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夔之名,秦玉儿自是知晓,三片血肉入腹,便不再索取!
虽然自持修为,可毕竟不是修力武夫,况且自身的回春功法,亦与寻常有异!
只是瞧着少年狼吞虎咽的模样,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小东西,你炼的哪种内息功法?”
二郎闻言,手中动作猛然一停,抹了下唇边,轻笑道:“前辈真会说笑,我们狂刀一脉乃是修力武夫,如何回去做那舍近求远的事!”
历代狂刀皆是修力武夫,走的便是打熬筋骨的路数!
若是未有强横体魄,也无法动用蛮荒法相!
少年半具无垢之躯,外加吞噬腾蛇内丹,也不过挥出一刀便遭到反噬!
秦玉儿闻言,冷哼一声,
“速速言明,休要浪费口舌!”
二郎望着其双眸的不耐,心下一凛,虽然不知其为何执意追问,可还是搪塞道:“前辈慧眼如炬啊,晚辈体魄有异,师尊便与寻了滋养体魄的功法,双管齐下而已!”
秦玉儿听着少年真假参半的言语,继而道:“你调用一丝内息与本座瞧看!”
二郎闻言不解,可望着其凌厉的目光,还是扬起手掌,心念流转,一缕金光顿时浮现!
秦玉儿见状,绣眉轻蹙,终于可以确定多日困扰,便是出自少年!
自住进别院内,每日夜间凝神修炼之时,本应在经脉中徐徐流转的气息,不知为何竟不受神念约束,骤而奔涌,骤而停滞!
如此怪异,着实惹人不解!
随即散发气机在府邸仔细探查一番,方才明了,原来是受到府邸另一股内息的牵引,导致内息混乱,运行不畅!
然而,夜中飞身寻去,却是听得一耳靡靡之音!
心有破门而入的念头,可略微思量还是顿觉不妥!
此后又是坚持三日,可即便不去修炼,只要那抹内息催动,自己气海丹田中亦是蠢蠢欲动之态!
秦玉儿望着少年掌中金缕的闪动,一抹紫韵骤然在眼底浮现,周身内息仿佛是星火点燃的干柴一般,于奇经八脉骤然奔涌,身子不由得一栽!
二郎见此,下意识上前相扶!
可手掌方才在接触到其手臂时,掌心残留的微弱金缕顿时金辉大盛,反观秦玉儿周身亦是紫韵弥漫!
惊愕之余,少年猛然收回手掌,可前者手臂仿佛磁石一般,将手掌紧紧吸附!
然,未将手掌收回,却直接将前者拉入怀中!
未待思量,二郎顿感气海丹田内息喷涌,不停向前者身上遁去!
顷刻间,外堂之中,紫金交融,好不绚丽!
呼吸间,二郎眉头紧皱,心念流转,调动内息!
然而,此时气海丹田便如决堤的江河一般,疯狂倾泻,无论如何调动皆是毫无作用!
正值焦急之际!
金缕内息却是百川归海,周而复始,夹带着一抹紫韵自少阳三焦,入督脉返回气海丹田!
二郎见此,心中更加惊诧,这...这... ...
而此时的秦玉儿更是不堪,自那澎湃的金缕内息步入体内,娇躯顿时软做烂泥一般!
整个人贴在少年胸膛,双眸满是迷离之色!
金光紫韵交融所带来无尽畅然,如潮水般漫过心神!
片刻后,历经三个周天,秦玉儿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凭借心头意念,强行收回内息!
外堂之中,光晕顿消,其身形踉跄,异常狼狈!
少年见此,立刻环腰将其抱起!
可方才将其安放在大椅之上,便迎来前者森寒目光!
二郎见此,方才察觉手上的绵软,顿时猛然向后一蹦,连连摆手,
“前辈...前辈莫怪,晚辈是瞧你要跌倒... ...”
秦玉儿感受着体内游兴未尽的紫韵,抬手止住少年言语,低声道:“本座绝不相信聂魁首会有此功法,你这功法到底是何人传授的?”
二郎不着痕迹向后退了两步,继而挠挠头,低声道:“是...是招摇山大真人传授的!”
秦玉儿闻言,猛然想起长留之时的场景,转而思量下,一桩道门往事浮现心间!
数息后,缓缓抬眸打量少年一番,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去!
二郎瞧着这位杀神离去,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回到桌案一连饮下数盏酒水,方才舒口气!
瞧着握盏的指间,四下瞧看后,亦是得意轻笑!
心中暗道,道爷千古呀... ...
随着脚步声响,少年抬头瞧着素心一人回来,
“她们呢?”
素心轻笑道:“当然是负气离去了,我们这位供奉的脾气呀,还真是古怪呢!”
一名供奉将主人家赶出餐桌,便是整个大夏也不过一手之数!
二郎闻言,便知晓两个小妮子是受了气的,转而拍了拍大腿!
素心见状,脱下裘衣,乖巧的坐在少年腿上!
二郎将其揽在怀中,附耳低声道:“你可瞧着,我们供奉的龙头拐杖眼熟?”
素心起初还未察觉,可听闻少年言语,不过略微思量,娇颜之上满是震惊之色!
公子...公子竟然将荆南山的供奉拐...请来了?
惊疑之余,连忙攥住少年作乱的大手,侧头疑道:“奴家记得当时是名老妪呀,不过数月如何幻化成娇艳女子了?”
“难...难不成公子是用梦颜丹做酬的?”
二郎听闻,握住五根白皙纤细,啄了下嘴边圆润耳垂,低声道:“梦颜丹如何能让她动心,至于容貌则是她门派功法使然!”
“另外你去今日你去瑞鉴坊走一趟,夏掌柜可是许久未见你了!”
素心听闻,娇笑一声,娇嗔道:“公子便是让奴家打听秦供奉的消息嘛... ...”
二郎闻言,讪讪一笑,转而将圆润含在口中,喃喃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趁着大好时光,修炼自要勤勉才是!”
言罢,便将佳人抱起!
素心听着少年的歪理邪说,瞧着方才升起的日头,继而双臂环着少年脖颈,抿唇浅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