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知府双眼微眯,“王不二,你俩店铺互相打砸,这事就算了,只是你在公堂藐视王法,公然毒打他人,还出言威胁!”
他看向衙役,“来人,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另外,若是再听说你无端找同行麻烦,就等着下大狱吧!”
王不二这才害怕,连忙喊冤,而迎接他的则是衙役的棍棒。
周围的百姓看得龇牙咧嘴。
“嘶……这二十板子这得卧床一个月吧!”
“活该,这是他自找的!”
“真是自讨苦吃,以前王老爷在时,他还能收敛一二,现如今竟这般狂妄,这风味居要彻底关门了!”
“啧啧……知府大人可真给力,这祸害除了才好!”
“依我看,他家着火定是天罚!真是解气!”
王不二的哀嚎声夹杂着百姓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涂知府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在,心中腹诽不已:真是个蠢货,送上门的立威机会不要白不要。
片刻后,王不二已然晕死过去。
涂知府看向金老爷,语气冷冽:“这次是他挑衅在先,然你也将人家店铺打砸,念你初犯,本官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金老爷微微拱手:“谢大人恕罪!草民定安分守己!”
王不二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因为一时气愤葬送了风味居,自己也成了整个南州的笑谈。
他趴在床上痛哭流涕,“找……掘地三尺也要将赵泽海给老子找出来!”
下人一脸纠结,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劝说:“少爷,要不先将老爷下葬了吧?”
这都摆了三四天了,老爷本就死的凄惨,这会不会变成厉鬼来索命?
“夫人呢?让她着手处理!”王不二只觉屁股快开花了。
下人微微一怔,退了下去。
却不知,他夫人珍珠正和一男子私会呢。
她软弱无骨的躺在男人腿上小声抱怨:“彪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成天偷偷摸摸的,人家好害怕!”
男子捏着她下巴小啄了一口,“你这个小妖精,快了……等他王不二出售风味居时,咱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珍珠瞬间坐直了身子,“你要拿下风味居?”
男子手探进她的衣襟,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做什么?大白天的……我问你话呢!”
嘴上抱怨手却不自觉搭上男子的脖颈。
“不错,本来是想拿下醉香楼的,可是那是块硬骨头,不好啃,风味居也是百年老店,日后,这府城会是我们天香楼一家独大,哈哈哈……”
“你早就想好了?不过不得不说,那里位置最好!”
男子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就王不二那个脑子做梦都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珍珠巧笑嫣然,“我不觉得委屈,只是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誓言!”
男子眼里嘲讽一闪而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个小妖精,勾人魂魄,今天让小爷我好好疼疼你!”
“嗯……不要,大白天的………”
“怕什么,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
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不二,并不知道自己头上一片大草原。
“你……我们家如今乱成一团,你还有心思逛街?”
他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夫人怒从心来,只以为她又出去逛街花钱去了。
珍珠翻了个白眼,“老爷还说我呢,今日,我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不二颤着手:“都来嘲笑我,你居然也来嘲笑我?”
“哼……老爷还是想想日后风味居该何去何从吧!不光府城的没有生意,其他各县也没有生意,再这样下去,咱们估计连工人工钱都发不出来!”
“什么?”由于太过激动,王不二扯到伤口疼痛不已。
“老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是趁眼下给爹办丧事,靠着爹以前的人脉将这铺子打出去为好!”
王不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是不是偷养了汉子?发不出工钱?我以前每个月可给你不少银子,你都花哪去了?”
珍珠一听双眼微眯,恨不得此刻就将他勒死。
“老爷,那天大火那样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那些个银票全部烧毁了!你是不是嫌我花银子厉害?”
“日后,那些燕窝,莲子,你就莫要再吃了!”
珍珠猛得起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怎么能成?不吃这些我怎么调理身子?”
王不二突然觉得她一无是处,除了身段妖娆长得好看,一点都不省心。
不过珍珠接下来的话让他暴怒非常。
“哦……对了,老爷,忘告诉你了,我将老宅卖了!”
“什么?谁……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珍珠瘪了瘪嘴,一点都不惧怕,“老爷,如今咱们一家窝在这两进房子里,你不觉得憋屈吗?再说了,薛姨娘又有了身孕,总不能亏待了不是……”
王不二直接脱口而出,“她生了三个都是女儿,有什么用?”
珍珠顿时眼泪花花,“老爷,您是指桑骂槐吗?”
“这么多年我辛苦为家,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可也算尽心尽力!你不若给我一封休书,我自行离去!”
“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公爹在时都未曾说过我一句不孝,临了我还招人嫌弃,
我就说你为何突然不让我吃那些补品,原来早就嫌弃我了,呜呜呜……”
王不二被吵的脑瓜子直抽,“滚……给我滚出去……老子还没死,你就开始哭丧了……滚……”
珍珠突然止住哭声,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甩帕子扭着屁股就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下人跺了跺脚,“哎呦……少爷,这时候你怎么跟少夫人吵起来了?这看病的银子还得找少夫人要呢!”
王不二怒骂出声,“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边无比凄惨,另一边也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