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
“这是天竺另外流派的武学吗?居然如此诡异阴狠,和其他武学路数截然不同。”
“难怪天竺圣女敢在吐蕃三大圣僧落败后还敢登场。”
角落里,一名披着大红袈裟的喇嘛双手合十,脸上满是忌惮之色,“先前还说她是狂妄,现在看来,原来是早有准备了。”
“这天竺圣女,的确是名不虚传!”周围的吐蕃高手纷纷点头,脸色凝重。
所谓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他们都是沉浸武学数十年的高手,哪里不知道这四大使者的实力深不可测。
国王朗杰坚赞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死死盯着天竺圣女:\"好手段啊,圣女!\"
天竺圣女笑意盈盈,微微曲身道:“国王陛下谬赞了!”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国王朗杰坚赞冷哼一声,别过脸没有再看天竺圣女。
擂台上。
宋青书背后四龙四象虚影重新浮现出来,昂首咆哮。
面对地风水火四大使者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竟然不闪不避。
任由四股至阴至寒的真气,顺着掌风指劲渗入经脉。
“得手了!”
四位使者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中原男子如此托大,竟硬接他们的杀招。
“就算你的护法神功再强又如何!”
地使者大笑起来,眼中满是得意,“我等功法就是专门破护法神功的。”
“别看你现在没事,先让‘子弹’飞一会!”
感受着体内游走的阴寒之力,宋青书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早在那几股至阴至寒之力进入体内时,就已经被他体内奔腾的九阳真气,消融殆尽了。
开玩笑,九阳真气可是至阴至寒真气的克星,又怎么会伤得了他?
观礼席上,天竺圣女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到那中原男子跪地求饶的样子。
“陆先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啼,“没必要强撑下去,认输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至阴至寒吗?”
宋青书大咧咧笑道:“好巧,我也会!”
“哼,冥顽不灵!”天竺圣女脸色一冷,厉声下令,“地土风火使者,不用再留手了!”
话音未落,地使者已经欺身而至,掌心黑雾翻涌,一记幽冥刀朝着宋青书当头劈下。
“呵,一群井底之蛙。”宋青书暴喝一声,“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给我破!”
他右掌拍出的刹那,空气似乎瞬间都被凝结成冰。
一道泛着幽光的玄冥神掌印破空而出,与地使者的幽冥刀轰然相撞。
“这……这怎么可能!”
地使者瞳孔骤缩,只觉对方掌力中蕴含的至阴至寒真气竟比自己的幽冥刀还要霸道三分。
更诡异的是,两种至阴之力相撞时,他引以为傲的掌法竟如同遇到天敌一般,溃不成军。
那道掌印顺着刀劲倒灌而入,瞬间冻结了他半边经脉。
风使者见势不妙,化作青色残影绕至宋青书身后,十指连弹射出数道蚀骨幽冥指。
但宋青书头也不回,反手又是一记玄冥神掌。
墨绿掌影在空中分裂成万千爪牙,将风刃尽数绞碎。
那道掌印同样顺着指劲逆流而上,风使者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前赫然出现一个冒着寒气的墨绿色掌印。
电光火石间,又是两掌拍出。
火土二使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前也各自浮现出渗人的墨绿色掌印。
瘫倒在地上的四位使者,如同被抽走生机一般,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不可能!这根本违背常理!”
他们修行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在体内同时驾驭两种截然相反的真气。
更无法理解,为何对方的掌法竟然比他们的天竺绝学还要阴毒百倍。
下一秒,四位使者的脸色骤白,显然是体内的寒毒发作。
他们强行运转体内真气,想要将寒毒驱除体外。
可惜,那寒毒如附骨之疽,正疯狂侵蚀着经脉,墨绿色的毒气在脸上不断蔓延。
天竺圣女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她看着四大使者脸上不断扩散的墨绿色毒气,纵身一跃到擂台上。
她抬手按在火使者后背,运转体内真气,周身顿时金光大盛。
本想着以天竺密法帮火使者强行逼出寒毒,但突然感觉掌心一凉。
“不好!”
天竺圣女眉头紧皱,瞬间抽手。
那寒毒竟然竟然想要顺着她真气流转的脉络,逆向窜来。
幸亏她抽离得快,要不然她也会着了这寒毒的门道。
“这……这阴毒之力怎么会如此霸道!”
此时,宋青书双手抱臂,笑道:“这出‘戏’,可还要接着唱?”
“认输应该不是很难吧?”
他故意拖长尾音,字字如重锤敲打在天竺圣女的心头。
这句话本来是天竺圣女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你要是再不认输的话,再迟点,这几位高僧恐怕就要早登极乐了喔。”
宋青书带着一丝戏谑口吻说道,当然,这句话是骗天竺圣女的。
毕竟他现在已经出手了,以神念操控那几位使者体内的阴毒之力,没有再继续侵蚀下去。
天竺圣女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四位使者,他们脸上的墨绿色毒气已经蔓延至脖颈。
要知道,这四位使者不仅是天竺密宗的精锐,还是自己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亲信。
如果他们命丧于此的话,恐怕会动摇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根基。
那些潜在暗处的反对者,只怕会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扳倒下台。
“陆先生!”
她咬牙切齿,声音里难得带上几分颤抖,“我等认输!”
“只求先生高抬贵手,救我四位使者性命!”
“哈哈!”宋青书仰头大笑,“圣女果然体恤手下!”
他上前一步,掌心腾起淡淡金光,在每位使者身上各拍一掌。
九阳真气如汩汩暖流涌入,与阴毒之力轰然相撞。
霎时间,几位使者周身腾起青白二色雾气。
阴毒如残雪遇骄阳,在雄浑的九阳真气下迅速消融,原本弥漫在使者脸上的墨绿毒气飞快褪去。
可他们依旧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如纸。
显然在先前的阴毒侵蚀下已身受重伤,陷入昏迷。
天竺圣女俯身分别查看几位使者脉搏,确认性命无虞后才直起腰。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行了个标准的天竺礼,“陆先生大恩,他日必当厚报。”
这话轻飘飘的,倒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观礼席上,国王朗杰坚赞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来。
这场本来是用来探探这陆先生的底细,没想到让吐蕃彻底沦为看客。
不过能看到天竺圣女如此狼狈的模样,倒成了他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