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厮杀,完全是一边倒的态势!
便是许多三青卫见着大势已去,皆扔下兵刃跪地投降,可杀红眼的猎户如何能放过一众!
二郎对此倒无丝毫意见,只是刻意留下几名当家问话!
然而,少年还是小觑的陵王府培植的势力!
五名三青丘中的当家管事,俯首被擒之际,立刻咬碎口中毒囊,瞬息七窍流血,死在当场!
二郎见此情景,毫不在意,不过转头瞧着身侧,
“还是武大当家的性命金贵啊,你口中可有毒囊,现在服下也来得及!”
面对少年讽刺挖苦,武新觉神情不变,如若未闻一般!
只是目光落在满是狼藉的三青丘中,一抹悲色顿时涌在心头!
稍时!
忠义堂中,二郎瞧着面前黄白之物,微微点头,继而打趣道:“营生在的不错嘛,便是在陵州也积攒不到如此财帛吧!”
见其不语,转而抓起一张墨灵鹿的皮毛,
“好东西啊,只是不知此间让这灵鹿撞死几人呢?”
少年数日间的所作所为,武新觉皆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奴役,少年也不过是唤个法子奴役那帮河谷流民,不过是将其脖颈之上绳索松了松而已!
还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迎着武新觉的冷淡目光,少年好似将其看穿一般,随即轻声道:“你心中还不知如何腹诽我呢!”
“若是在南域应该称做伪君子,貌似合适一些吧!”
武新觉闻言,终于开口,冷声道:“不是伪君子,难道还是圣人不成!”
“小恩小惠,收拢民心,待闸门开启,虎贲军的反扑看你如何应对?”
二郎闻言,顿时捧腹大笑,久久不能停歇!
数息后,擦拭下眼角泪水,方才缓缓道:“陵王在都敢碰一碰,一个小小的虎贲校尉算什么东西!”
“不要在考验我的耐心,否则你将会是我拜见大先生的见面礼!”
此言一出,武新觉双眸终于出现一丝慌乱,
二郎将此看下眼中,继而上前低声道:“陵王将你安插河谷,建立三青丘绝不是贪图一点银钱珍奇,此中到底有何目的?”
面对少年逼问,武新觉三缄其口,默不作声!
二郎见此,心中甚是无奈,前者已经笃定自己不会杀他,方才如此!
少年此时,真想动用妖瞳神通!
可凭借自己的浅薄修为,莫言龙象宗师,便是寻常牛马武者,也不堪一用!
正值为难之际!
二郎眸光闪动,顿时面上露出一丝诡异微笑!
稍时!
武新觉被带到熟悉的寝卧之处,抬眼之际,面露惊诧!
只见少年身侧站着两名壮硕猎户,二人周身不过一条单薄小裤,面上不时闪过一丝羞赧之色!
二郎见此,起身来到武新觉身侧,附耳低声道:“这两人我可是费了好大气力,在附近庄子找到的!”
“天生有着龙阳之好,一会他们会好好服侍你的!”
“恰好,我也从未见过,正好开开眼界,也顺便见证武大当家的第一次!”
言罢!
便向两名猎户招招手!
随着二人走来,武新觉面露惊惧,周身发寒,不停颤抖,本能般的反抗,可一丝内息也催动不出,而四肢更是被几名披甲庄勇紧紧抓着!
刹那间,武新觉腰间一松,一名猎户抓起其束腰丝绦,还不忘轻嗅一二!
紧随衣袍滑落,身下一凉!
武新觉睚眦欲裂,抬眼瞧着猎户胯下隆起,哀嚎一声,惊恐道:“二...二爷,我...我服了... ...”
若今日受了此间“刑罚”,方才是生不如死!
少年之卑鄙狡诈,却是让武新觉长了见识!
二郎见此,缓缓从大椅上起身,轻声道:“两位兄弟到偏房稍待,这混账若再不乖巧,还要劳驾二位!”
待见两名猎户,瞧了眼武新觉英俊的面庞,顿时有些悻悻,可还是躬身称是,退出寝卧!
二郎见此,挥挥手,松开已经崩溃的武新觉,
“说吧,否则大棒伺候!”
——
三青丘一处偏僻的马厩!
二郎瞧着三匹降生不久的小马驹,以及远处十余匹腹部鼓鼓母马,眉眼满是喜色!
武新觉长叹一声,扭动一旁木桩,只见其旁石板骤然翻开,一处昏暗地道呈现眼前!
也不管还在观望思量的少年,径直向下走去!
二郎见此,连忙跟上,几经反转,豁然开朗!
待见异常宽敞之内,两匹周身乌黑体型庞大的神俊,正吃着面前槽子中血肉!
便是有人前来,也不过侧目瞧看一眼,便继续埋头啃食!
二郎眸中猩红闪动,上前抓起硕大头颅,掰开马嘴,瞧着那上下两排森然利齿,心中疑云便皆想通!
然而,随着目光流转,又瞧见远处大案之上,两摞裁剪利落的皮毛,整齐罗列!
抬手之时,一张皮毛飘然而至!
二郎望着掌中细密花纹的背皮,摇头苦笑道:“踏山云龙铠,王爷的重甲骑兵,可是心系武大当家一人之身啊!”
“只是你那繁育的优良战马是如何送入陵州的啊?”
“望北关、乌鸦巷,哪处不是天险一般!”
武新觉闻言,自顾自的点燃桃核木炭,娴熟的坐上茶壶,方才缓缓道:“原来也有二爷思量不清的事情啊!”
“此间看似难为,却不过是灯下黑而已!”
“异兽与战马繁育的良种,在小马驹之时,便弄的邋遢一些,混在驮马群中,自流转牲畜的关闸处流入!”
“此间一次也不过三五匹而已,到达陵州后,便当做种马饲养!
“经过陵州传回的消息,这良种便是与普通驮马产下的马驹,体型、力量、耐力也不输寻常战马,甚至还更胜一筹!”
少年听着一番言语,顿觉诧异,随即不解道:“如此麻烦,为何不将这两匹异兽直接送到陵州!”
武新觉闻言,双眸微眯,反问道:“二爷,可曾在河谷外见过活着的异兽?”
二郎脑中猛然想起自己从十万大山牵出的两匹神俊,方想言语,却还是遏制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