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就是丁真真丁主任吧!我是李壮!”
李壮大大方方伸出手,丁真真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对李壮伸出的手不屑一顾。
李壮尴尬一笑,转而和郝立伟握了握。
“郝镇长辛苦,怎么样,对咱们依牛镇的未来还有希望吗?”
“那是当然了,李总能够拉来这么大的项目,已经十分难得了,放眼全县,首屈一指!”
“别急着夸他了,说说厂子未来的税收吧,我还是刚才的观点。”
“从建厂开始课税,而且还是全资,咱们文件精神还没有合资一说。”
丁真真生硬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李壮心下暗道,这个女人八成是月经不调吧。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点完全就是官僚主义作祟。
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不急着下定论,这不还没有评估完吗,再看看。”
“这不还没有生产吗,有什么好看的?”
丁真真有些不耐烦了。
“你都知道没有开工生产,请问你课税的依据是什么?”
“是固定资产呢,还是人头税,还是产量,还是订单收益?”
李壮的几连问,让丁真真顿时语塞,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壮。
郝立伟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小样,跟李壮斗,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
谢婉莹和姜倩倩,白欣也心下暗喜,还是李壮有办法。
果然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你狂!
“丁主任,怎么不说话了?建厂的初衷是为了整个依牛镇着想,除了带动村民致富外,还要兼顾路桥建设,学校资助,公益事业扶持,哪哪都需要钱。”
“那你们为何看到工厂建设,不提供哪怕公路建设这一点点帮助和扶持呢?”
“那种地也得种子吧,你们作为政府代表机构,光凭两片嘴唇就想拿走一半税收?”
“那意思,工人们不用挣工资,光卖力给你们挣钱是吧?”
全资和合资税收相差一半还多。
丁真真罔顾这个事实,明显就是想逼死这个企业,白喝工人血汗!
“我们和南方客商的合同想必你也看了,五五分账,不是这个利好,人家脑袋被驴踢了,给你在这里合作?”
“你按全资来算,白白拿走我们的收入,那我们工人们怎么办?水电怎么办?”
“你这不是工作,完全就是想弄死这家企业,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李壮眼神犀利,丁真真已经哑口无言了,因为她刚才固执己见,已经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和错误漏洞。
“说白了,某些人看到厂子建成了,用所谓的行政手段,逼我们放弃这个企业。
“然后某人暗中接手,我们白白为你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了嫁衣!”
“丁主任,我奉劝你回去后,好好跟你的主子说清楚,敢打我这家企业的主意,先备好棺材!”
“慢走不送!”
李壮神色凛然,匆匆离开。
众人当场石化,丁真真已经气得双手发抖。
郝立伟笑着说道:“丁主任,李壮已经把话挑明了,我看,你们想好后再来吧。”
郝立伟说完,立刻收了笑容,也头也不回离开。
谢婉莹和姜倩倩一众人也纷纷离开,只剩下丁真真他们在风中凌乱。
“丁主任,李壮这家伙太狂了,不行就取缔了吧!”
一个年轻干部说道。
“取缔?你不长脑子吗?人家合法经营,犯了哪门子天条了?”
“可是,咱们没有合资一说,这个怎么办?”
“就按李壮独资来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独资!”
……
李壮家里,郝立伟和李壮盘腿坐在炕上,商议事情。
“大壮,这个丁真真属实难缠,怎么办?”
“你就咬住我们的税收给了镇内就行,其他的不要管。”
“万一,他们硬要征税怎么办?”
“她征她的,我不交钱,他能奈我何?”
“说的也是,她即便下达了任务,也不合理不合法,我们可以申请行政复议。”
“对啊,到那时,上级领导可不是大发雷霆那么简单了,回家哄孩子去吧!”
“哈哈哈……”
众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姜倩倩没有想到,李壮凭一己之力就让丁真真无法下口。
这时,丁真真气鼓鼓地冲进来,将一张任务单甩给了李壮。
“明天去交钱,每个月五万!”
李壮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碎了任务单。
“明天,我们税务局见!”
丁真真一听,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好!我看你哪里逃,你坐牢吧!”
说着,丁真真带人离开。
谢婉莹很紧张,苦涩说道:“大壮,我看,我们放弃吧!”
“放弃,那不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要的就是白拿你的成果。”
“大壮,你说,这会是谁在暗中使坏?”谢婉莹问道。
“除去县委书记,其他人都有可能。”
“而且,这一定和张铁山有关系!”
“可他不是已经被关押了么,还有谁愿意听他的?”郝立伟狐疑着问道。
李壮笑道:“他是得不到,但要是毁掉咱们,只需要怂恿别人,就可以。”
“有道理,这一定是其他部门的人干的,想玩空手套白狼,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郝立伟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还有人敢送人头。
“郝镇长,你不必担心,我明天回去后,去税务局见见局长,看看这究竟是谁在捣鬼。”
“丁真真不过是只白手套,不足为惧。”
郝立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你要注意安全,那些人急了,咬你没商量。”
“放心,他们牙还没长齐,咬我不怕蹦了牙?”
说完,大家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李狗蛋和王福急匆匆进来:“大壮哥,丁真真的车翻沟里了,怎么办?”
“这么快就翻沟里了,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大壮,我看还是过去看看吧?”
郝立伟有些担心,万一讹到大家头上,可不得了。尤其是他。
“王福,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有人看到了,告诉我俩的。”
“那意思是,丁真真并没有看到你们?”
“没有,我敢肯定!”
“好,这事就不要管了,顺其自然!”
郝立伟一听,满心苦涩。