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关雪只觉着绝望无比。
尤其是闻则厉最后那句话在关雪的耳畔久久回荡。
“你连当棋子的价值都没有。”
原本晴好的黑夜，大雨突然降临，在关雪离开会所的时候，淋成了落汤鸡。
雨水冲花了她的睫毛，手机在包里震动，关雪没有接，跌跌撞撞的走在下雨的街道，崴了一下的高跟鞋在下雨天里根本走不了多久，最后关雪崩溃的坐在大街上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头顶多了一把伞，泪眼朦胧的关雪抬头望去，“……杨启？”因为还在哭，她哭声戛然而止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嗝。
杨启心疼的看着关雪，伞朝着关雪又倾斜了一些。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里？”
“厉哥说你在这边。”
“别坐地上了，凉。”
“……我不想回家。”
“那去我那儿。”
“我不去闻则辛他们住过的！”关雪固执怄气。
“……我的新家。”杨启哄着关雪。
他们一同长大，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哪怕不明说，杨启也都明白。
可是关雪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个被惯着长大的女孩子而已。
更何况，他杨家也是经历过这样的风雨，父母还都不在了，只剩他独撑杨家，关雪现在，只是被走投无路的关家长辈当成了筹码，急着把关雪推出去，解决关家现在没有资金流转的局面而已。
所以关雪不找他，情有可原。
【傅厉】：放心好了，都打了招呼，没人会接受关家这次递出来的联姻的。
傅厉在他们兄弟小群里发着消息。
【杨启】：麻烦了，傅爷。
【傅厉】：等着你和阿辛的项目出土啊，到时候我个人名义也要来参一份股的。
【闻则辛】：要参股得趁早。
【闻则辛】：过了这个月没机会了。
【傅厉】：你小子！
一提到资金，闻则辛就冒出了头，前面聊关雪这事儿的时候，直接潜水当没看见。
【鹤白】：哎，我现在觉着关大小姐确实镇不住辛哥。
【傅厉】：就是渣男。
【闻则辛】：？
他哪里渣了，闻则辛发出疑惑问号。
【闻则辛】：我就乔云一个。
杨启看着小群的聊天，苦笑了一下。
阿辛的成长环境和他们又不一样，因为闻家二房的叔婶和三房那位，自动变成闻家边缘化的后辈。
情感上一度带着漠然的态度。
关雪能跟着一起玩，也是因为经常在一起，闻则辛不拒绝不回应的态度，也就一直看不出来罢了。
一个有轻度情感缺失的人，现在也能明确的有感情进展了。
大家都在成长，都在变化啊。
夜凉如水，正是金秋时节。
杨启哄着关雪去休息，得空看了手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部轮廓，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疲惫。
他们的小群消息还在跳动着红的的消息点，傅厉和鹤白一唱一和地调侃闻则辛，关于乔云的话题，闻则辛现在也是藏也不藏了，回答得都很赤诚。
和原先打趣关雪和闻则辛的流言的时候，态度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