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我女儿好心送你到休息室,你怎么能…轻薄她呢!”
何梦先发制人,当着众人让祁温言坐实轻薄的名义。
霍承云原本也是有意促成这门婚事,这下好了,都不用他说破嘴皮子了。
沈初眉头皱了皱,“一个连意识都没有的人,何来轻薄之说?”
“沈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梦不满,“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轻贱自己吗?”
“我只是站在医学的角度上就事论事,意识不清醒的人,如何勃起,就像喝醉的人,根本无法进行性行为。”
旁人听了多少是有些尴尬,但在场的不少是医学相关人士,这事确实反驳不了。
“你少在这给我扯什么就事论事,我女儿就是没了清白!”何梦像是一个因为女儿而崩溃的母亲,红着眼,“我们是想要跟祁家联姻没错,可事情还没定下来,出了这样的事,祁家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霍家要跟祁家联姻?”
“难怪呢…有联姻,这下解释得通了。”
霍津臣目光定格在沈初脸上,脸色愈发阴翳,片刻,转移了视线,“祁少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
沈初看向他,握紧十指,“霍津臣,你这偏帮也太过分了!”
他神情冷冽,“我作为你丈夫,容忍你关心其他男人已经是极限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都忘了?”
何况,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霍津臣这一刻的霸道强势,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眼前恍惚浮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他,令她陌生得很。
就好像她从未真正的认识过霍津臣。
闻楚此时也黑了脸。
“够了。”祁温言终于开了口,他不疾不徐整理衣衫,“既然你们霍家这么想跟我祁家联姻,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手段,那我没什么好拒绝的。”
霍承云怔了下,“祁少,你这是…同意了?”
“令千金如此死皮赖皮,我又何故不同意?何况,祁太太是谁无所谓,反正,能堵住长辈的催婚是真。”
祁温言态度冷漠,言语也刺人。
他根本不愿意娶的。
霍真真一下子红了眼,却不敢哭。
何梦还是心疼女儿的,“祁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娶了我女儿就不愿意负责了是吗?”
“那您这意思是,需要我报警处理了?”
祁温言一句话将何梦呛得说不出半句话,一旦报警,警察介入这件事,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到时若是传到霍老太太跟李曼玉那,她在霍家可就成了笑话。
祁温言离开后,人群也逐渐散去。
沈初刚想走,被霍津臣强行拽回,他看向霍真真母女,眼神冷厉,“这件事,你们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何梦愣了下,“津臣,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呢?”
“祁少不是您未来的女婿吗,在您这里又成外人了?”
何梦语塞。
“二叔,用这种手段巩固联姻,传出去,让人怎么看待我们霍家?”
霍承云欲言又止,却只能瞪向何梦与霍真真母女俩,怨她们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何梦什么话也没说,目的达成了,她不在乎结果。
霍津臣带着沈初从休息室离开,闻楚就走在他们身后。
她盯着眼前的二人,咬了咬唇,故意扭到了脚踝。
“啊…”闻楚摔在了地上。
沈初听到动静,回头看,瞬间明白她的用意了。
果不其然,霍津臣松开了她,走向闻楚,“怎么了?”
“…我好像扭到脚了,没事的,津臣,你们不用管我。”闻楚忍着疼,脸色苍白。
沈初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闻主任都说让我们不用管她了,想必也没什么大碍了。”
“沈初。”霍津臣审视她良久,“你先回去。”
沈初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扭头就走,半点不带犹豫。
霍津臣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闻楚见状,脸色不着痕迹沉了沉,“津臣,我真的没事,你要是不放心,还是去陪沈医生吧。”
“有人会送她。”他语气淡淡,“我先送你去医院。”
闻楚笑了笑。
街道五彩斑斓,夜色更浓重了。
沈初走出琼楼正门,便看到王娜候在车前等着她,“沈小姐,霍总让我送您回去。”
沈初什么话也没说,坐进了车里。
途中,霍津臣给她发了条消息,她没看,反手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