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幕如墨,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黎若初不见的事情已然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钟霆晏心中激起千层浪。
钟霆晏心急如焚,正像一只疯狂的猎犬,在外面四处搜寻着黎若初的身影。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脚步匆忙而慌乱,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嘴里还时不时地低声咒骂着。
而此刻的黎若初,正躲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利用龙易欢这个身份。
突然,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像是有人在鬼鬼祟祟地跟踪自己。她的心猛地一紧,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黎若初的目光扫到了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
来不及多想,她像一只敏捷的猫,瞬间冲过去,一把拉开了车门,整个人迅速钻了上去。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立即趴在了车内男人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试图躲过那个跟踪者的追捕。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和男士香水味。
好一会儿,身边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愠怒的声音:“这位小姐,你随随便便上别人的车,是不是很不礼貌?”
声音犹如大提琴的低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听到声音之后,黎若初这才缓缓抬起头。
当她的目光触及身边的男人时,不禁微微一愣。
只见这个男人有着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双眸湛蓝如深海,五官精致得如同古希腊神话中的雕塑,生得非常好看。
然而,他的双腿却无力地瘫在轮椅上,这一幕让黎若初心中涌起一丝惋惜。
黎若初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满是歉意,连忙说道:“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要躲避别人的追捕,没有想要打扰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紧张,眼神中满是诚恳。
当男人看到黎若初那张脸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紧接着,他像触电般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她的胳膊,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龙易欢,你随便上我的车,是想要再次羞辱我吗?”
“羞辱?这位先生,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黎若初吃痛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试图挣脱男人的钳制,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
黎若初说完这句话之后,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她瞬间明白这个男人好像又认错人了。
不过此时黎若初也瞬间意识到,自己这张与龙易欢极为相似的脸,恐怕就是在这里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只是没想到,这“通行证”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龙易欢,你竟然还敢装不认识我?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残废的,你最清楚。”
男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手掐住黎若初的脖子,将她置于死地。
黎若初心中顿时一惊,暗暗叫苦不迭:怎么这么倒霉,刚摆脱跟踪,就遇到了龙易欢的仇人?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应对之策。
黎若初心中又惊又怒,她用力地一甩,试图挣脱男人如铁钳般的胳膊,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冷冷地质问:“怎么,一个冒牌货就让你们这么担惊受怕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在向这个男人宣告着自己的身份与底气。
黎若初此话一出,男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紧紧钳制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了力道。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般锐利,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人。
确实,她和记忆中的龙易欢长得极为相似,那眉眼、那轮廓,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然而,他的眼神最终定格在她的眼角,那里并没有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着脸,声音仿佛从冰窖中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紧盯着黎若初,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呵呵……”黎若初轻声一笑,这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却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愉悦,反而透着几分沧桑与。
“当年那场大火没有把我烧死,却被别人拐走了。多年没有回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人鸠占鹊巢了。”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仿佛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是真的龙易欢?”男人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言论。
在他心中,龙易欢早已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过去,如今眼前这个女人却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龙易欢,这让他如何能信?
“你也可以不信。”黎若初转了转眼珠子,那灵动的眼神仿佛藏着无数的心思。
随后,她再次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助,“回来之后便有人一直追杀我,想必已经有人知道我来到了这里。”
说着,她微微颤抖着身子,似是在恐惧,又似是在回忆那些被追杀的惊险瞬间。
季无尘静静地看着黎若初,
回想起刚刚这个女人匆匆跑上车躲避人的样子,那惊慌失措却又透着一丝果敢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戏。
而且,若她不是真的龙易欢,又怎会知晓当年那场大火?
想必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我可以帮你躲避别人的追杀,但是如果我知道你骗我,我会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鱼。”
季无尘的声音冰冷而坚决,他直视着黎若初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说完,他微微转头,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开车。”
司机得到指令,立刻发动车子,黑色的轿车如黑色的幽灵般,缓缓驶离原地。
黎若初虽然面上努力保持着波澜不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内心早已如翻江倒海般狂跳不止。
她暗暗咋舌,F国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弄死别人。
江穆之前就反复告诫她,这里的人非常危险,看来所言非虚。
现在钟霆晏已经知道了她不见的事情,不知道江穆和南知语现在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