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知府听到衙役的禀报冷笑连连。
“呵……去告诉他,本官做事还用不着他教,他要是着急,自己查去!”
烦不烦,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这一吵睡意全没了。
金老爷看着对面风味居大门紧闭,冷哼一声,“真好,又失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坐在躺椅上晃着。
“去……挂上牌子,韭菜一个月后上应,其余的菜每天限量供应!”
想到自己花了一千两虽然有些肉疼,可是五家店呢,一个月就能赚回来,心里美滋滋。
却不想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砸……给我砸……”王不二领着一群家丁拿着棍棒气势汹汹。
“砰砰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老爷被店小二拉了过来,他怒火中烧,“住手……住手……光天化日,还有没有天理了!”
瞬间铺子外围了不少百姓。
“王不二,你到底想作甚?给我住手!”
他看向一脸痞笑的王不二,眼中全是厌恶之色。
王不二坐在凳子上冷笑连连,“哼……我王不二敢作敢当,不像某些人,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竟使下作手段!”
金老爷气得面红耳赤,“你……有话不防直说,我金某做事光明磊落,你家房子烧毁之事与我无关,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
王不二紧紧的盯着他,“呵……今天我把话放这,没找到凶手之前,你这醉香楼别想做生意!哼……”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来人……去报官!”
周围的百姓也窃窃私语。
“这王不二如此明目张胆?会不会手上有证据?”
“谁知道呢,不过这醉香楼咱们还是少来为妙,前几天还出现人命!”
“你可别瞎说,人家都查清了,是故意栽赃陷害!”
“嗨……我看这醉香楼流年不利呀,咱们莫要凑热闹了,瞧那王公子一副疯魔之样!”
有人瘪了瘪嘴,“切……真是活该,他是为他那宅子心疼吧?他爹如今都还躺在棺材里的,啧啧……”
“欸……他爹一辈子英名就要毁在他身上了!真是令人唏嘘!”
此时,金掌柜听着周围的言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我问心无愧,也没有任何动机,倒是你,为何会怀疑我?是不是做贼心虚也未可知!”
王不二气不过,直接上前,“啪!”一个耳光金老爷被打懵了。
同时,周围的吵闹声停了下来,大家都震惊不已。
“王不二,你欺人太甚!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随即,两人殴打起来,并未有人前去劝架。
官兵赶来时,两人已经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店铺也被砸的破烂不堪。
“散了,散了,都围在这作甚?”
金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不已,“差爷,他光天化日上门打砸,请差爷为我讨个公道!呜呜呜……”
官爷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面对两个哭哭啼啼的男子叹了口气。
“你二人也算是南州有头有脸之人,打成这样,也不嫌臊得慌!”
金老爷一听模棱两可的话,心里分外焦急,恶狠狠的盯着王不二,恨不得将他活埋了!
“行了,走吧,跟我去府衙走一趟吧!”
金老爷突然止住哭泣,拱了拱手,“还请大人容我整理一下仪容!”
官兵见状有些忍俊不禁,摆了摆手,“快些!”
金老爷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等下,你这样……”
店小二懵了,“老……老爷……这……这”
金老爷怒喝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以为我好欺负!哼……不出这口恶气,我誓不为人!”
他想明白了,王不二之所以会如此作为,恐怕上次栽赃陷害之人并不是天香楼,而是他,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如此行径。
两人来到府衙,涂知府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俊不禁,别过头整理好表情才开始审案。
“你二人这是打架?”
王不二怒指着金老爷,“大人,我名下风味居与他醉香楼是竞争关系,我怀疑就是他蓄意谋害,烧毁我院落,致我爹惨死!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
金老爷也愤愤不平,“就因为咱们是竞争关系你就怀疑我?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这南州酒楼可不止我一家!人证物证在哪里?”
王不二一时语塞,脖颈一扬,“我们两家酒楼就处于门对门,且你家酒楼本就要关门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起死回生,不是你还会有谁?”
金老爷瞧他一脸焦急,只觉心情畅快无比,没再和他争辩,而是看向上首看戏的涂知府。
“大人,他分明是嫉妒我店中生意,蓄意谋害,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涂知府摸了摸胡须,“不错,你没有任何证据,只靠瞎猜就上门挑衅,你当我云国王法何在?”
王不二一听他的语气,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大人……我也是受害者,我出了趟远门,父亲没了,院落没了,何其无辜!呜呜呜……请大人为我做主!”
“哼……你的案子本官还在调查,无需你提醒,只是今日你必须赔偿对方损失!否则就挨板子,你选吧!”
外面一群百姓唏嘘不已。
“活该……我看知府大人还是太过仁慈,真是服了,他怕有失心疯,看人家生意好眼红吧!”
“真是悲哀,王老爷死不瞑目呀!”
“呸……他就是个无赖,我以后可不敢去他风味居吃饭了!”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恶意打砸还说自己无辜,啧啧……”
议论声不断,正此时,一风味居店小二鼻青脸肿的挤进人群大喊,“少爷,他们醉香楼将我们风味居砸了!呜呜呜……”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全是解恨之色。
王不二怒火中烧,起身就对着一脸得意的金老爷拳打脚踢。
“住手……你当我衙门是吃素的!”涂知府怒吼。
两个衙役瞬间挟持住他。
只是他嘴里还在叫嚣,“贱人……你敢打砸我店,信不信我一把火将你醉香楼烧了?”
金老爷躺在地上龇牙咧嘴,而后微微拱手:“大人,我不需要他道歉,也不需要他赔偿!”
自己现在忙着种植,一个店铺而已,早就应该重新装修了,只是今日过后,恐怕对面风味居要关门大吉了。
“只是,大人,草民真的害怕,我有五家店铺,他会不会为了今日之事报复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