平日里恪守规矩,或许在姐姐眼中成了做作之举。姐姐性情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臣妾本就该多顺着姐姐才是。”
南记坤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陈良媛你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殷侧妃,你也不要总是这般任性。你们二人好好面壁思过。”
陈雅萱连忙称是,然后又说道:“殿下,其实侧妃姐姐也有她的难处。姐姐一心想得到殿下的宠爱,想在东宫站稳脚跟,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姐姐可能方法用得不太对。姐姐行事过于急躁,不懂得迂回婉转,所以才会让旁人误解。”
殷妙菱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目圆睁,指着陈雅萱说道:“你说谁行事急躁?你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陈雅萱赶紧跪下,说道:“姐姐息怒,臣妾绝无羞辱姐姐之意。姐姐平日里做事风风火火,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但有时候可能就会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今日与臣妾争吵,姐姐也是因为太在乎殿下对自己的看法,生怕被旁人比下去,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南记坤若有所思地看着殷妙菱,说道:“殷侧妃,陈良媛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以后行事也该多考虑考虑后果,莫要再这般冲动。”
殷妙菱气得浑身发抖,她跺了跺脚,说道:“殿下,您怎么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她分明就是在故意贬低我。”
陈雅萱接着说:“姐姐莫要生气。臣妾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姐姐在宫中的地位,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家族的势力得来的。只是姐姐有时候过于争强好胜,不懂得与人合作。就像在这东宫之中,大家本应齐心协力,共同辅佐殿下,可姐姐却总是想着自己独占殿下的宠爱,这又怎么能行呢?”
殷妙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你不就是想在殿下面前表现自己吗?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殿下的欢心了?”
陈雅萱不慌不忙地说道:“姐姐,臣妾从未想过要在殿下面前表现自己。臣妾只是希望姐姐能明白,在这复杂的宫廷之中,只有学会与人相处,懂得退让和包容,才能真正立足。姐姐平日里总是我行我素,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这会让很多人对姐姐心生不满。就像今日与臣妾的争吵,在旁人看来,姐姐就是在无理取闹。”
南记坤皱了皱眉头,说道:“殷侧妃,你听听陈良媛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你以后要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
殷妙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说道:“殿下,您就这么相信她的话?她分明就是在离间我们的关系。”
陈雅萱赶紧说道:“姐姐,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希望姐姐能变得更好,能在东宫过得更顺遂。姐姐若是觉得臣妾的话不中听,就当臣妾没说。但臣妾还是希望姐姐能多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
南记坤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们都要和睦相处,不要再让孤看到这样的场面。”
陈雅萱和殷妙菱同时称是。南记坤带着大臣们离开了,留下陈雅萱和殷妙菱在原地。
殷妙菱恶狠狠地盯着陈雅萱,咬牙切齿地说道:“陈雅萱,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得意了。你在殿下面前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本宫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雅萱微笑着说道:“姐姐又何必如此生气?妹妹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若是能听进去,以后在东宫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殷妙菱冷笑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踩着本宫往上爬吗?”
陈雅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总是把人往坏处想。妹妹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姐姐若是觉得妹妹碍眼,以后妹妹尽量避开姐姐就是了。”
殷妙菱双手叉腰,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别以为你在殿下面前认了错,本宫就会原谅你。”
陈雅萱说道:“姐姐放心,妹妹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只是姐姐也要多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姐姐在宫中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样对姐姐并没有好处。”
殷妙菱气得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教训本宫,本宫不用你管!”
陈雅萱看着殷妙菱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心中暗道:“殷妙菱,你如此愚蠢,还不知收敛,迟早会在这东宫栽跟头。
秋沐已经在丹霞阁待了快一个月了,她本想着以研究毒术为由在此处暂避,可没想到竟引起了师父洛淑颖的怀疑。
这一日,洛淑颖午后漫步至丹霞阁。秋沐正在阁中假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听见脚步声,秋沐立刻起身,盈盈福身:“师父,您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洛淑颖上下打量着秋沐,眉头微皱,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阿沐,你这次在这丹霞阁可待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以往你最多半月便回,此次却是为何?”
秋沐脸颊微红,柔声说道:“师父,徒儿当然是想多陪陪您,之前一直潜心研究毒术,都没多少时间好好在您身边尽孝,这次好不容易得空,就想着多和您待待。”
洛淑颖眼神犀利,直直地盯着秋沐,心中满是怀疑,她轻轻摇了摇头道:“阿沐,你莫要哄骗为师。你向来不是如此缠人的性子,这次一待就是快一个月,定有别的缘由。”说着,洛淑颖眼神多了几分关切,轻声试探,“难道是你和睿王之间闹矛盾了?”
秋沐心中一紧,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绞着衣袖,忙不迭解释:“师父,绝无此事。我与睿王乃是圣上赐婚,大婚以来相敬如宾,从未有过矛盾。”
洛淑颖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阿沐,你在师父面前还瞒什么。你和睿王之事,师父心里有数。若是真闹了矛盾,说与师父听听,师父帮你拿拿主意。”
秋沐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已经被休了,说了,又能如何。
“师父……”秋沐欲言又止。
洛淑颖放下茶盏,语气加重:“阿沐,你莫要让师父为你担心。若是因为睿王负了你,师父绝不轻饶他。”
秋沐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不愿让师父为自己操心。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能像从前一样,躲在师父的庇护下,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难以启齿。“师父,真的没什么事,就是阿沐想多学些毒术,便在丹霞阁多待一段时间。”秋沐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洛淑颖看着秋沐闪躲的眼神和紧张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更甚。她站起身,走到秋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阿沐,你自小在为师身边长大,你的性子为师最清楚。你若没有心事,断不会如此。你就别再瞒了,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秋沐的手在洛淑颖的掌心微微发抖,她还是摇了摇头,强装镇定地说:“师父,阿沐真的没事,您就别瞎猜了。您看我在这丹霞阁也挺好的,每天专心研究毒术,日子过得很充实。”
洛淑颖见秋沐还是不肯说实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她皱着眉头,语气严肃起来:“阿沐,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师父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你若一直瞒着,万一憋出病来可怎么办?”
秋沐被洛淑颖的话刺痛了,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嘴硬道:“师父,我真的没病,您就是想太多了。我就是想好好提升自己,将来能更好地帮助您。”
洛淑颖叹了口气,看着秋沐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又气又心疼。她轻轻抚着秋沐的背,说:“你要是这样,师父更担心了。你和睿王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要知道,这世上师父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受苦就是师父受苦啊。”
秋沐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她心里清楚,自己是瞒不住师父的,但一想到那个痛苦的事实,她就觉得心如刀绞。“师父……”秋沐欲言又止,她的声音被哭声淹没。
洛淑颖紧紧地抱着秋沐,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无论发生什么,师父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在洛淑颖温暖的怀抱里,秋沐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我……我被南霁风休了。”
洛淑颖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秋沐,良久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洛淑颖气得浑身发抖,她松开秋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南霁风,圣上赐的婚他也敢违背,实在是欺人太甚!”
秋沐哭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洛淑颖,洛淑颖越听越生气,她握紧拳头,脸色铁青。“阿沐,你受委屈了。这桩婚事本就是圣上的旨意,他南霁风随意休妻,就是对皇室和咱们门派的不敬。师父绝不会善罢甘休。”
秋沐拉住洛淑颖的手,抽泣着说:“师父,您别冲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闹出什么事端。其实,我也能理解南霁风。”
理解他的眼盲心瞎。
洛淑颖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阿沐,你就是太善良了。他的苦衷就是委屈你吗?这件事师父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收休书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更没把南灵国放在眼里!”
秋沐还是有些担忧,她知道这件事一旦闹大,会带来很多麻烦。“师父,咱们还是算了吧。就算讨回公道,我的名声也毁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洛淑颖看着秋沐,语气坚定地说:“阿沐,你不要怕。师父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能就这样白受这委屈。你要相信师父,无论如何,师父都会护你周全。”
秋沐见洛淑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她知道,在这个世上,师父是唯一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人。有师父的支持,她似乎也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那就一切都听师父的。”秋沐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洛淑颖,眼神里充满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