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扯下染血的衣襟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潮湿的布料裹住颤抖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顺着伤口直窜心脉,她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猩红的眼尾仿佛凝结着千年寒霜。
“今夜之事,若有半句风声走漏...”话音未落,一道冰棱自指尖迸发,锋利如刀,瞬间将身旁的石灯笼劈成齑粉。飞溅的碎石在地上砸出深坑,暗卫们齐刷刷跪地,额角紧贴着潮湿的青砖,大气都不敢出。
墨泯转身时身形一晃,扶住廊柱才勉强站稳。掌心触及廊柱的刹那,温度骤降,廊柱上的露水瞬间凝成冰晶,细碎的裂纹顺着木纹疯狂蔓延。她咬牙将翻涌的寒气逼回丹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压抑的抽气声,青砖上,蜿蜒的霜痕如同诡异的符咒,昭示着她体内寒毒的肆虐。
墨泯扶着廊柱,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寒毒顺着血脉游走,双腿如同灌了铅,麻木与剧痛交替袭来。她强撑着身体,指甲深深抠进廊柱,在木头上划出一道道冰痕。呼吸愈发急促,白雾从齿间溢出,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好不容易挪到房门前,掌心贴上木门的刹那,冰霜瞬间蔓延,将整个门框包裹,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房门,踉跄着跌了进去。
推开门,刺骨寒意瞬间袭来,墨泯跌坐在床上,仿佛坠入冰窖。体内的寒毒如活物般苏醒,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撕咬着每一寸血肉。喉间涌上腥甜,一口混着冰渣的鲜血喷在床幔上,绽开一朵诡异的红梅。
更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墨泯蜷缩着抱住膝盖,冷汗浸透的里衣紧贴后背,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无数冰针反复穿刺。她摸索着抓起枕边的药瓶,颤抖的手指却捏不住瓷瓶,“啪”地摔在地上。散落的药丸滚入床底,泛着幽幽的蓝光,那是老头炼制的续命丹,此刻却只剩寥寥几颗。
寒毒突然剧烈发作,墨泯猛地弓起身子,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寒毒作祟。掌心不受控制地贴向床沿,瞬间将木质床沿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细碎的裂纹顺着木纹疯狂蔓延。
“不……不能被它吞噬……”她沙哑地呢喃,挣扎着翻找出藏在暗格中的烈酒。仰头灌下时,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管,腹中燃起的火焰却无法驱散经脉里的彻骨寒意。寒毒与酒劲在体内激烈交锋,墨泯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意识也逐渐模糊。
恍惚间,窗棂传来细微响动。墨泯如惊弓之鸟般翻身而起,玄铁软剑出鞘带起一道冰雾。可刚握住剑柄,掌心的寒毒便顺着剑身蔓延,将整把剑凝结成冰雕。她踉跄着扶住桌案,砚台里的墨汁瞬间冻成硬块,寒意顺着手臂爬满心脉,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暴雨敲打着窗棂,墨泯在冰冷的地面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墨家人……”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我定要活着……亲手了结……”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缓缓睁开眼,眼皮像坠了铅块般沉重。朦胧的视线中,老头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花白的眉毛拧成个死结,脸上写满无奈。
“醒了?”老头冷哼一声,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重重搁在桌上,瓶塞弹开的瞬间,焦苦药香混着一股腥甜的腐味弥漫开来,“早跟你说别硬撑,偏不听。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经脉都快被寒毒绞成碎冰渣了,还混着噬心蛊的尸毒!”
墨泯想撑起身子,却扯动了体内乱窜的寒气,喉间溢出闷哼。她抹了把嘴角残留的冰渣,目光落在老头布满老茧的手上,那双手正攥着半块焦黑的布料,边缘还结着暗红的血痂,布料上爬满蛛网状的蓝纹,分明是蛊毒侵蚀的痕迹。
“这是从你手腕上扒下来的。”老头将布料甩到她面前,布料砸在床沿的瞬间,溅起细小的冰晶,“寒毒入体还敢用染血的布条缠伤口,嫌自己命太长?你当这只是寒毒这么简单?”见墨泯沉默不语,老头气得直拍桌子,震得桌上药瓶嗡嗡作响,铜盆里的药水突然泛起诡异的气泡,“算准了你要强,宁可疼死也不愿示弱!那噬心蛊专挑重伤之人寄生,现在你的心脉......”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墨泯泛着青灰的脸色。她盯着墙角凝结的冰棱,想起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墨屿钱颈间晃动的罗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伤口处渗出的血珠瞬间冻成靛蓝色:“这样就能困住我?”
“困住你?”老头猛地站起身,宽大的道袍扫落桌上药碗,黑色药汁泼在青砖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白烟,“再这么下去,你这条命都得搭进去!看看你,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报仇?”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医典,哗啦翻开时书页间掉出半片干枯的蛊虫翅膀,指节重重敲在某页血渍斑斑的插图上,“看到没?极寒之毒需以九阳真火淬炼方能压制,可你体内的噬心蛊遇火则狂,这分明是要把你架在阴阳两界反复折磨!”
“别说了!”墨泯突然怒吼,震得窗纸簌簌作响。寒毒与蛊毒同时发作,她死死咬住牙关,额角青筋暴起,嘴角溢出的血沫里混着冰晶与细小的蛊卵,“我等不了慢慢调养!墨屿钱随时可能带着千机匣远走高飞,还有墨迹吾那群人......”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床单上,瞬间绽开幽蓝的冰花。
老头望着她倔强的模样,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却又很快化作怒其不争的叹息。他重新坐回椅子,抓起药瓶倒出颗丹药,丹药表面流转着红蓝交织的诡异光芒,“把药吃了。从今天起,每日寅时三刻来我炼丹房,敢迟到一刻,就给我在寒冰池里泡足十二个时辰!”
墨泯盯着那颗泛着微光的丹药,突然想起床底滚落的续命丹。她伸手接过,却在入口前顿住,丹药触到掌心的瞬间,皮肤泛起细密的冰纹:“这药......有何代价?”
“代价?”老头嗤笑一声,起身走向门口,推开门时暴雨裹挟着腐臭的气息涌入,门框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蛊虫,“你的命都快没了,还跟我谈代价?”他踢开脚边一只正在啃食药渣的蛊虫,苍老的声音混着雷鸣传来,“记住,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想复仇?先活着从我的药炉里爬出去再说!”说罢,重重甩上房门,门板震落的灰尘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蛊卵在蠕动。
次日寅时三刻,铜壶滴漏声惊破死寂。墨泯强撑着坐起,发现被褥已被冷汗浸透,伤口处的幽蓝血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推开门扉,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庭院里的石板竟结满蛛网状冰纹,延伸的方向直指炼丹房。
“来得正好!”老头的怒吼从屋内炸出,墨泯刚跨过门槛,三道淬毒银针便擦着耳畔钉入木柱,针尖凝结的冰珠“啪嗒”坠地,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孔洞,“还剩最后一日,若解不开阴阳噬心劫,你这条命就得给我的药炉陪葬!”
炼丹房内蒸腾着紫黑雾气,七盏引魂灯在角落明灭不定。墨泯瞥见丹炉上悬挂的羊皮卷,泛黄的图纸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太极图,边缘密密麻麻写满注解,墨迹间还夹杂着暗红血渍。“这是......”
“老夫三天三夜没合眼!”老头抄起药杵狠狠砸向丹炉,火星四溅中,炉内突然喷出青紫色火焰,“阴阳合脉本是天赐奇脉,可你体内寒毒与蛊毒相生相克,就像把冰龙和火蟒关在同一笼子!”他猛地扯开墨泯衣袖,看着手臂上那不断蔓延的青黑纹路冷笑,“瞧见没?这纹路已经爬到命门穴了,子时一到,你就等着经脉寸断吧!”
墨泯强压下翻涌的血气,指尖抚过丹炉边缘的蛊纹:“所以你打算用‘阴阳乱’强行调和?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话音未落,老头突然甩出一把草药,药粉在空中爆开,化作无数金色符文缠绕在她手腕。
“这次不一样!”老头的白发无风自动,从怀中掏出个漆黑木盒,盒内躺着半块刻满星图的青铜令牌,正是墨斯淳那日抢走的千机匣部件,“千机匣本就是墨家先祖为镇压上古毒瘴所制,这令牌里封存着纯阳之火!”他将令牌按在墨泯眉心,滚烫的触感瞬间灼穿皮肤,“但想要引动令牌,你得先让寒毒与蛊毒彻底暴走!”
墨泯瞳孔骤缩,体内沉寂的寒毒突然如潮水翻涌,冰晶顺着经脉爬上脖颈。他踉跄着扶住丹炉,却见老头往炉中投入三颗赤红药丸,火焰顿时暴涨三丈,将屋内映得如同炼狱。“记住,在阴阳之力撕碎你之前,必须找到那道平衡点!”老头的声音混着轰鸣传来,“若失败......”
剧痛吞没了后半句话。墨泯感觉心脏被冰火同时撕扯,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喷在令牌上,星图突然亮起诡异紫光。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仿佛看见白诗言提着裙摆,在漫天风雪中向他伸出手。
紫光如毒蛇般顺着令牌纹路钻入眉心,墨泯的意识瞬间被拽入一片混沌。寒毒与蛊毒在经脉中疯狂肆虐,左半身结满冰霜,右半身却燃起熊熊业火,两种极端的痛楚几乎将她的灵魂撕裂。恍惚间,她听见白诗言的呼唤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墨泯!坚持住!”
这声呼唤如同一束光,刺破黑暗。墨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在剧痛中运转阴阳合脉。丹田处的三色内丹剧烈震颤,将暴走的寒毒与蛊毒强行纳入运转轨迹。经脉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皮肤表面青筋暴起,鲜血顺着毛孔渗出,在空中凝成冰晶又瞬间被火焰蒸发。
“嗯...”墨泯仰天怒吼,声音里充满不甘与决绝。她的双眼泛起诡异的红蓝双色光芒,整个人仿佛成了阴阳交汇的漩涡中心。千机匣令牌上的星图完全亮起,一道纯阳之火顺着眉心注入丹田,与寒毒、蛊毒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当光芒渐渐消散,墨泯虚弱地跪倒在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老头颤抖着枯瘦的手指搭上墨泯腕脉,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脉象表面看似沉稳有力,可仔细探查,却有两股极细的黑线如毒蛇般缠绕心脉,寒毒凝成的幽蓝与蛊毒特有的暗红,竟以一种诡异的规律交替搏动。
“奇怪了......”他压低声音喃喃自语,指甲无意识地掐进墨泯皮肉,“表面阴阳调和,怎么这两股毒还在?”掌心贴着的皮肤下,能清晰感受到冰与火的暗流在涌动,就像平静湖面下藏着随时会爆发的漩涡。老头猛地扯开墨泯衣襟,原本消退的青黑纹路又在心口处若隐若现,宛如活物般缓慢蠕动。他抓起桌上银针就要扎入大穴,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僵住,那些银针竟在半空结满冰霜,针尖却泛着诡异的赤芒。
“不好!”他后退半步撞翻药架,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摔在地上,“这根本不是压制,是两种毒在借着阴阳合脉重塑!墨泯你这混小子,到底是把毒治好了,还是又养出个怪物?”
此时墨泯却缓缓睁眼,眼底红蓝双色光芒流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抬手握住老头的手腕,掌心寒意与灼热交替传来:“老头,与其担心,不如想想怎么把这玩意儿彻底解决?”体内新生的力量在经脉中流淌,阴阳合脉完美地融合了三种力量,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旋转的阴阳鱼图案,却也暗藏着随时失控的危机。
窗外惊雷炸响,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扭曲晃动。老头望着墨泯身上若隐若现的阴阳鱼纹路,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禁忌之术,以毒为引,化毒为功,但若稍有差池......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对着墨泯的背影大喊:“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未经我允许,半个内力都不许运!”
墨泯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等解决了墨屿钱,别说内力,我连命都可以交给你!”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檐,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腐臭味,正是噬心蛊毒的气息。老头望着墨泯远去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沾着药渣的医典,泛黄的书页间,“阴阳噬心劫”五个字被血渍晕染得愈发狰狞。
紫彦城的夏日,本应是阳光炽热、蝉鸣喧嚣的时节,可此刻天空却被铅灰色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着,沉甸甸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预示着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墨府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府中的下人依旧各司其职,庭院里的花草按时修剪,回廊上的灯笼每日擦拭。可暗地里,整个轩墨庄却如同一锅即将煮沸的水,随时可能再度翻腾,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就在众人还在为之前的争斗而心有余悸时,墨裴里独自坐在书房中。夏日的闷热让书房里的空气都变得黏稠,他烦躁地解开领口的扣子,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动,却依旧驱赶不走心头的烦闷。桌上的烛火随着他的动作摇曳不定,映照着他布满阴翳的脸。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外闪入,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目标明确地朝着墨裴里扑去。墨裴里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未来得及发出声响,匕首便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地挥舞了几下,便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手法娴熟,迅速处理好现场,抹去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精心准备的墨裴里人皮面具,仔细地戴在脸上。人皮面具贴合得恰到好处,经过简单的整理,他已然变成了墨裴里的模样。他站在铜镜前,模仿着墨裴里的神态举止,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似乎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满意。他要以墨裴里的身份掌控墨家的局势,继续推进那未完成的阴谋。
与此同时,边关的战场上,黄沙漫天飞舞,烈日高悬却被沙尘遮蔽,只透出一丝昏黄的光。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凌大将军的儿子凌御潇身披厚重的战甲,在烈日的烘烤下,战甲表面已经滚烫得让人难以忍受,但他浑然不觉,手中紧紧握着长枪,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敌军。
“将士们,我们身后就是家国百姓,是我们的父母妻儿!他们的安宁都系于我们一身,绝不能退!杀!”凌御潇大声呼喊着,声音在风沙中传得很远,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如同一剂强心针,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士兵们听了,个个热血沸腾,眼中燃起熊熊斗志,不顾生死地冲向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敌军来势汹汹,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他们的兵力远超凌御潇的军队,而且战术诡异多变。一会儿是佯装败退,诱使凌御潇的军队追击,然后突然反扑;一会儿又从侧翼包抄,打得凌御潇的军队措手不及。凌御潇的军队渐渐陷入了苦战,士兵们的伤亡不断增加,战场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将黄沙染成了暗红色。
在这艰难的时刻,凌御潇在指挥战斗的间隙,敏锐地发现敌军的粮草运输队伍有着奇怪的动向。这支队伍在战场后方频繁调动,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而且每次移动都有大批士兵严密护送。凌御潇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这样频繁的调动,粮草里肯定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若能摸清情况,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破敌的方法。”凌御潇自言自语道。于是,他当机立断,派出一支精锐小队。
“李校尉,你带领这十名弟兄,绕过敌军主力,悄悄潜入后方,探查粮草队伍的秘密。务必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暴露行踪。一旦有发现,立刻回来向我报告!”凌御潇对带队的李校尉严肃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信任与期望。
“是,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李校尉领命后,带着小队迅速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他们身形矫健,利用沙丘和地形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向着敌军后方摸去。
凌御潇派出的小队成功潜入了敌军后方。他们躲在一处沙丘后面,观察着敌军的粮草队伍。借着月光,他们发现敌军的粮草马车中,有一些箱子的形状和重量看起来与普通粮草不符。李校尉心中一动,他带领两名士兵,悄悄地靠近那些可疑的箱子。
“小心,这些箱子肯定有问题。”李校尉低声叮嘱道。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里面竟然藏着大量的火器。这些火器制作精良,样式奇特,显然是敌军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一旦投入使用,将会给凌御潇的军队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不好,敌军竟然藏了这么多火器!必须马上回去向将军报告!”李校尉脸色大变,立刻带领小队准备返回。
然而,敌军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一名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发出了警报。瞬间,大批敌军士兵围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想跑?没那么容易!”敌军将领大声喊道。小队成员们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奋力突围,他们一边抵抗着敌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回去的路。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夜色中回荡。
“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边打边撤!”李校尉大声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倒了一名冲上来的敌军士兵。
在激烈的战斗中,小队成员们伤亡惨重。一名士兵为了保护李校尉,被敌军的长枪刺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强!”李校尉悲痛地大喊一声,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更加勇猛无畏地冲向敌人,手中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
“一定要把情报送出去!”士兵们心中只有这一个信念,他们不顾伤痛,顽强地战斗着。
边关的战报也传到了紫彦城。凌御潇的军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敌军的火器即将投入使用。皇上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召集朝中大臣,商议对策。
“诸位爱卿,边关战事危急,敌军藏有火器,凌御潇将军的军队危在旦夕。我们该如何是好?”皇上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忧虑。
白景鸿站出来,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立刻派兵支援边关,同时让工部赶制防御器械,以应对敌军的火器。”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皇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就依相国所言。立刻派五万精兵,由陈将军率领,火速赶往边关支援。工部那边,让他们日夜赶工,务必尽快造出防御器械!”“遵旨!”大臣们领命而去。
而在边关,凌御潇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小队的消息。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
“将军,李校尉他们回来了!”凌御潇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李校尉等人满身鲜血,狼狈不堪地走进营帐。
“将军,敌军的粮草里藏着大量火器,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敌军的围追堵截,弟兄们伤亡惨重……”李校尉哽咽着说道。
凌御潇脸色凝重,他拍了拍李校尉的肩膀,说道:“你们辛苦了。大家先下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凌御潇深知,敌军的火器一旦投入使用,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破敌之法。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来人,传我命令,让士兵们在营地周围挖掘战壕,设置障碍物。同时,准备大量的湿棉被和沙土,用来抵挡敌军的火器攻击。”凌御潇果断地下达命令。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地挖掘战壕,搬运湿棉被和沙土。凌御潇则亲自在一旁指挥,确保防御工事尽快完成。
与此同时,陈将军率领的五万精兵正日夜兼程地赶往边关。他们在途中克服了重重困难,穿越了沙漠和山脉,终于在敌军即将使用火器之前赶到了边关。
“凌将军,援军已到!”陈将军见到凌御潇后,立刻说道。凌御潇大喜,“陈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敌军藏有火器,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两位将军迅速商讨作战计划,决定兵分两路。凌御潇带领一部分士兵正面迎敌,吸引敌军的注意力;陈将军则带领另一部分士兵绕到敌军后方,袭击敌军的粮草和火器存放地。
战斗打响了,凌御潇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与敌军展开激烈交锋。敌军见凌御潇的军队人数增加,便决定使用火器。一时间,战场上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但凌御潇的军队早有准备,他们利用战壕和障碍物,成功地抵挡了敌军的火器攻击。
而在敌军后方,陈将军带领士兵们如鬼魅般潜入。他们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悄悄地靠近敌军的粮草和火器存放地。
“杀!”陈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敌军毫无防备,顿时陷入混乱。陈将军的士兵们奋勇杀敌,成功地摧毁了敌军的火器和粮草。
“不好,后方有敌军袭击!”敌军将领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凌御潇见敌军阵脚大乱,立刻下令发起总攻。他带领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向敌军,喊杀声震天。敌军失去了火器的优势,又被前后夹击,顿时溃不成军,纷纷逃窜。
这场战斗,凌御潇的军队大获全胜。他们成功地击退了敌军,保卫了边关的安全。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