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则厉深深看了关雪一眼，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今天倘若没和关雪聊，这小姑娘也会继续找时间的，不如一次性说清楚了。
也算是给他那个弟弟处理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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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客厅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都踩在脚下。
闻则厉解开一颗西装扣子坐下，就有服务员无声呈上香槟倒上，水晶杯折射出的冷光闪烁出无数个棱角。
“听说闻则辛和闻爷爷一起去看了乔云训练，闻爷爷还赞助了体育花滑项目。”关雪晃了晃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香槟。
闻则厉轻笑一声，“关家妹妹，我们家老爷子一直在从事支持华夏的赞助项目，体育界的运动明星，也是很好的宣传方式。”
“我只是好奇。”关雪身子稍稍往前倾方倾，香水前调的香气极具攻击性，“厉哥你就没有危机感吗？”
“再任由乔云和闻则辛这样发展下去，厉哥你还有机会完全继承闻家的家业吗？”
闻则厉静默听着关雪说。
“厉哥在外的情人我也听见过一些消息。”关雪鼓足勇气，继续往下说，“那个情人，在闻爷爷那里，过不了关吧？”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闻则厉问，“如果只是这些废话，那我没时间和你耗。”闻则厉指了指手腕上手表的时间。
知道闻则厉是真的没什么耐心，关雪赶紧说道，“和我合作，对外，就说当初和我订婚的人是你，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闻爷爷不会说什么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的舆论对关家对我的影响，只要你出面发个通告，那我这边的负面消息就迎刃而解了，关家也会助你获得闻爷爷的继承权——你和你情人可以继续，我不参合。”
闻则厉突然笑了起来，“关家妹妹，你真是天真。”
“你父亲上个月在澳门赌场输掉关家最后的流动资金的事儿，以为能瞒多久？”
关雪瞳孔骤然收缩，藏在桌下的左手猛地攥紧裙摆，丝绸面料在掌心褶皱出痛苦的纹路。
“闻家不可能做关家的漏洞补缺，还有——”闻则厉淡淡地看着关雪，“我弟弟看不上你，你怎么会认为我又会捡弟弟不要的东西。”
合作谈判宣告失败。
“至于我的小情人——”闻则厉将香槟一饮而尽，“你也别惦记了。”
“今天你来找我的事，我可以当不知道，关闻二家还是邻居。”
也仅仅是这样了。
说完，闻则厉就离开了会所，独立半瓶香槟和关雪独坐厅里。
窗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发着自己五彩斑斓的光，关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合着中央空调吹出的风气儿，她的筹码，闻则厉丝毫不屑。
闻家两兄弟，就没有她在关家的苦恼吗。
闻则厉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情人被曝光的样子。
比起闻则厉还能和她坐着聊一会儿，闻则辛直接不搭理不见面。
可她心里的理想人选，没有人了。
如果按照她父亲的思路来，谁给关家的好处多，她就落在谁家，根本看不见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